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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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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而他无处可去。

    我又一次问谈谈你为什么总想打击我?

    他说因为你一有机会就要表现你的力量,一有机会就要表现你的欲望,你有很凶猛的地方,但是你不锋利,你最多是把刀鞘,这让我不安,处理这种不安的最好方法就是打击你。

    我说那么爱呢?什么情况下你决定去爱,我想爱也是从不安中产生。

    爱?很多人会爱你。你不知道吗?但是爱情,没有人愿意给你,因为你像闹钟。真的,我想我比你更了解男人。

    最后谈谈说谢谢你怕我,看我,听我,伤害我。我也在伤害你。我知道。在伤害你的时候我一定也在伤害我自己,这你不知道。有时候我也希望一切可以重来,但这不是一个关于困难的问题,这是一个关于生命的问题。

    谈谈走后,当我一个人在黑暗中时,我能感觉到他的手搭在我的背上,我能感觉到他的眼神,我想也许有一天他还会再来,谁知道呢?

    我的生活从睡觉开始。一般在早晨4至5点,我必须得看着电视睡觉。下午2点起床后,我会去忙一些与酒吧有关的极其琐碎的事情。我办事的方式始终是把事情做最坏的打算,因此我基本从不会出错。我是个极其狂妄的人,但仅限语言。我办完事后就开始找休闲活动,我的休闲活动在黄昏产生。打电子游戏、喝茶或者到朋友的店里去教育别人。7点酒吧开始营业,我开始观察每一个进来的人,我有着一双探照灯似的眼睛,碰到不喜欢的人我会叫别人去服务,碰到喜欢的人我也不一定会和他说话,除非是心情好。

    那个女人常常一个人来,有时脸上涂着金粉银粉,有时却一点妆也不化,极苍白,甚至有点老。其实我喜欢她不化妆的样子,有一次我对她说她是风情万种。而她说请你不要提醒我我有多好。我想这种女人太敏感,做朋友还可以。她喜欢在酒吧组织演出,听说她是个作家。可她说她崇拜我。她住在茂名路,可她频繁地到四平路我的酒吧来,她说在这里她很舒服。她说服务是一种最好的感觉。有一天她被一个我们从来没见过的男人带走,当时我问她需要不需要我来摆平,她说没事。接着她有一个星期没来,我们都很担心,但我们谁也没有她的电话。后来这个女人开始天天来我们的酒吧。她不再喝烈酒。她让我们的调酒师每天为她调各种颜色的鸡尾酒。我们年轻的调酒师其实是个画画的,他有着一张十分孩子气的脸。他对这个女人说你不再喝烈酒说明你不仅需要激情你更需要想像。而这个女人回答爱情可以很美,但并不重要。

    我们的酒吧就是这样,经常会有这种怪怪的我听不懂的对话。

    今天的情人是什么

    有一天我突然无比虚弱,脑子里全是坏掉的事情,坏掉的感觉。我打电话给奇异果,我说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你回来吧!奇异果很晚才回来,他说我想不出你会发生什么严重的事情。对不起,今天非常忙,现在你可以说了。我说我们做爱吧!我说我想。他说如果你想要的话为什么不呢?其实我从来都在等你先开口。

    我们一起外出吃饭,然后去参观了朋友的新居,然后我们回家,我对奇异果说如果你想要我,我会成为你想要的。我们在镜子旁做爱。他很棒,他的嘴唇完全知道我的喜好。他似乎很喜欢我对他的爱抚,但我却认为如果我是个男人他会更兴奋。我终于了解了他双腿间的秘密。可我没有爱的感觉。我知道我们之间有爱,但我们的爱似乎是属于做爱以外的另一个区域。

    我没有爱的感受却也到达了高潮。而我一直以为高潮必须具备爱和想像才可获得。我想我非但不明白爱的真谛,我同样不明白高潮的真谛。如果快乐来自经验,那么正常的快乐是什么?

    那以后我们频频做爱,似乎什么都没改变,但我觉得我在利用他的身体,这感觉很不好。

    我搬出了我们的家。我说我只是想一个人呆着。也许我会想做爱,我不找别人了,太麻烦了,你来解决吧,不过那和我们的爱没关系,至少我现在是这么认为的。我要开始学习手淫一零一课,我希望有一天我可以自己到达高潮,我以前没干过,现在我会试着开始,我想这有点难,首先我搞不懂技术重要还是想像力重要,是否需要来点音乐,或者色情画报什么的。我一点概念没有,不过我相信隧道的尽头是光明。如果有一天我自己可以给自己高潮,我想我一定会激动得痛哭一场,因为我终于可以不靠男人到达高潮了。到那个时候我也许会回来。

    奇异果一直把我抱在怀里宝贝宝贝地安慰我。他说你太认真了,太认真了就会感到迷失,而你感到迷失的时候最好别作任何决定,有时我们必须沉沦下去。

    我决定让我的生活和工作重新回到地下,我又开始写作,我很久没有写作了。我写作的时候天是老大,我是老二,这个时候我是轻松的。

    当我轻松时,我就可以挥霍我的生命。当我挥霍我的生命时,我就打开了魔鬼的蜜糖罐。我努力地奔跑,努力地寻找高潮。我坐在这个世界最阴暗的地方,努力地寻找一颗最亮的星星,尽管它的光亮一定会让我感到黑暗和恐惧。

    黑夜温柔的闪电再次将我覆盖,今天的情人是什么?随便你去定。

    爱情是一种仁慈。在一个充满火焰与噪音的夜晚,他来的时候,星光洒在他的身上,他的身上写着我的名字。

    轰然倒地,他是天上掉下来的。当月亮化为我生命中的一个亮点(我无法找出破绽),我真不相信老天会把他送到我的面前。后来突然下起了大雨(他们的露天音乐会因此取消),我的一切都和雨有关,我的所有重大事件都发生在雨天。

    这个男人穿着一件薄得像纱一样的白衬衣,我们闪电般进入爱抚。他问我你知道光怎么走?声音怎么走?空气怎么走?我被他问傻了,我的想像力被拖走了,一个最单纯的男人把我迷向死路。

    我想我一直在爱的是他,我一直在等他,等这个和我一样来自破碎家庭的、酷爱吃巧克力的男人。我常常会傻傻地问他我这么爱你怎么办?他会笑,然后会跳舞。他说所有的音乐都是用来舞蹈的。你爱我,我也爱你,我们是注定的,有什么怎么办呢?

    我们长久地分开,电波永不消逝。我学会了怎样的求,怎样祷告,求老天把他送到我身边。我是他忧郁的蜜糖,我是他的摇蓝,我是他的零。有一次他对我说你这么爱我,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要能够面对。他晃着我的头说我一定会比你先死的。我看到他在未来英年早逝的仙境中翱翔,他迷人的孩子气!仿佛死亡给了他天使般的翅膀,他将带着它去参加友人的盛宴。然而他的话确实把我给害了。我因此常常会感应他的不测而战栗,这就像是我生命的丧钟,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敲一下,购物的时候,早上刷牙的时候,任何时候。

    凌晨,我拿着那把一点都不像玩具手枪的玩具手枪,靠在脸盆上,我右手举枪,对准右太阳穴。

    这把精致的玩具手枪是小妖怪卖给我的,300块钱,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把它买下来,直到我找到棉花糖。

    当我需要他的抚摸到难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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