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整天都像一个称职的家庭主妇那样在家里干活。丈夫见那么任性的我像换了个人似的,不知心里有多高兴呢。我仿佛又回到了前一段那样温馨的生活中了。我只要稍微一离开丈夫身边,就会起邪念,只要看见丈夫就会忘了那个人,所以我打算跟丈夫一起去上班。转念一想,不行,如果在路上碰见那个人怎么办?……我会脸色发青,浑身颤抖,迈不动脚步的。一想到这儿,我又害怕出去,便对自己说,就在家老老实实呆着吧。我在家洗洗唰唰。收拾屋子,从早到晚拼命地干活。
我每天都想要烧掉放在抽屉里的那些信,并且首先想要烧掉那幅观音像。我每天都想着今天烧,今天烧,可是一走到那个柜子旁,一想到要把它们拿在手里时就退缩了。我一天到晚就这样度过。傍晚丈夫一回来,我就对自己说:“太好了,可回来了”,好像放下了一个沉重的大包袱。
“我现在从早到晚都在想你,你也得这样想我。”我搂着他的脖子说:“不要让我的心有一点缝隙,要无时无刻地爱我。”
现在丈夫的爱情是我推一的依赖。我翻来覆去地说着:“多爱我一些,多爱我一些。”
“你真是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哪。”丈夫嗔怪地说。我过分的热情反而使丈夫感到吃不消了。
如果那个人突然来找我的话,我就不得不和她说话。我很怕她来,好在她虽然脸皮厚,也没敢再来找我。我心里暗暗祈祷,命运对我真是关照啊。如果没有发生那天晚上的事,我们怎么可能断得这么干净利索呢。这是天意。令人伤心的事,令人难过的事都过去了,都是一场噩梦。我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
过了半个月以后,到了6月下旬,——去年的夏天特别热,来我家前面的海岸游泳的人也渐渐多起来了。我丈夫虽然一向很清闲,那些日子却接了个案子,他说再过几天才有工夫,到时候陪我一起去避暑。
一天,我正在厨房做樱桃酱,女佣来告诉我:‘十版的认医院来电话找太太。”出于某种预感,我有些紧张,便问她:“你再问一下是难住院了。”
“不是,是医院找太太,是个男人。”
“奇怪。
我满腹狐疑地去接电话。拿起电话时,我忽然莫名其妙地激动起来,手也在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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