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正文 第四回 我对他的骄纵没有底线,因为在这场感情里,我是那个低到尘埃里也能开出花来的那个人

关灯 护眼    字体:

上一页 章节列表 下一页

果没那么深的爱情。起码你对她没有。你要是觉得亏欠果果,这个容易,我舍替她介绍个让她满意的男孩子。”

    不,阿姨,这根本不容易,我要叶榛,其他的男孩子再好都不是他。

    可叶妈妈说得对,他对我没那么深的爱情,他还没爱上我。我好不容易才跟他在一起

    我已经觉得很快乐了。杏子说过,你快乐是因为你满足。

    我是那么容易满足的一个人。

    我说:“阿姨,我愿意等他。”

    “怎么证明?”叶妈妈突然问,“他一直不在你身边,你慢慢就会失望的,失望多了情人就成了冤家。最后你们连朋友都做不成。就算你能走到最后,那小榛呢?”

    我抬起头看叶榛,他正好也回头看我。

    真好看的一张脸,干净斯文朝气蓬勃,总像个大孩子那样笑。我怕我再也看不见他的笑脸,怕他放弃我。在她的母亲面前,理所应当的,以不耽误我的名义,放弃我。而后无牵无挂地去实现他的理想,未来的蓝图里,没有我,也没有累赘。

    我想不出他不放弃我的理由。

    是的,他们都是为了我好,我应该感激。

    有一瞬间,我觉得叶榛已经在心里判了我的死刑,我的右手在发抖,我用左手握住它。

    我甚至开始想象以后的生括,像个没儿没女没钱没寄托的老年人那样,想着无望的未来,内心绝望苦闷。

    屋子里很静,保姆在厨房里下饺子,开水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外面有蝉鸣,浓郁的树影落在叶榛的肩上,厚厚的,像暗暗的雪,能把他压垮似的。

    最后叶榛走过来,握住我的手,坚定而有力的

    “果果,我妈说得那些,你也觉得对吗?”

    卓月叹了口气,有些不忍的,她也认定了这没有根基的恋情的结局”可是,我得自私一回了。”

    他背着光,真是好走气,蝉鸣,绿树,趴在窗户上伸着舌头的两只大相,美丽得冒泡的夏天。我看着他,看着他紧紧揽住我的腰,扬起让百花失色的笑颜。

    “我没来得及买戒指,也来不及准备玫瑰,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众人大惊失色,尤其是沈净,下巴都快掉了

    可这怎么回事?这也太快了完了,叶榛傻了,可他难得这么傻,对我百利而无一害的傻。机会就像那流星,转瞬即逝。

    “你别后悔”我激动地全身发抖,“我真愿意了啊你可别后悔我真……”

    没说完我就哽住了,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不知道怎么办。

    “说愿意,快点说,都看着呢。”叶榛扯了扯我的脸。

    “我愿意。”

    他立刻露出小白牙,满意地拍了拍我的脸,而后把我扯进怀里,环住腰,笑吟吟地看着面前的一众人。那一舍儿我的脑子里都是浆糊,众人的脑子里也都是浆糊,只有叶妈妈如那拈花一笑的佛,好似万丈红尘都在她的一抬眼间。

    生活永远都比小说来得要精彩,悲欢离台旦夕祸福。

    后来很久以后,久到我与叶榛离婚重新生括,我依旧记得他跟我求婚那丢有多么美的天气。世界万物生机勃勃美好如初,连蚊子叮的包都变得可爱,每张脸都笑容可亲,天是蔚蓝的,湖水是碧绿的,我是幸福的。

    是的,那天后我们很快结婚了,不过半年多,又很快离婚。

    誓言什么的,都是浮云。

    不过它并不可笑,因为说出永不离弃的话时,我们都是真诚的。

    与叶榛有关的日子,依日是我最美的回忆,每天翻出来想一遍,都是新鲜的,甜蜜的我不舍得忘记的。

    而且我会一直爱他,直到我不再爱他的那一天。

    我很久不做梦了,我又梦见了叶榛,他看起来一点都没变,跟以前一样帅气的男孩子,梦里他对我笑,柔韧修长的身体紧接着我,很温暖。

    我说,叶榛,我冷,你再抱紧一点吧。

    他说,好。

    我说,叶榛,我好难受。

    叶榛没说话,只是把我抱得更紧些。

    这便就是梦境的全部。

    醒来后我躺在屋顶上,我还活着,过去的终究已经过去,身上盖着个湿哒哒的毯子,我的同班同学陶冰抱着膝盖坐在我身边。天已经黑了,没有人说话,枯坐着。陶冰眼泪汪汪的,很是狼狈:“你终于醒了啊,你吓死我了”

    我伸了个懒腰:“睡醒了才有力气干活啊”

    陶冰脸上的担心有一瞬间的崩塌,我忍不住笑了,推她一下:“别摆着一副死人脸了我好不容易摆脱那个死鱼脸鼻祖棍蛋夏文麒。走,我们去看看其他人怎么样。”

    “有两个人在发烧,已经喂过药了。那个被砸伤的大姐已经没了,失血过多,伤口感染,也没有抗生素消炎药”陶冰扭头看朝抱着妻子身体的男人看了一眼,不忍心说下去,摸了摸我的额头,“你也在发烧,据我估计应谖超过三十九度了,你睡着时我喂了药,

    可直不退”

    我扯出个笑脸:“没关系,我还能撑,没问题。”

    留在这里的其他史生都是呆滞状态,包活那个叫娟儿的同学家属,神情呆滞地坐在那里。陶冰上去安慰她,她也一声不吭。我心里也着自,两边的山土都已经松动了,水也将地基泡软,经不起什么风吹草动,非常的危险。

    老板坐在屋顶上呆呆的,遇见这种变故,还有人死了,连家都要没了,不呆才奇怪。

    我走过去跟他打招呼:“老板,这附近有没有植被完整的高地,我们必须走,不能在这里了。”我指了指上头的山头,“再下雨的话,会塌,这房子也会塌。”

    老板突然激动起来,瞪着眼:“我哪里也不去,我家世世代代就住这山里。要是我家没了,我就死在这儿”那个抱着妻子尸体的男人听见“死”这个字抬起头,茫然地看着他。

    我心里一阵难过,不过做医生这一行,生老病死已经看得很多。

    大学毕业后,我考了麻醉学的研究生,一刀切老师是市内康乐医院的主任医生,后来介绍我过去,跟着他上手术台。大学五年,我跟一刀切老师已经配合得很默契,第一回上手术台,他做心脏瓣膜手术,我做助手,那女孩子二十一岁,才上大二。

    那女孩在做麻醉前,还跟父母说,出院后第一件事就是去坐摩天轮,一家人都在笑。对于心脏手术来说,她的年龄已经有些大了,在手术台上没有所谓的绝对成功。

    那是我跟

上一页 章节列表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