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早晨,我第一次看到文布利那空旷宏伟的圆形剧场。当时我焦虑不安,仿佛我
那受伤的胸部疮疤在隐隐作痛。我生活中的苦涩重又涌上心头,所有不顺心的事,一桩
桩,一件件,都在剧场的长廊里游荡,赶也赶不走。最切近的是雅娜,我看了六次,可
能是七次录像。第二天还看,我将永远不停地看。她的“漫不经心”和“淫欲”始终困
扰着我。她向我挑战,要置我于死地。我不能摆脱她,她时时出现在我眼前,淫荡而光
彩照人……黑猩猩的脑袋和嘴,掀开朱帘睨视可憎的三人帮的那双不安分的眼睛,远古
的毛手;那张丛林中的兽脸,那偷看猬亵场面的可笑举动,再加上希普和霍普的出生,
奴役后的(耶稣诞生的)马槽,当苦役犯后再生孩子,呸!
所有这些影像,不连贯的镜头都向我袭来。我打电话给马尔科姆。后来我要求安装
电视电话。我必须设置一个减压舱,作为我自己同勒普蒂、M、雅娜的阴谋、四肢乱动
的希普和霍普、大规模演出……之间的平衡器。我需要一个能逃避这一切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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