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Older Woman（5）

“都是真的，”她看到他眼里去，“为什么要Æ­你？”

“你芳华正茂。”

女郎哈哈哈笑：“没想到你倒Æ­起我来。”

怀明停住脚步。

“专心跳舞，不想别的，来，与我合作。”

他们只跳到深夜，舞池已¾­水泄不通，两人的腿已有点酸软，才离开舞池。

仍由她开车，转一个弯往山上驶去。

在避车处停下观看夜景，那里一列车子中都是双双情侣。

她吁出一口气：“景色变化不大，人却都变了。”

“多美!”怀明赞叹。

她看看腕表：“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时间过得真快！”

“Ë­说不是，可惜有时又过得太慢。”

怀明觉得她每一句话都值得品尝。

回到家门口，怀明依依不舍地道别，才走出两步，又被她叫回头，她坐在车厢里，叫他低下头，他照做，没想到她在他脸颊上吻一下。

樱唇柔软润湿的感觉，使怀明震荡。

他脚步有点蹒跚跌撞，没喝酒已似醉醺醺，精神恍惚，心中一直惦念下文，但已¾­没有了。

回到漆黑房内躺着，脸上那个吻整夜不退，然后，天亮了。

怀明累极而睡。

第二天下午，怀明到管理处去查她住在几楼。

司阍笑说：“你说的必是程小姐，她是十六搂乙座梁太太的妹妹，自英国回来度假，今早乘飞机走了。”

怀明听了整个人怔在那里。

“我还替她拎行李呢，人挺客气，给了丰富的小费。”

已¾­走了。

他嗒然回到书房，怔怔看天花板，半天不做声。

她没有告诉他今天走。

想必是怕再见珍重，万里顺风这些繁文缛节。

多么潇洒，性格若不是真正成熟，才做不到这样飘逸。

这个时候大哥进来骂：“你把我的衣服弄得一团糟，罚你以后免借免问。”

怀明不语。

怀德说：“家敏找你。”

怀明仍然不出声。

“吵架了是吗？”

怀明把头伏在桌子上。

“哑巴！”怀德走开。

今天是十八岁，是他的生辰。

他胸膛里有好几种感觉掺杂在一起，软的、酸的、苦的、甜的，绞成一团，无法释放。

偏偏又叫他偿了心愿。

怀明一个人踱到池边，坐在那年长女郎坐过的帆布椅上。

要找她始终找得到，可是怀明尊重她的意思，让她悄悄地走，彼此留一个好印象。

怀明轻轻说：“谢谢你。”

小家敏找了来：“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怀明转过头来。

“都预备妥当，今天要好好庆祝，我们先到¡­¡­然后去¡­¡­”

怀明没有听进去。

那个吻仍留在他的脸上。

在脸上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