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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回 我的人生奋斗目标的终极九个字:遇见他,爱上他,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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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或许你会跟我在一起的,我知道你爱我,真的,我从不否认这一点。所以,以前的事我也有错,谈不上原谅不原谅。可现在要是果果要离开我的话,我不知道我会怎样……我估计会一直等她,一直去追她,破坏她的生活,不择手段也要得到她……你看,我已经变成这样的人了。”

    卓月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她捂住脸,脱力一样地驼着背,叶榛蹲在她面前,拉下她的双手用力握住,诚挚地微笑,“月姐那么好,是我没福气,月姐一定会找到个让你幸福的男人的。”

    卓月摇头,哭得喉咙嘶哑,“那在山里,你为什么要那么拼命去救我?你不爱我为什么要为我去拼命?……为什么要给我错觉?”

    “你还记得那天翻车,我抱着你跳车的事吗?”

    “她因为那个责备你?”

    “不,她以为我跟着翻下了山沟,结果吓得从高坡上滚下去,腰上刮了个大口子。可她什么都没跟我说,还是后来我们队里的钩子跟我说的――她怕我知道这伤的来源会愧疚难过。月姐,这样的人我爱上她,不可能吗?她最好的年纪都花费在我身上,就算是块冰,我也该融化了。”

    叶榛更温柔了,“月姐在婚礼上跟我说过,我的幸福对你来说很重要。我也是一样的,月姐的幸福和生命对我来说都很重要。即使不是亲人,你跟小净都是我的亲人……就算是个陌生人我都会全力去救,更不要说是我的姐姐。”

    “只是姐姐?”

    叶榛没否认地点头。

    卓月又哭了一会儿,妆都哭花了。等她平静下来,这才因为失态而尴尬起来。她从没被拒绝过,她金枝玉叶惯了,觉得什么东西只要她想要,一定就会在那里等着她。她长到三十多岁才懂得珍惜,懂得隐忍和等待。

    而我从十年前就开始隐忍着等待时机,我知道爱这种东西可以弥久恒远,也可以转瞬即逝。

    【3】

    第二天我悄悄把那挂联摘了下来,放进书柜里给碎碎垫脑袋。

    叶榛没说什么,不过也不太想理我。

    说白了,他在跟我赌气。

    那天晚上他跟卓月说的话,每一句都把我暖得热乎乎的。他是独生子,与卓月、沈净一起长大,那些就是他的兄弟姐妹。而我却任性地弄来那么个东西,让卓月哭了,让他难受了。

    我英雄气短,干脆躲回家避风头。

    美人母亲从三亚晒成非洲人回来,跟夏文麒他爸妈都美得很,在那里炫耀什么防晒油晒出来的颜色像蜂蜜。夏文麒从海南背了一大包椰子糖椰子片椰子粉回来,就小心吧啦地塞我两包椰子片,“想吃,叫你家叶榛给你买去。”

    想起我们家叶榛刚丧母又被我气着,顿时我心里很不好受。

    晚上躺在被窝里给叶榛打电话,他倒是接了,“还没睡?”

    “……已经睡了,我想问你,我的蒜浇水了没有?”

    “你的水仙本来就是泡在水里的。”

    我尴尬地“哦”了一声,“那我没事了,我睡了,晚安了。”

    叶榛“嗯”了一声立刻把电话挂了。我气得辗转反侧,他他……他不求我回去也就算了,连个晚安都不说!他不过是想让我认错,可我都低三下四地打电话给他了,他还想怎么着?

    好,冷战就冷战!Who怕who啊!

    于是这年过去了,叶榛调进了武警总队,刚过去事情多。而且他在抽空筹办婚礼,俩人再赌气,大事也不能落下,这叫不拘小节。不过他不跟我联系,只跟他丈母娘和夏丈母娘一起谋划,从酒店到名单,还有一些细节。

    而年后医院里也忙,过年都大鱼大肉又不要命地喝酒,酒精中毒洗胃那是轻的,胃穿孔和酒后车祸的大侠们能凑俩病房。有的还在一起交流酒后驾车的经验,说得豪情万丈,我诅咒这俩人以后开车一个走S形,一个走B形。

    明天的择期手术,人家病人家属指名要我,说姑娘比爷们儿仔细。

    李主任很受伤,在食堂里吃饭时拍着桌子跟老师说:“我这做麻醉都做了多少年了,啊?竟然说这小丫头眼神儿好!我眼神儿不好我不是还戴着眼镜的吗?我用手打麻醉又不用眼睛打麻醉……”

    老师悠悠一笑,特仙风道骨,“谁叫你没上过晨报?”

    从此老师这句话成了名言,无论是谁有点小埋怨,什么不长工资啦,什么绩效考核不公平啊,什么女朋友跟人跑啦……以此类推,总有人看破红尘地提点:谁叫你没上过晨报?

    吃过饭我们回各自科室上班,刚走到护士站就听见急诊室那里有人在闹。

    一个大男人在那里又哭又闹地讨说法,萌萌鄙夷地翻着白眼,“前几天那个重症肺炎怀孕三十四周的产妇,她老公拒绝在手术单上签字,后来是妇产科的宋大夫和急诊室主任一起做他的思想工作做了近一个钟头。后来还是院长过来说,手术费一分钱不要,还签字画押了,那男人才签字。结果还是因为耽误了时间没抢救过来死了。这不,死者老公来闹呢,要人呢,说是医院害死了他老婆儿子,早干什么去了?!”

    这事最近在医院里挺轰动的,院长给摁住了,怕招惹来记者对医院的名声也不好。

    我压根没当回事,只是替那个孕妇很可惜。

    晚上回家叶梨在抱着电话跟他的同桌付今言煲电话粥,俩小孩叽叽咕咕有说不完的话。

    第二天的手术做好麻醉,我照例在旁边盯着,主刀大夫老汪划开病人的肚子。洗手护士啧啧两声:“好大的肿瘤,真肿瘤,真壮观,切下来不得轻二斤。”

    “闭嘴,擦汗……手术钳……”

    手术进行到七十六分钟的时候,我听见去拿血的护士不耐烦地喊:“你干吗,这里是手术室,不能进!”接着就是一声尖叫。老汪边把肿瘤抬出腹腔边问:“怎么回事?”话音刚落,一个男人就冲进来,把门锁上,敞开的棉衣里绑着好像是炸药的东西,右手还拿着打火机。

    他很激动,呼哧呼哧喘着气,眼睛赤红。

    “宋清!……宋清呢?你们别以为你们把宋清给藏起来了,我就没办法了!你们医院害死了我老婆儿子,我要你们偿命!”

    胆小的护士尖叫着捂住头蹲在地上,助理医生拿着止血钳的手都抖了,老汪看起来也很害怕,还强装镇定着,“……这位家属,你别激动,手术还在进行中……”边说汗水都滴下来了,手忙脚乱地缝合,整个手术室的人吓哭一半。

    我真的很怕死,可是手术台上的女患者今年三十四岁,她八岁的女儿还在外面的休息椅上坐着。

    我的心脏跳得很快,我很怕,“你不是要找宋大夫吗?他好几天没上班了,我带你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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