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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再请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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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仁也不再用姚二这个人了。

忠仁从常德昭留下的签收的单据中,证实了赵兴的怀疑。在他离京的这些日子,姚二供给店里的货有些根本就没多少,但报单上却写着不小的数字,库余和原料做成菜品销出的数完全对不上。无疑,姚二和常一同在这方面做了手脚。现在说不清的只有姚是被常所教唆利用,还是姚买通了常让常给他开了绿灯这一点。但不管怎样,这个人已经做出的勾当损害了德长顺的利益,不可原谅。在清退了常和汪之后,忠仁也很快结清了姚的所有货款。他对姚说:“店里外采准备网购了。这也是出于对成本的考虑,那样起码省了一个人成天对账算账了。店里需要什么货,只要头天在手机上敲出数量,费用金额自动合成,连电话都不用打,第二天就会有人把货准时送到店里。所以,咱们的合作可以告一段

落了。”

他只字没提姚报单上的问题,也没有把常牵扯进来。他这是还不想彻底地和姚撕破脸皮。而要采用网购,也不是出于对对方的搪塞,他的确要那样做了。在他了了常的事之后,恰巧有这方面的公司主动找上门来,和他谈定了合作方案。这家公司从接单、采买到送货上门全是流水线式作业,一个部门管一个环节,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也极好查对,且结算也不用谁来出面,只需在网上操作。这就避免了常规的商务往来很容易掺入经办人个人的东西的弊端。需求方老板想监控这整个过程也十分简单,只需在手机上打开这个平台就能一目了然。就是哪个人心怀不轨想在这中间做手脚,也很难像以往那样贿赂住验收签字的人就能蒙混过关。

姚二当时对忠仁的决定没有表现出一点的不愉快。他说:“理解。”他说他也准备改变一下自己的经营模式了。他说他现在这么忙活,也感到有点累了,想正经开个像样的超市,纯粹坐店收银子了。

忠仁听了,说:“那好啊!你要真开个上点规模的超市,我还想重新捡起做熟食这摊儿,反过来给你供货,咱们也许更能双赢。”

两人算是很平和地结束了供需关系。

如此了断之后,忠仁感到了一种少有的踏实。他等于清除了内忧之后又消去了外患。

钱永昌高兴了好一阵子。

他和金淑娴分手后,很快又和已经嫁给了忠义的郑玉芳搞到了一起。在他的撺掇下,郑玉芳和忠义没过多久便离了婚。他正式娶郑为妻。他如愿以偿了。为了讨郑欢心,大操大办了一通婚庆之后,他带着郑玉芳又到新马泰旅游了一趟,让郑玉芳好好领略了一番异国风情。

让他想不到的是,当他十五天后从国外回来,再找给他一直搞销售的靳友才时,靳却手机停机不露面了。他让靳后来铺出的货,没人给他往回收款了。等他上门到几家他知道地址的店去要账,人家都说货款早给结清了。他这才想到,他有可能被靳坑了。而很多靳曾报称铺货在彼的店他还不知道其方位何在。他赶紧去靳住的地儿找靳。一到那儿,有人告诉他,靳早搬走了。靳住的房是租的。

钱永昌听到这儿,当时头就晕了。尽管他在那一刻,本能地用手扶了一下墙,但还是出溜到地上了。亏得他遇上了好心人,有120救护车随后赶到,不然,他死在那儿都没人知道。

他脑溢血了。他被靳友才卷走了不下四十万元的货款。他本想投点钱把忠仁两兄弟挤出北京,目的还没完全达到,自己先折这儿了。他无法接受这种现实。

钱永昌是纯属于鸡飞蛋打。而靳友才当初找钱永昌实质上就是想借机报复一下忠仁。靳友才是既出了一口恶气,又顺手牵羊,大捞了一把。

还好,钱永昌没死。他被医院抢救了过来,但起不来床了。他的胳膊、腿都不能听大脑指挥了,大小便也都不能自理了,且听不懂别人说的话,自己也说不出成句的话,严重痴呆了,只是还能吃东西。

本想和他一起过好日子的郑玉芳,到这会儿,一时间也傻了眼。

忠仁接到了文静主动打来的电话。

文静在电话中告诉他,那男人现在又有了新的说辞,说两人离婚可以,你文静不给我找像你一样的女人也可以,但我当初娶你时,曾给过你父母彩礼,现在你文静把这钱加倍地退还给我,咱们就断。他要的数是现金十万。

十万?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忠仁当时的反应是,那男人显然是把文静当成了人质。她一个外出打工的女人能有什么钱?他管她要钱,不就是管要从他手底下夺人的我要钱吗?他这是要把我何忠仁当成他砧板上的一块肉,想狠狠地宰一刀。而他要的数在陈倩在时,不算什么,也就是三五天的流水,但在今天,德长顺要挣出这个数,恐怕得拿出俩仨月的时间。

忠仁想对文静说:“不能让他想一出是一出!”

但他话出口时,却是:“你答应他,这十万我出了!”

他是一分钟也不愿让文静再在那个男人身边待了。他想,就是借债也要先让文静返回到自己的身边来。他和这个女人已经有了生活的惯性,这个女人不在身边,他孤苦难当。他现在也显然是一场搏杀中的败退者。而文静回归了,他则可以从蜷缩中挺直自己的腰杆。

文静说:“你的意思是给他钱?”

忠仁说:“给他。你要知道我现在是多么的想你,你一天不回来,我一天踏实不下来。让我们就这样了了这事吧。”

文静说:“我们是不是都太软弱了?”

忠仁说:“我们在这个时候,确实是弱者。我们真跟他这个层次的人没法比,他可以穷凶极恶,可是我们不能,我们还有很多事要继续往下做。我们就把他当成无赖吧。这种人,哪朝哪代的正经人都惹不起。他能让到这步,我们也当谢天谢地了!”

文静沉默了。

忠仁接着说:“我马上准备钱。你接到钱后,就把钱给他。那点钱,对于咱们算不了什么,尽管我们的形势不太好,但我们还是能很快挣回来的。我们在做生意,耗在这事上若没个头,我们的损失会更大。”

忠仁这会儿是真耗不起了。他的精力耗不起,他的时间耗不起,他一天耗在这事上,就一天难以把精力全用在德长顺上。他毕竟是一艘航船的掌舵人,在把握着航向,分心,就很难避免在什么事上出现偏差。与他的事业相比,舍出那点钱也确实是算不了什么啊!

这天,也正赶上店里被两个喝多了的人损坏了不少东西,这更促使他想办法在短时间内去凑出了那笔钱。

那是来店里给家人过生日的一对兄弟,为已过世的老爹名下的一套房子的归属问题在餐桌上争吵起来,吵到后来,这个抄瓶子,那个扔餐具,对打起来,结果,把过道上的汲古阁险些撞倒,那上面的小摆设有不少都掉下来摔了个粉碎。当时他和赵兴正在外面办事,忠义也没在店里,前台只有杨新和几个女服务员在场,她们没有谁敢上前去劝阻。等忠仁到来,这俩人已被其家人拉进小车,早走得没了踪影。看到一地狼藉,忠仁不由得想到,店里前台必须得有一个与自己关系非同一般的人盯着,否则,关键时刻就很难有人能挺身而出;更何况常德昭走后,他还一直没有明确由谁来接替常管理前台。

当时,忠仁让杨新向公安局报了案。但警察来了,也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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