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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质量发展的增长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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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健全完善社会保障体系。在就业、医疗、养老等方面,建立覆盖全国的“保基本”社会安全网。加快实现全国统筹、异地结转,增加便利性,促进劳动者的合理流动。以更大力度,把更大份额的国有资本转入社保体系,增加社保资金供给,缩小社保资金缺口,同时促进国资产权结构、治理结构的改革。

第四,促进机会公平。把提高中等收入群体比重,纳入政府政绩考核指标体系。提高政府财政支出中用于扩大中等收入群体的比重,借助这一途径扩大内需。改变一些城市把低收入劳动者挡在城市之外的做法。在大体相当条件下,在就业、升学、晋升等方面,给低收入阶层提供更多可及机会,逐步改变低收入阶层所处的“形式上平等、事实上不平等”的状况。



(三)消费和产业升级战略


第一,推动服务业对内对外开放。知识密集型服务业是现阶段发展重点。与制造业不同的是,这类产业更多依赖不可编码知识,一方面,新技术往往需要通过“干中学”等方式才能掌握和运用,对外开放的深度将超过以往。另一方面,国内知识密集型服务业的发展也受到诸多不当准入限制,抑制了增长潜能。对外开放要加大力度,并要对内放开,对外开放与对内放开相互促进,有利于提高国内相关产业的学习吸收能力和竞争能力。实践证明,在对外开放的同时对内能够充分放开,中国产业和企业往往是有竞争力的。一定要增强新发展阶段中国产业和企业的开放自信。

第二,通过优胜劣汰带动产业升级。近年来中国产业发展的一个重要变化,是产业分化加快,市场份额和利润向头部企业集中。政府一方面应创造各类企业公平竞争的环境,另一方面要推动不再具有竞争优势的企业退出。这就需要在财政、社保、银行、法律等相关领域进行必要改革和调整。

第三,用挑剔性消费倒逼品质提升。国际经验表明,消费结构升级,特别是服务型消费的增长,将会使消费者对产品和服务从品质到体验的要求明显提升。在许多领域,挑剔性消费成为一种常态,从而激励生产者不断提高产品和服务的质量。政府应当因势利导,提高产品和服务的质量标准,鼓励生产者围绕挑剔性消费展开竞争,从而逐步形成更高层级上消费与生产的循环流程。

第四,推动制造业和服务业的融合发展。不论是制造业的服务化,还是服务业的制造化,二者的融合发展都显示了一种内在关联。促进这种融合发展,从人才、技术到企业内部结构调整、企业间购并重申等,都需要政府在要素培育、市场环境等方面给予支持。



(四)前沿性创新战略


第一,坚持以企业为创新主体不动摇。强调以企业为创新主体,不仅因为企业处在市场竞争第一线,而且因为一些年来传统的基础研究、应用研究、产业化应用界限已被打破,许多市场第一线遇到的问题,也是基础研究的前沿问题。以企业为创新主体,既可以把技术转化为有市场竞争力的产品,又在相当大程度上能够推动科学前沿重大问题的突破。由国家集中资源开展的创新项目,应聚焦于公共产品范围内的“卡脖子”问题。新形势下这种“集中力量办大事”的有效运行机制,还有一个探索过程。如果不能从传统计划经济的思维和运行机制中摆脱出来,也可能为抵制改革、重回“老路”留下空间。

第二,促进创新要素流动聚集,形成一批区域性创新中心和创新型城市。创新要素并非均匀分布,只有能够吸引到更多创新要素的地方,才会拥有更多的创新成功的机会。从国内外经验看,创新活动集中出现在若干区域创新中心或创新型城市。但这些区域创新中心或创新型城市并非人为指定的,而是在竞争中形成的。能否成为区域创新中心或创新型城市,关键在于能否形成吸引聚集创新要素的体制政策环境,包括:保护产权特别是知识产权,为创新活动提供有效激励;稳定企业家、科研人员的预期,使他们能够有长远打算;促进创新要素流动,吸引创新要素的聚集并得以优化配置;提升人力资本质量,相应改革教育和研发体制;深化金融改革,为创新提供全链条的金融支持等。

第三,加快补上基础研究薄弱的短板。对基础研究短板制约我国长期创新发展的风险,补上这一短板的长期性、艰巨性和对营造有利于科学发现的自由探索环境的重要性,都要有足够认识。通过理念、制度和政策的改革创新,加快形成既适合中国国情,又吸收国际上先进做法,最大限度调动人们在科学发现和技术创新前沿创造力的环境。在创新活跃地区,可设立若干个高水平教育研发特区,在招生、人员聘用、项目管理、资金筹措、知识产权、国籍身份等方面实行特殊体制和政策。



(五)绿色转型战略


第一,转变提升对绿色发展的理解,逐步形成全社会的新共识。不能把绿色发展仅仅看成是污染治理,而是包括绿色消费、绿色生产、绿色流通、绿色创新、绿色金融在内的绿色经济体系的发展;不能把绿色发展看成是迫于压力的权宜之计,是对传统工业化发展方式的修补,而应是与之相竞争、更符合可持续发展要求的新发展方式;不能把绿色发展与经济增长相对立,看成是对增长的拖累,而应是重要的消费新动能、创新新动能和增长新动能。认识到位了,推动绿色发展才能名正言顺、理直气壮。

第二,加快推动生态资本度量、核算与交易。迄今为止,生态资本依然无法度量、核算,更难以交易。绿色发展大都是政府提供的公共产品,或环保机构等非政府组织开展的公益活动,难以成为企业和个人市场经济条件下正常的经济活动。推动绿色转型,必须要过生态资本度量、核算与交易这一关。应将此作为绿色创新的重要内容,鼓励支持相关研究、试点和推广。经过持续不懈的努力,逐步使生态资本与其他资本形态一样,能够按照市场经济的通行规则比较成本收益,优化配置资源。

第三,积极探索并形成绿色发展的行动目标和激励机制。把绿色发展的可行指标作为政府工作的考核指标,把绿色发展收益作为经济社会发展成果的重要内容。在成熟的生态资本核算方法实施前,借助财政、税收、价格和标准等手段,尽可能将原本外部化的绿色发展收益和传统发展方式成本内部化,使绿色发展有利可图,传统发展方式则承担本应承担的成本。

提出并实施以上发展战略,都对体制政策环境提出了与以往大不相同的要求。不认真地解决体制上的“卡脖子”问题,不下决心啃硬骨头,新的增长动能就出不来,即便比过去降低了的增长速度也未必能够维持。面对这些挑战,有一个问题是不能回避的,即对市场经济的态度。中国在市场经济这条路上已经走了40年,是停滞徘徊,还是继续向前走?停是停不住的,不进则退,而倒退是没有出路的。向前走,需要提出一个新的目标,就是建设高标准的市场经济。

转向高标准的市场经济,就是要以产权保护和要素市场化为核心,在重点领域和关键环节深化改革,其中涉及一些焦点难点问题,包括打破行政性垄断、公平竞争、保护产权特别是知识产权、国资国企改革、产业政策转型、改革补贴制度、转变政府职能、维护劳动者权益、保护生态环境和绿色发展等。对这些问题,党的十八届三中、四中、五中全会和党的十九大都指出了改革的方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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