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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奶奶的,不是说夜归天手下没强人么,怎么个个都这么厉害,看来不使出点真功夫是不行的了。」寇莱公牙一咬,咬破舌尖,「噗」的一下,一口鲜血就喷在那柄奇形怪状的大砍刀上。那砍刀忽得黑气笼罩,上下翻飞起来,而且发出「呜呜」的怪叫声。
龙问天这边顿时感觉到压力变大,一时之间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
寇莱公却是越战越勇,好几次差一点就能把龙问天斩于马下。
「看来不使出点绝招是不行了!」龙问天暗自下了决心,左手单手擎枪刺了过去,右手却在身后的袋子里抓了一把铁砂,看那铁砂闪着青幽幽的光,八成是有毒。
寇莱公见长枪刺来,大刀往上一擎,大叫一声:「开!」
「当」的一声巨响,就见龙问天的大枪在空中划了一道美妙的弧线飞了出去。
「哈哈哈哈,竖子无能,枪都丢了,还撒这些没用的豆子干嘛,没人告诉你我寇莱公是五毒不侵的吗?」
龙问天银色手套里估计虎口已经震裂了,他冷笑一声道:「我的豆子是没毒的,只是会爆炸而已。」
话音刚落,就听着一声巨响,寇莱公被炸的面目全非,裸露的体肤伤痕累累,鲜血直流。
「会,会爆炸。怎么没人告诉我啊!」
寇莱公正在自怨自艾,常羽冠早纵身上前,一锤子砸在寇莱公的后背上。
「等等,我还有两件法宝没使出来呢!」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寇莱公的巨大身躯掉落下马。
「哼,不自量力!」龙问天不屑一顾地说道。
「哒哒哒哒」夜归天提马过来,见寇莱公伏尸地上,不由得长笑道:「晋地三公,今去其一,齐王果然悍勇无比!」
龙问天鼻子里哼了一声,哂道:「总比躲在后面畏敌如鼠的好。」说完,也不理睬夜归天,径自打马去捡他的长枪了。
夜归天将手中血饮长刀收入腕中,一跃下马来到寇莱公尸首前,正待俯身检查,忽听后面有人喊道:「夜将军,且慢动手!」
扭头一看,是「鬼书生」鬼五。鬼五一袭青衫,在寒风中看起来单薄的很,只是他内功深厚,要不早被这北地的风寒冻死了。
「鬼先生有何见教?」见鬼五来到近前,夜归天躬身问道。他是很尊敬鬼五的,对这个有经天纬地之才的奇人向来是敬若上宾。
「夜将军且莫动手,这寇莱公一身都是毒,若非他太过大意,轻易伤不得他。」鬼五跳下马来,手里套着一双鹿皮手套,去检视寇莱公的身体。
寇莱公凶悍无比,赤裸的上身刺着一些怪模怪样的奇兽恶鬼,腰间还有一个大大的革囊。鬼五小心翼翼地取下革囊,打开来然后捧到夜归天面前。
革囊里有一封书信,还有些金珠,一根半尺长的鬼头枯木,一块石印。
鬼五见夜归天盯着那方石印看,笑道:「大将军果然好眼力,这是田黄石刻雕而成的石印,名为『邪王血印』珍贵无比,属邪宗七宝之一。」说着,将这方石印交到夜归天手中,然后径自把那根木杖插到腰间。
夜归天将「邪王血印」藏在怀中,随手拿过那封书信,莆一看便大吃一惊:那信封背面赫然写着六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夜大将军亲启」。
夜归天忙把信放入怀中,扭头对远处游荡警备的众人高声道:「诸位先休息片刻,我与鬼五先生去去就回。」众人称诺,夜归天便与鬼五两人进了旁边的树林。
待众人瞧不见了,夜归天取出这封信,递给鬼五道:「鬼先生,你看这信中会有什么玄机?」
鬼五没有接信,沉吟片刻方道:「严庆既然派『晋地三公』这等高手来劫杀将军,又怎会写信给将军呢?即便是想陷害将军,众人皆知飞武与将军交好,严庆恐怕是中伤不了将军的。所以依我看来,这封信必不是从严庆那方来,最有可能是黑龙王龟纹写的。」
夜归天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打开信,看了几行,将信递给了鬼五,赞叹道:「鬼先生果然算无遗策,这信的确是龟纹所写。」
鬼五接过信看了一看道:「既然黑龙王已有除掉严庆之心,想必此刻潼关内已经聚集了重兵,严庆此刻还派出『晋地三公』,看来确实是无大将之才。」
夜归天点点头道:「这信应该是寇莱公在路上劫杀使者得到的,相信严庆还未得知。」
鬼五接道:「如果寇莱公还来不及将信送回去,那京文公和鲁项公恐怕还在路上尚未赶来。严庆身边的大将都派了出来,想必对龟纹的偷袭没有防备。不如我们兵分两路,一去大秦故地与黑龙王取得联系,一去潼关外伺机夺军如何?」
夜归天沉思片刻,点头道:「好,就依先生。但让谁去联系龟纹好呢?」
「风纹章。」鬼五答道。
夜归天默许,本来最好的人选是他自己,但兹体事大,他脱不开身,而且他走之后,部将若是闹将起来,恐怕不好收拾。齐王虽然资历够,但这件事还是不要让他过多参与的好,毕竟他不是夜系的人。
「对了,夜将军,最近你有没觉得身体不舒服?」鬼五忽然问道。
夜归天摇摇头道:「身体尚好。鬼先生为何有此一问?」
「夜将军,最近我觉得你煞气逼人,经常会目露凶光。适才那『邪王血印』虽是邪宗宝物,但夜将军平素岂会将金银财宝放在眼里?」
鬼五这番话如雷击一般,忽得点醒了夜归天。是啊,适才看到「邪王血印」的时候,他仿佛是与这块石头心灵相通,一时被其吸引不由自主地将其纳入怀中,想当初他从来是不会对这些东西动心的。
「夜将军,吸引你的不是这珠光宝气,而是它本身蕴藏的邪气。夜将军虽然身具佛门正宗内功,但我总觉得夜将军体内还有一股邪气在混荡,不知将军是否另有机遇?」本来这是个人私事,但鬼五已经将夜归天看成了主公,所以有疑问也不隐瞒,直接了当问了出来。
夜归天恍如梦醒,他最近这一连串的举动确实有些怪异。虽然常羽冠没有说,但他明显感觉到兄弟之间的距离在拉远。对这个最亲的兄弟,夜归天本以为是因为上官赐青的事才使得兄弟生隙,但兄弟那么多年的感情,岂是女人能隔开的?必是他最近的邪气外露,所以使常羽冠本能地远离了他。再想想今天对白敬业产生的不满,这要是放在以前怎么也不会产生的。连接着强暴了上官赐青和冷月心,难道他真的这么需要女人么?和宁夏同床那么久都能忍住,为何现在却找各种理由来释放自己的欲望?对龙文的怨怒已经溢于言表,对冷月心的侵犯现在冷静想想,真是一点必要都没有,但当时他的震怒,他的欲望是从哪里来的呢?
「妖刀」血饮最近也是非常肆虐,适才在杀那帮箭手的时候那股杀气更加浓郁,他明显能觉察到他们心中的恐惧。最近练功的时候,血饮的威力剧增,「龙象般若功」的功力正在逐渐衰退,快压不住那股「邪力」了。
「鬼先生,我不瞒你,我一直是用血饮在练功。最近我觉得血饮的威力正在加大,或者说我体内那股莫名的力量正在增强,可我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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