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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进入德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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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剩无几的房屋被德国国防军占据,作为他们最后的防御阵地。4月22日,英国广播公司发送了另一条消息,建议他们两人中的一个逃到美国前线部队报告情报,另一个继续待在柏林等着解放者的到来。林德纳进行了尝试,但党卫军部队封锁了西部防御圈,并且威胁,任何柏林人如果不拿起武器对抗从东面包抄的红军,就立即枪毙。这两个人陷入了困境之中,等待着苏联人的到来。苏联红军现在正以每隔五秒的速度发起大炮攻击。4月24日,他们遇到了第一批苏联士兵。次日,他们找到了一个苏联指挥官。林德纳和安东·鲁告诉他,他们是美国战略情报局的特工。但是,这些苏联情报局的官员,对两个人出示的地图和德军的防御报告没有丝毫兴趣。他们唯一的问题是,这个团队是否知道希特勒到底在哪里。林德纳和安东·鲁对此没有任何的信息。

战略情报局认为“铁锤”的任务非常成功,不是因为他们所提供的小情报,而是因为他们居然能在柏林一直存活到解放。但事实证明,这两名特工的成功得不偿失。苏联人抢走他们的密码本,逮捕了林德纳和安东·鲁,直到6月16日才将他们交还给美国人。随着欧洲战争的结束和“冷战”的开始,战略情报局和英国安全员对待这两名共产党人像瘟神一样,疑心红军扣留了他们这么长时间的缘由。莫非他们已变成双重间谍?

凯西手下能灵活处事的间谍还不止这些。约瑟夫·阿拉德和保罗·勒艾斯特,是“司机”队经验丰富的两位布鲁塞尔特工。4月1日清晨,他们空降到里根斯堡,一个有梅塞施米特飞机厂和炼油厂的巴伐利亚城市。人民冲锋队的掷弹兵一度将他们抓获,党卫军巡逻队朝勒艾斯特开了枪,阿拉德最后被逼近的美军部队的火炮弹片炸伤。但是在里根斯堡附近的一个牛奶场,这两人居然设法发送了有关防御、城市周围战俘营、德国国防军和党卫军军队战斗能力的情报。“司机”队的信息来源之一是两位法国姑娘,她们被迫到德国妓院卖淫。在床笫之间,她们哄骗德国国防军嫖客说出军事机密,而阿拉德就躲在衣柜里偷偷记笔记。弗雷德里克·梅尔,是一个彪悍的布鲁克林军队的中士,父母是犹太人,逃离了纳粹德国的魔掌。2月26日,他伞降到了因斯布鲁克附近的一个冰川上,同他一起空降的还有一名年轻的荷兰裔美国人和一名奥地利中尉,他们都是战略情报局从意大利战俘营招募的特工。两个人都出生在奥地利的因斯布鲁克这个城市,他们的队伍代号为“绿色行动”。这些人身穿德军军装,网罗了一批线人,其中有德国国防军持不同政见者、投诚到盟军事业的人民冲锋队、警察告密者、盖世太保叛徒,这些人帮助他们搜集了德国车队穿过具有重要战略意义的勃伦纳山口的情报。4月20日,仍然忠于帝国的盖世太保军官逮捕了梅尔,对他进行残酷的折磨,但这位战略情报员就是一言不发。梅尔最终做通了一名正在为自己寻求生机的纳粹地方长官的工作,5月3日,此人宣告投降,并将因斯布鲁克交与西郊的美国师团。此次劝降,避免了一场德国军队拼死抵抗的血腥战斗。

