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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一宵冷雨葬名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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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宫本武藏说过那样的话!”

    段远晨:“真的说过,记载于著名的《源氏物语》一书中,你可以回去查。”

    霜叶山怒吼:“《源氏物语》是写女人的书,跟宫本武藏不是一个时代!做骗子,也得读书啊!”

    段远晨叹口气,无辜地说:“宫本武藏真这么说过,只是我记不得是哪本书,就找个著名的,想引起你的重视……算了,不谈他啦,我跟你说一件事,我现在这个半残之身,可以证明它是真事。你眼前的这个老头,曾把一根竹筷子插入我脑中。脑骨是人体最硬的骨头吧?”

    刀尖在地上顿住,霜叶山陷入沉思,二十秒后一声怒吼:“你说得太多,把我比武的心境全破坏了!”手弃刀柄,刀摔地上。

    两巨汉连忙拆刀装箱。

    霜叶山甩下一句:“你办!”撞开众杀手,出了门。

    段远晨冲老人恭敬叫道:“箱二师叔!”

    老人在隐遁岁月里,曾做过戏曲名角程砚秋戏班的装箱先生,江湖留名为“箱二”。他略显恼火:“你的筷子呢?”

    段远晨恭敬回答:“一个虚无主义高手将筷子震出我脑壳,没了。”

    箱二:“脑壳上的破洞怎么办?”

    段远晨:“多谢师叔关心,梅机关内有西医名家,用一块墨斗鱼的骨头给补上了。”

    箱二:“墨斗鱼有骨头么?”

    段远晨:“有,只有一块。家里吃墨斗鱼,会将骨头剔下来给小孩在墙上画画玩,跟粉笔差不多。”

    箱二:“噢,那可脆得很啊!日本人怎么不给你安个结实点的?起码也该是虎骨。”

    段远晨:“哈哈,我这人不追求名牌。能补上就行。”

    箱二:“便宜没好货。”

    相隔十米的两人突然贴在一起,箱二的左掌按在段远晨胸口。段远晨的两手托着箱二的左肘。两人均不动。

    箱二:“玩镰刀的人和孩子――我带走。”

    段远晨轻摇头。

    箱二:“墨斗鱼的骨头在你脑壳上不太稳当了吧?”

    段远晨:“手下留情,人骨和鱼骨很难弥合,累计动了十一个小时的手术。”

    箱二:“我带人走。”

    段远晨依旧摇头:“师叔,一句话憋在我心里已经许多年了――你是一个老色鬼!”

    箱二变色,掌心刚要吐力,右鬓角的头发却掉下一片,头皮青青,犹如刀刮。

    手掌撤离段远晨胸口,退后两步,一脸欣慰地说:“祖师显灵,小辈人里终于有一个练出暗劲的人了。”

    段远晨谦虚回应:“这是师叔所赐,如果你不将筷子插入我脑里,令我一用力便头痛,我还真找不到暗劲。”

    箱二:“天意。”鼻孔垂下两道黏稠血柱,翻身趴在地上,壁虎般快速向楼梯间爬去。

    段远晨向四个女校杀手说:“你们不是要社会实践么?这个人给你们杀了。”

    四女发出晨鸟初鸣般的应答声,追入楼梯间。

    三分钟后,她们仍未出来。段远晨带人去楼梯间,见四女脸红如醉酒,叠在床上,晕厥不醒。箱二先生已无踪迹。

    并未发现暗道,楼梯间亦无窗户。段远晨向霜叶山汇报:“宫本武藏说过,在最糟糕的情况下亦能逃生者,方为真的武士。眼前的情况,便如此。”

    霜叶山:“宫本武藏说过这种话么?怎么听着像是忍者的言论?”

    段远晨张口要解释,霜叶山摆手制止他,表示不想纠缠。

    郝未真依旧坐着,他只是一块猎犬苍鹰争抢的肉。这块肉现在有了归属,段远晨问:“你和我师叔有何渊源?”

    郝未真:“不知此处隐着高人。我视俞先生为朋友,我只是投奔朋友。”

    俞上泉以独自走圈的状态,绕到郝未真身前,两手作出相扑的推势。

    段远晨苦笑:“俞先生,你保护不了他。”

    郝未真:“俞先生,我来找您,是觉得自己摆脱了追踪,想暂避一时。要知道他们这么快追到,我决不会来找您。我命止于今夜,我认命了。”

    俞上泉显出踌躇神情,向四下扫视,捡起了地上的《良友》杂志,小跑着回到郝未真身前,学箱二先生的样子,翻开杂志看了一眼,然后将杂志卷成筒,指向段远晨,似乎这就是武器。

    段远晨与霜叶山对视一眼,眼中均有无奈之色。看四个女校杀手已被唤醒,段远晨向她们问:“对这次社会实践有何感想?”四女:“社会太可怕了。”

    段远晨:“这次给你们安排个单纯的活儿。”向俞上泉一指,“把他给我按在地上。”

    四女脆声答应,燕子般串向俞上泉。

    俞上泉被按在了地上。两女押着俞上泉胳膊,两女坐在俞上泉身上。

    门口簇拥的众杀手发出哄笑,嘲讽四女擒人技巧的低劣。一直躲在屋角发抖的索叔,也来了精神,冲四女小声喝斥:“大屁股坐男人,不像话!”表明自己也是一号人物。

    段远晨皱起眉头:“下来下来,俞先生身子单薄,哪儿受得了!你们干的活儿也太糙了,谁教的?”两女站起,向郝未真一指。

    郝未真面露愧色,段远晨泛起揶揄的笑容。

    霜叶山眼闪银光,用力拍掌,众人皆觉耳根一震。房梁上的镰刀震落,霜叶山横行三步,抄于手中,向郝未真走去,要用他自己的兵器结果了他。

    镰刀举起。门口的众杀手一阵喧哗,纷纷闪开,在十余位日本黄衣宪兵的护卫下,顿木乡拙走入,他身边并行着一位身体紧裹于黑色披风中的人。

    此人戴礼帽、墨镜,留着灰白胡子,最大限度地遮蔽着五官。霜叶山却准确地判断出他是何人,放下镰刀,恭敬喊道:“飕团先生!”

    此人名飕团兄喜,是日本当代学界领袖,曾制造学界的“泷川事件”、“天皇机关说事件”,打压自由主义和人道主义学者,确立军国主义在思想界的独霸地位。

    他攻击他人的常用词汇为“逆贼”、“学匪”、“赤化”、“不敬罪”,他也是位棋迷,曾在面见天皇的等待时间里,翻看俞上泉的棋谱。

    他近期在杭州度假,邀顿木下过一次指导棋。得知日本特务包围俞上泉居住的药铺,顿木便请他解围。他是军国主义的创立者之一,在军界高层的面子极大,隶属于军部的特务机构更是奉之若神。

    得知梅机关的此次行动与俞上泉无关,飕团兄喜对按在地上的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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