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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巴的战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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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苏丹难民正在战火中流血牺牲,当地却有这样的人想趁火打劫……

下午,在中国驻南苏丹使馆大使马强的多次协调下,决定由林伟武官带领中国援南苏丹医疗队两名专家赶至UN HOUSE营区组织会诊。然而,从朱巴市区到中国步兵营,一路上要穿过危险重重的交火区。

为了安全起见,上级决定由一排承担护送任务,能否将武官车辆安全快速的护送至医院,将直接关系到两名重伤员的抢救。此时政府军与反政府军交火正酣,任务危险性不言而喻;但救治伤员的时间已经刻不容缓,即将面临的又是一场生死接力。

“车辆全部发动、高机子弹上膛,人员全副武装在车上待命!”

接到任务后,三连连长彭参军困意全无。马上从全连挑选18名骨干精锐,并将执行任务的3台突击车调整到位。

等待的过程,是如此漫长而煎熬。

心急如焚的队员们,只能默默祈祷武官车辆能快一点儿、再快一点儿。因为每过去一分一秒,都有可能耽误到伤员的治疗。

那荷枪实弹的武官车上装载的,就是生命的希望啊。

漫长的一个小时后,消息终于传来:武官车辆即将抵达UN HOUSE北大门。

但此时,北门已被政府军数名狙击手封锁,而且正处于交火中间,炮弹不停地在北门附近爆炸。

但参加任务的战士们没有丝毫畏惧,就连最危险的高机手都没有一丝退缩,全部在连长的带领下迅速出动、赶赴北门。

到达北门后,情况比队员们预想的还要恶劣。UN HOUSE北门附近已被战火变为一片狼藉,而且一个巨大的困难摆在队员面前:整个北大门被一道重达数吨的铁门牢牢封死,铁门底部的滑轮也被炮弹震脱轨,根本无法打开;而此时,武官的车辆已经到达北门外,危情一触即发。

紧急时刻,连长彭参军立即命令18号哨位哨兵连续警示性射击,吸引附近狙击手的注意力;同时指挥所有人员冒着枪林弹雨下车,硬生生用人力把大门推开了一道宽1.5米的缝隙。“时间就是生命”。林武官及两名医生看到门开后,也全然不顾生命危险,立即弃车带药品和血袋进入北门。流弹咻咻地打在附近的石头上迸出火花,稍有偏差,人员就会被击中。

进入场地后,医务人员立即展开抢救。先后两次通过远程医疗系统与国内解放军总医院、陆军总医院等医疗机构专家进行会诊。

被弹片穿过左下颌和防弹衣钢板上侧外边缘后、击中右胸部致重伤的下士李磊,到医院时已经失去生命体征。

右臀部和右小腿爆炸伤并大量失血的四级军士长杨树鹏,救护组采取输血、补液、抗休克等方式对症处理,同时对右臀和右腿部进行清创、缝合和外固定。手术历经1个多小时,现场官兵为他输送了1100cc血液。

左侧颅骨被弹片撞开一道10多公分大口子的上士霍亚辉,送到医院时已瞳孔放大、呼吸困难,左侧脑液不断涌出,高热不退,呼吸、脉搏急促而虚弱,生命危在旦夕……主管医生朱伟杰进行全面检查和问诊后,结合病史和病人的生命体征,立即制订出检查和治疗方案,给予一级护理。

张广鱼是颅骨内的损伤,有瘀血的血块,瞳孔已经放大,浑身有痉挛、有抽搐,已经有癫痫症状发生,如果不及时抢救,半个小时或者10分钟之内他就可能会死亡。

命悬一线,万分紧急。

医疗队一面向中国步兵营紧急请示,一面迅速组织专家会诊,确定立即实施开颅手术。

“你们能不能做手术?实在不行就后送。”付主任回头问朱伟杰。

“能。后送来不及。”朱伟杰回答得很肯定。

“你有把握做吗?”

朱伟杰说:“我有把握。”语气很坚决。

“你能挽救他?”

“我能挽救他。”

当时气氛相当的紧张,营长、教导员、副营长,包括各个组的组长,内科组、外科组都在会诊。

说实话,这个手术放在国内,放到军区总医院它不是一个太复杂的手术,但在恶劣的环境与条件下,这种大手术就是一个考验,很大的考验。

开颅手术被联合国列为危险系数最高的手术,战区二级医院并不具备这类手术的装备技术条件。可是,为了挽救战友的生命,有着20年临床经验的脑神经外科专家朱伟杰第一次站到了异国的手术台前。

因为医疗队不担负这种大手术的救治范围,做了,成功,那就可以说是奇迹;做了,不成功,那就要担很大的责任。

这是一场与时间的比拼,这是一次与死神的博弈。

营地医疗队所有人员全都投入到了这场“特殊的战斗”。急诊室里充满了紧张的气氛,医生、护士密切配合,台上、台下协同作战。整个手术过程真是忙而不乱、紧张有序……

医疗队领导身着隔离衣在手术室等待,不时靠近看一看。而主刀医生朱伟杰始终志在必得的镇定神情,很好地舒缓了大家焦急紧张的情绪。

但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随即而来的血液化验报告,让医护人员大吃一惊:血常规报告空腹血糖高达31mmol/L(正常值3.1~6.3mmol/L)、血小板2.9万(正常值10万~30万)。这就说明,病人除了伤势严重,还伴有严重的疟疾。

孟向东院长当即决定:严密监测患者生命体征、完善各项检查,动态观察病情变化;并成立专家抢救小组,针对病情研究制订具体治疗方案。

傍晚时分,大雨倾盆,交火逐渐平息。

部分同志撤离到营区休整,难民营留下了7台步战车和必要的执勤人员。队员们脸上、身上的雨水、汗水和泥沙掺杂在一起……

张佳媛从对讲机听到中国步兵营步战车遇袭,知道出事了,但并没想到会多严重。她慢慢探出身来,在确保安全后,和队友蒋丽走出壕沟开始观察周边情况,并去查看一下被击中的哨位。

就在张佳媛刚刚抬脚要转身的时候,一团火从西北角的那个方向呼啸而来,张佳媛敏捷地一个前扑把蒋丽压在身下。

“轰”的一声巨响,西门处一株5米多高的香蕉树被炮弹击碎,焦黑的残枝飞溅得七零八落。“值班室,我是西门哨兵。17点27分,西门再次遭一枚火箭弹袭击。人员无伤亡。”惊魂未定的张佳媛迅速向值班室报告情况。

接到报告后,指挥部迅速指派步兵二连派出1个班的兵力接替。

头顶着连天炮火,子弹犹在耳边飞窜,时不时身边就落下一颗炮弹。步兵二连带队的是班长张详安和翻译魏棣朋。

魏棣朋感觉自己乘坐的猛士运兵车,在猛烈的战火中仿佛只有一层薄薄的壳,几乎没有什么防护作用。而猛士车载电台的二号指挥信道仍然不时传来首长们指挥号令的声音。

整个UN HOUSE都忙乱起来——眼前到处都是各出兵国的步战车、指挥车和突击车;难民早已拥出难民营,挤向UN HOUSE寻求庇护。

在这样的时刻,一个班的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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