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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病得更久――这种病,医院怎么能查得出来?”
懒汉兄弟表情费解。
赵大冷着脸,站前一步:“跟我俩一样,你俩也是专业的吧?”
懒汉兄弟惘然摇头,赵大皱眉,手里有了一个报纸叠成的方块。
懒汉哥哥低头,看到自己的枪盒裂开一道七厘米口子,裂口齐整,是尖利之物划开的。
懒汉弟弟忙看自己腰际,见枪盒完好,舒了口气,抬头已没了赵大、钱二。懒汉哥哥摸着坏了的枪盒,急得不成:“日军小器,肯定不会再发给我一个啦!”
懒汉弟弟同情地说:“哥,你被人欺负了!”
躲在一座报亭后的赵大、钱二看着懒汉兄弟走远,钱二问:“他俩是么?”赵大眼光仍在远处:“我的匕首在他俩的心区、肝区走了个来回,他俩没有一点反应。”
钱二:“他俩不会武,我们想错了。”
赵大:“不,刀尖几乎触肉,常人都会有反应,他俩掩饰得过分了。嗯,那个弟弟更厉害。”
夜里八点,顿木仍在林不忘的病房中,他俩刚喝尽一瓶伏特加,是顿木买螃蟹时顺便买的。床头柜上摆一个花瓶,插着一枝海棠。
顿木:“林家是世家,世家子弟皆有花道修养。我甚至觉得比起棋道,没有胜负的花道更适合你。”林不忘默默听着,顿木递上酒瓶:“如果让你把花插在酒瓶里,你怎么做?”
林不忘:“酒壶和这枝花根本不相配。”
他开窗探臂,以方刀割下外面一圈爬墙虎叶子。叶片摆在屋角,再将伏特加酒瓶置于其上。不规则的叶片和形状规则的酒瓶形成对比。
顿木:“不是将花插在酒瓶里,而是把酒瓶当成花,插在叶子上。不愧是林家的花道。”
顿木抽出床头柜花瓶中的海棠,走到另一屋角。那里有一个木架,摆放着脸盆。盆中有洗手的剩水。
顿木:“把海棠插到脸盆中,你能做到么?”
林不忘慎重接花,面对水盆思考片刻,掰下三片花瓣,点在水面。
花瓣如浮萍。
顿木:“你在花道上能有如此灵巧的构思,难怪你的围棋轻妙自在。”
林不忘:“那是我最佳状态时才能达到的,月不常圆,佳时罕有。”随手将花瓣逐一掰下,散于盆中。
花瓣落于水面时的轻微浮移,略似游鱼。
他未看顿木,垂首言:“一盘棋的胜负,下之前已经注定了。我原本是按您的意思,要彻底击垮他,但怀着刻意的心,棋就失去了自然。”
顿木:“不料是我破坏了你的心境。”
林不忘:“俞上泉面对危机,焕发出强大意志,他不可思议的全神贯注的样子,令我病了。”
顿木:“天意。”捡起伏特加酒瓶的木塞:“也能人花道么?”
林不忘:“花道能容万物。”握住木塞,巡视室内,取了自己和顿木的随身折扇,打开,并置于窗台,将木塞放在扇面上。
顿木瞄了瞄,道:“好像不太相配?”
林不忘拉灭灯,月光洒上窗台,扇面的折叠阴影似是海涛,木塞的剪影如一块傲然独立的礁石。
顿木:“你把光也插入了!花道果然是无物不容。”
林不忘退人暗影,戴上口罩。
顿木:“棋道也如花道,也可容万物。容得下你最好的状态。”
许久,林不忘没有接语。
顿木:“你的棋常有意境深远的灵机一动,是棋盘上的花道,将随着你击败俞上泉而流芳百世。”
林不忘嗯了一声,拿去木塞。波涛顿失,扇面的折叠阴影似虎皮纹理,窗台成了老虎的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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