第一百九十六章 自然规则

    修炼小天地的假设太大胆，他都被自己的想法震惊到。但既然已经有这个念头，穆蒙就忍不住想下去，并且越来越渴望能实践。
        穆蒙终于抑制不住冲突，他决定要试着挑战修炼小天地。穆蒙想要修炼小天地也并非心血来潮，而是他感觉受到小天地的召唤，小天地似乎允许自己对其进行修炼。穆蒙不敢完全确定这是事实，但也让他有了修炼的冲动。
        穆蒙刚好不知道要去哪里，他于是转个方向，走向人迹罕至的极寒之地。极寒之地并非在天涯海角这样的大陆边缘或空间尽头，在地理上只是不居中，但因为上古大战留下一个天坑，导致时空破碎，灵感和流量外泄。
        诸强在战后为了避免小天地不再适合修炼，联手补天，最终划分出这样一块特殊的区域。这块区域属于小天地，但灵感和流量基本为零，还连接天外。虽然修行者因为小天地的庇护以及限制，不会被吸到天外，但在其中行走，稍不注意，就会损失了不少修为。
        穆蒙看到这么一个大坑也犯怵，但因为穿越过时空，并且接触过异界原理，也进过更高的维度，所以能够识别出这个天坑至少在外围的动态，并没有他此前遇到的异界或高维度更复杂。穆蒙掌握过不少公式，此刻正好代入，并且很快就奏效。
        穆蒙发现这个大坑确实危险，但结构并不复杂。因为是战争遗址，所以底蕴实际上已经报废，只是沟通了宇宙所以拥有源源不断的危机感，因此才显得弱者勿进。穆蒙看穿原理，所以他有办法走捷径。
        大坑是被封印的战争遗址，连接宇宙的地方充满漏洞，这些都是穆蒙可以近身的渠道。穆蒙走了一段路，立刻摸清大坑的原理，他开始有修炼小天地表层的信心。战争遗址的事实让结构复杂且不可能轻易移动的小天地被允许地出现裂痕，这是穆蒙能修炼小天地的前提。尽管只是表层，但穆蒙一旦成功驾驭，那也算是修炼小天地。他当然无法使用小天地，但拥有这样的底蕴就能短期内有效提升修为，从而增加探索巨石像和对抗界王的筹码。
        穆蒙逛了一圈，判定出最符合修炼小天地的地方，这里属于小天地的范围，却没有任何小天地基础的流量。这个前提束缚了位于行者对小天地的修炼契机，但对于被神女难赋予套路同时接触过异界和时空的穆蒙而言，他有另外的公式能施展。于是，穆蒙开始修炼小天地。
        穆蒙修炼小天地的重点还是利用意识，他的意识可解体，可变形，也可转型，而且是他的最大优势。穆蒙让意识进行临时解体后，开始输入公式，很快就引起小天地的反馈。
        这是因为小天地虽然没有主观人性，但自从诞生至今还演化出能让无数修行者在限制以下接近取之不尽的流量和灵感，而这个填坑又因为大战造成底蕴空缺，偏偏还被天下诸多强者联合封锁，还跟天外宇宙有联系，这就造成这个属于小天地又不完全属于小天地的大坑对能量极度饥渴，因为缺乏资源所以能吸引到的冒险者太少，所以大坑平时并没有太大反应，直到遇到穆蒙。
        大坑遇到穆蒙，并没有强行吸收其修为，这样它也无法摆脱现阶段的困境。更何况穆蒙的底蕴因为跟神女难有联系所以远超小天地，这更让大坑无从下手。所以大坑倾向让穆蒙成为主人，而不是成为穆蒙的主人。所以在穆蒙启动修炼后，大坑主动迎上。
        穆蒙从来没有见识过主动迎上的素材，更何况是如此庞大的载体，一时也不敢接受。但穆蒙是小天地土着，也在小天地内活动，也还无法离开小天地，因此他除非放弃修炼，并且牺牲一部分修为跳出大坑，否则他就必须进入这场修炼。穆蒙不想退出，所以他迎难而上，正式对小天地大坑进行修炼。
        小天地大坑属于小天地的一部分，穆蒙修炼大坑，相当于在修炼小天地。这是穆蒙前所未有的体验，他从来没有修炼过如此高级别的素材。不过大坑毕竟是脱离小天地的存在，实际上是单独的个体，所以穆蒙很快就识别出，他不是在修炼小天地，他修炼的小天地，只是小天地的表层而已。
        但通过这场修炼，穆蒙看到一个现象：自然规则。
        完成修炼后的穆蒙在大坑拥有一席之地，也成为这个区域小天地表层的局部合作者之一。简单说，只是获得了在大坑有限受庇护的权利而已。之所以穆蒙能够准确这样下结论，是因为他看到自己身上有跟大坑、小天地和宇宙隐藏但活跃着的动态一样的载体，那就是自然规则。
        穆蒙眼中所见的自然规则，只是自然规则根据穆蒙的修为和等级自动翻译给他的。自然规则并没有常态，那些无法估计修为的超级强者能言出法随，修改自然规则的状态，而普通修行者只能接受自然规则根据他们各自能力设计的形状而已。
        穆蒙看到的自然规则跟他修炼时引用的流量在形态上没太大区别，只是更加厚重，也没办法被穆蒙引用。但熟悉公式和接触过神女难高端套路的穆蒙，一眼就看出这些新东西不简单。经过一番读取，穆蒙也通过获知这种新东西的本质，能决定一切因果、命运和趋势，也知道这叫“自然规则”。
        自然规则的本质非常复杂，穆蒙以现阶段的修为，哪怕有意识天赋和神女难赐予的底蕴加持，也无法深入研究，只能在知道这个更高级别行者才能接触到的宇宙常识。
        自然规则是无法被改造的，想要让结果打到自己预期，就必须打好基础和提供足够的资源。这个常识让穆蒙确定他根本不可能修炼小天地，对大坑的控场也只是在自然规则允许的范围内做无效运动而已。
        穆蒙对此稍微失望，但又很快整理情绪，因为他还在小天地，而且已经知道自然规则这回事，就新增了对抗界王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