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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密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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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掘进。

第二天下午,一场沙尘暴不期而至,整个工地顿时陷入一片昏暗之中。就在这时,柴油机突然熄火。韩建卫趴在机器上反复观察摸索,发现喷油嘴被一块铁屑堵住了,如不及时处理,将造成埋钻的严重后果。他忙用手去抠,可铁屑太小根本抠不到。情急之下,他干脆用嘴吸了起来,也不知喝了多少柴油,才把铁屑吸出来,呛得他两三天没吃下饭,闻到柴油味就恶心。

一个星期后,这口井打成了,很遗憾,没有打出水来,当时大家心情都不是太好。但最起码掌握了苏丹的第一手地质资料,了解它的地层。

第一口井86米上面17米是黏土,下面70多米是硬质的花岗岩,打井中队的技术人员分析说:苏丹的地层应该还有裂隙水。

紧接着他们又打下了第二口井,这次指挥部比较重视,李英枳和沈浩都过来了。这口井的位置在尼日利亚营区北侧500米左右的地方,当时把钻机开过去感觉心情又兴奋又沉重,在上面操作的韩建卫,看打到40多米了还是不见水,当时心里面感觉非常紧张,因为首长就坐在边上,战士们心里面都捏着一把汗。

第四天,机声隆隆中,钻头在深入到地下104米时,那种潮湿的粉末,就是岩质粉末上来了,不是那种白烟了,当时大家一看肯定这是有水的迹象。再过片刻,奇迹出现了:丝丝细水伴着温热沙土从地下抽了出来,随着钻头飞转,水流越来越大。“出水啦!”打井官兵的欢呼声炸雷般响起,大家相互拥抱,喜极而泣。

这是在瓦乌地区钻出的第一眼井。此供水井不仅是二战区维和部队部署以来由维和部队自己成功打出的第一眼井,也是中国参与国际维和行动完成供水保障任务的第一次成功实践,开创了联合国维和部队用水自给的先河,改写了中国军队的维和历史。

大家特别高兴、特别激动,互相拥抱、高喊、大喊大叫的啥都有,负责全程录像的电视台记者甚至忘记了录像机防水工作,把镜头直伸到跟前大喊:“有水啦,有水啦!”

这口井深度90米,出水量每小时达到10吨水,可以说中国工兵是创造了一个奇迹啊!10吨水,可以供营地1000多个维和战士用,包括日常的吃、喝、洗都够用。

消息传出,整个UN HOUSE城沸腾了。各维和部队指挥官纷纷来到钻井参观、留影,当地居民奔走相告,相拥着来到水井旁高声祈祷,愿真主保佑神奇的中国官兵。



晚上,大家都跟着出去为近来连续打出水井的事庆祝去了,庄一鸣看看没有什么活了,就去了张佳媛宿舍。

张佳媛正在电脑上看电影。

庄一鸣刚一进来,便问道:“你没事吧?”

张佳媛马上站起来了:“我特受不了就是你这个,你能不能不要每次来都跟查户口似的啊!每次来看到我劈头盖脸就问我没事吧。”

庄一鸣一头雾水:“我怎么了?”

张佳媛不满地说:“开始几次问得我特愣,脑袋里自省半天,觉得几天来我似乎大概好像是还算正常没什么事啊,怎么老是问我没事吧,好像我非得有事一样。”

庄一鸣一脸无奈:“最近没有吧,再说这只是个说话的方式,没别的意思啊。”

张佳媛说:“最近没有?昨天你来又是那样,进房间看到我张口就问我没事吧,我很茫然,只能说没事啊。”

庄一鸣气得无话可说,这算什么事啊?

张佳媛还在叨叨个不停:“我问你是不是来查血,说陪你去,你又说不查了。”

庄一鸣说:“之前我碰见付主任,跟他说过了,准备回去前15天无论有没有虫都治一个疗程再回去。”

张佳媛觉得可气又可笑:“为什么说有没有虫都要治疗呢,你不怕副作用吗?”

庄一鸣不理她这回事,摸索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把东西在张佳媛眼前晃了一下,说:“我买了4个火机。”

张佳媛一脸苦笑:“我在说什么呢,真是无语!”

庄一鸣说:“现在是我无语。”

张佳媛说:“我不是批评你,就是提醒你不要总是见我张口就问我有事没,没事的话你转身走了,多说几句话会死啊,讨厌!”

庄一鸣不愿和她扯这个,就转移话题:“昨天下午我们开军人大会,我以忙交接内容为由没参加,据说领导反复强调之余,终于使出了撒手锏。”

张佳媛也消气了,问:“什么撒手锏?”

庄一鸣说:“每人签一份保证书还是什么玩意儿的。”

张佳媛问:“什么内容?”

庄一鸣说:“当时大概看了几眼,无非就是保证遵守纪律,不私自外出,不买卖东西,不携带违禁物品什么的一大堆,最后写的如果出事一切后果自负呗。”

庄一鸣说:“我的东西不多,几张树皮画,一个小擀面杖给我妈。”

张佳媛说:“我没什么,就你给的一对手镯,我尽量带吧,走以前不行再说,还有几个烟嘴和心形小吊坠。我们这儿也有人用你说那种咖啡罐封起来装东西的,李娜都封好两个罐了,剩下的她走以前再封。我们几个也准备找个罐封起来,水果罐头或是豆豉鲮鱼的罐都行。”

庄一鸣说:“我总是感叹还有太多的事情没去做没去完成,要带回国的朱巴红土还没装瓶,一直要拍照留念的营区一角才只拍了第一部。”

张佳媛接过去说:“我也是,说要拍菜地的青菜,可是从撒籽发芽到长大、拔完吃到肚子里,到现在都已经成了草地,冬瓜从可爱的小小宝贝到长大到烂掉或摘掉我都还没去拍,每周末吃一次的包子我还没拍过。”

庄一鸣说:“现在已经吃不到了,这周走以前已经要吃滚蛋饺了。”

张佳媛说:“不过也不全是扫兴的事,开心事也不少呢,比如以前有时罗子倩值班时,邢丽喜欢在她空空的床上做仰卧起坐,我和罗子倩的床是一体的,一动就晃得特厉害,每次罗子倩上床来回晃的时候我都会说她拆床呢。”

庄一鸣笑嘻嘻地说:“那让她多给你晃几次就是了,回去以后可没人给你晃了,除非我有时间。”

张佳媛知道他要胡扯,就把话题岔开说:“最近一直在忙两件事情,一是由来已久的玫瑰花心十字绣,这幅十字绣我来这儿用了几个月的时间才完成,它已经不单单是一幅单纯的十字绣作品了。”

庄一鸣打岔说:“那还是什么?国宝?”

张佳媛白了他一眼:“多嘴。”然后又煽情地说,“它代表我这几个月走过的足迹,我甚至可以记得绣哪一块时是几月都有些什么事,而且它是我相当用心的一幅作品,绣它的时候我甚至想到我这么用心完成的东西,应该送给我将来共度一生的人。”

庄一鸣说:“直接说给我的就行了,曲里拐弯的。”

张佳媛说:“严肃点行不行,它可是我一点点用心去完成的,本来回去前都绣不完准备带回去再说呢,后来决定临走前送给你,所以这几天一直在赶工,坐那儿绣时间长老毛病又犯了,背好疼啊!”

庄一鸣说:“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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