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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计 借胎下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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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由靡高高兴兴出了一趟公差,他知道干革命要跟对人,他很高兴的就是自己看来是跟对了人。

来到秦国,秦穆公亲切接见。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问候语之后,梁由靡开始说自己的来意。

“上天降灾祸于晋国,到处是流言飞语,波及先君的几位公子。他们为此忧伤害怕,被迫流亡国外,无所依托。如今我们国君鞠躬尽瘁了,我们也不知道谁回去继位比较好,请您帮助我们选定一个,并且帮助他继承君位。啊,您对晋国的恩德,那真是如江水滔滔,绵延不绝。”梁由靡这一套说法早就准备好了,非常的外交语言。

秦穆公听完,明白了,现在就是你们自己定不了国君,请我帮你们决定。想想,这事于公于私似乎都没什么坏处。你们的公子们现在是运动员,请我来当裁判,我把谁吹赢了谁都要感激我,我还能吹黑哨,多好啊。

“那行,没问题,你先回去,我这边就开始操作。”秦穆公答应得挺爽快,招待了一顿饭,打发梁由靡先回去。

梁由靡临走之前,秦穆公问他:“哎,你们自己觉得谁好一些?”

“夷吾啊,又善良又贤明,大家都喜欢他啊。”梁由靡说。秦穆公不问他还想说呢,现在正好说出来。

秦穆公点点头,心里有了个基本的印象。

秦穆公挺重视这件事情,一来这是中原诸侯第一次求自己帮忙,有面子啊;二来也想以此来讨夫人的欢心。别说,秦穆公自从娶了晋献公的女儿做夫人之后,对夫人那是言听计从,爱得死去活来。

梁由靡走后,秦穆公立即召见大夫孟明视和公孙枝,具体讨论这个问题。

“晋国动乱,君主人选无法确定,因此请我来帮他们确定,我也答应了。现在,我准备派人去重耳和夷吾那里,观察哪一个适宜立为新君。你们看,派谁去比较合适?”

其实,之所以要找他们两个人来,是因为这两个人都在晋国生活过,所以希望他们中间的一个人或者干脆一块去。孟明视明白这个意思,刚要请缨,公孙枝抢先开口了:“派公子絷去吧,公子絷聪敏知礼,待人恭敬,善于洞察。聪敏能够熟谙谋略,知礼适合派做使者,恭敬不会有误君命,洞察就能判断立谁为君。我觉得,我们都不如他合适。”

秦穆公一听,对啊,公孙枝说得有道理啊,从前出使国外都是公子絷,每次都能出色完成任务,这次派他去挺合适啊。

就这样,秦穆公决定派公子絷去做考察工作。

从秦穆公那里出来,孟明视对公孙枝说:“主公原本的意思是让我们去啊,你怎么推掉了?”

“孟明啊,这种事情费力不讨好,万一我们去了,推荐的人当了晋君,今后晋君再跟秦国干起来,我们岂不是成了罪人?所以,这样的事情只能公子絷去干啊。”公孙枝说道,原来他想得更深。

“就是就是。”孟明视恍然大悟。

谁也不是傻傻鸟,真是这样。



连环计(2)


——第三计 行贿受贿

公子絷安排的行程是先远后近,先去考察重耳。

来到北翟,公子絷找到重耳,自我介绍了一遍,然后也不说废话,直接进入主题。

“我的国君派我来慰问你的逃亡之忧,以及丧亲之痛。我听说:得到国家常常在国丧的时候,失掉国家也常常在国丧的关头。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请公子好生考虑。”这话说得够直接了,公子絷几乎就等于对他说“回国吧”。

重耳首先表示感谢,但是他不敢立即回答,于是找个撒尿的借口,偷偷溜出来找狐偃,把公子絷的话转达了一遍。

“不可以。你爹死了,还没有下葬,你怎么能因此而受益呢?不好,说出去,人家会笑话我们的。走我们的路,让别人去争吧。”狐偃说,又是一通大道理。这一次,重耳索性也不再深问了,他知道狐偃的话肯定有道理。

于是,重耳再来见公子絷,对他说:“实在感谢,感谢万分。可是,我重耳是流亡在外的人,父亲死了,我不能因此而得利啊,呜呜呜呜。”

说完对着晋国的方向跪拜,然后站起来哭泣。

公子絷一看,重耳这人不错啊,因为只是考察,所以也没劝他。

公子絷就在重耳这里住了一个晚上。晚上,重耳除了派人来伺候之外,并没有来回访他。第二天,公子絷上路,去考察夷吾了。

到了梁国,公子絷感觉轻松很多,因为梁国国君跟秦国同宗,这里的生活习惯、语言等等都与秦国一样。不过,更让他感到轻松的是夷吾的热情接待。

夷吾早已经探听到是公子絷来,早早准备了各种好吃的好喝的候着,礼品也准备好了。

公子絷来到的时候,夷吾已经在门外等候,家里的奴仆们则穿上盛装,挥舞花环,站在道路两边,口中不断地欢呼:“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公子絷一看,忍不住笑了。

两人寒暄过了,夷吾请公子絷进门,落座,亲自倒酒,热情得一塌糊涂。

公子絷开门见山,把跟重耳说的话对夷吾也说了一遍。

公子絷听了,也觉得不能贸然回答,也找个撒尿的借口溜出来,找师傅冀芮给出主意。冀芮听了夷吾转达的公子絷的话,对夷吾说:“机会,一定要抓住。流亡流亡,跟流氓差不多,也别装什么清高了,该争的就得争。去吧,一直朝前走,不要向两边看,就按既定方针办吧。”

按既定方针办,夷吾心里有底了。

夷吾再回来见公子絷,对公子絷跪拜磕头。

“公子啊,我为什么总是泪流满面?因为我对祖国充满感情。要是我有幸回去,我一定能不辜负您的期望。给我一个机会,我会还您一个奇迹。”夷吾挤出几滴眼泪来,把台词背了一遍。

公子絷听得发愣,没听过这么肉麻的话啊。

“这个,你的话,我一定转告我家主公。”公子絷说,没有表态。

到了晚上,夷吾偷偷去找公子絷。为什么偷偷去?因为要行贿。自古以来,行贿都是私下的。

“白天有话不好说,晚上来拜会您。您看,您对我这么好,我的想法也就不敢瞒您。这么说吧,我承诺把汾阳一带的百万亩田地赐给里克,他已支持我做国君了。丕郑也已支持我做国君了,因为我承诺把负蔡一带的七十万亩田地赐给他。秦侯如能帮助我,那就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了。我如果能回国坐上宝座,一定奉上黄河以西的五座城邑给秦侯。另外,您看,我带来了黄金八百两、白玉制作的装饰品六对,礼太轻,不敢用来报答公子,请赏给左右的随从吧。”夷吾来的时候扛了个大箱子,说完话,打开箱子,礼物都在里面。

公子絷一看,这不是行贿受贿吗?我一国家公务员,我至于吗?当时想退掉,可是看看黄金白玉,色彩真好,纯度高工艺好,怎么看怎么喜欢。

“那,我尽力吧。”公子絷说,收下了礼物。

在有文字记载的历史中,夷吾向公子絷行贿,大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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