其他方案的结果非常不尽如人意。凯西和普拉特对“雄鹰计划”寄予厚望,该计划招募了40名会讲德语的波兰士兵。鉴于帝国有众多的波兰奴隶劳工,所以这些间谍被认为是在那里建立间谍网络的理想人选。这些人接受了最好的训练、配备了最好的装备和所能提供的各种伪造证件。他们分成16个团队,所有团队的指定代码都以鸡尾酒命名,然后他们被空投到了15个德国城市,但没有任何团队交出任何有价值的情报。原因之一是他们空降的时间太晚:有的团队还没开始工作,战争就结束了。但凯西声称,这些特工“天生的智慧和能力普遍低下”。在2月的雅尔塔会议将波兰大部地区割让给苏联之后,他们的战斗激情大幅萎缩。 “高杯酒”任务的两名队员,刚刚降落到德国中部的卡塞尔市就魂魄顿失,立即投奔到了美国前线部队。“自由古巴鸡尾酒”的两名品行不端的特工根本没有在柏林西南的哥廷根做什么间谍工作,而是把给他们的现金和钻石挥霍得一干二净。

其他“雄鹰计划”的特工倒是有心做点间谍工作,可是却成了厄运的牺牲品。“马蒂尼酒”团队的利昂·阿德里安是个深谙世故的间谍,一位对德国军事装备敏锐的观察者。3月19日,他空降到了慕尼黑西北的奥格斯堡,迅速描画了附近的军用机场,并急于给伦敦发回情报,可就在这时,一个在遥远北部的阿尔滕堡车站的铁路官员,发现他的身份证件略有出入,打电话报了警。就在四个盖世太保特务准备把他拉到哈雷东部审讯中心前,阿德里安设法撕碎了地图并吞咽了下去。盖世太保暴徒怀疑他吞下了什么罪证,于是给阿德里安注射了一种药液让他吐出来,还用枪托打掉了他的几颗门牙,又往他嘴里灌了一杯呕吐诱导的混合药水,然后又顺着他的嗓子眼插入了两根圆柱形长针,逼他把胃里的东西吐出来。在他的呕吐物中,他们发现了一些纸碎片,于是在接下来的五天里,他们用橡胶棍棒无情地殴打他,迫使他承认自己是间谍,并让他交代。阿德里安宁死不屈。第六天,当他预料要被施行枪决时,一枚B-17轰炸机的炮弹在哈雷上空从天而降,炸开了他牢房的门。4月15日,被殴打致残的阿德里安,跌跌撞撞地走到了美国前线部队。在接下来的三周,他帮助陆军反情报队,围剿了该地区的盖世太保官兵。在美国兵抓获并被关押到一个房间的囚犯中,阿德里安发现了两名曾折磨他的暴徒。他从一名警卫身上的枪套里拽出了一把左轮手枪,不慌不忙地朝他们两个各开了两枪。

到4月底,凯西已经派出了103支队伍。69个团队依然在战地执行任务,他手中还有20个团队做好了渗透的准备。但是有一些团队在行动中失踪了。“画家”队自从3月20日起,一直杳无音信。

范·戴克和弗卢尔需要处处小心,纳粹的各种条例实在令人抓狂。他们友好的比利时汽车维修工范·吉尔,同意暂时把他们的无线电设备隐藏在党卫队使用的慕尼黑军用车库。但为了获得必要的政府旅行通行证,并乘火车回到特罗斯特贝格,取回他们埋在树林里的无线电设备,再回到慕尼黑,消耗了他们两周的时间。他们还在慕尼黑警察局注册为外籍劳工,以便得到一份工作、食品配给卡和一个住的地方。警方告诉他们,他们将被安置在一个劳工营,而这将使他们无法设置无线电往伦敦传输消息。范·吉尔再次过来营救,他跟警方协商,让这两个特工到他的车库工作,然后让他们住在旁边的员工营房里。

那些员工营房比集中营也好不到哪去。营房被分割成了小小的房间,三米长、三米宽,而且墙隔板是胶合板。如果范·戴克和弗卢尔摆弄他们的无线电,隔壁会听得一清二楚,他们只能把它藏在他们从地板上撬开的活板门下。晚上发报更是不可能,因为大家都回营房休息,人满满的。白天范·戴克和弗卢尔要忙于他们修车厂的工作,出大力流大汗。德国老板让他们工作十小时轮班,而大多数时候,晚上都睡不安稳,经常因为盟军的空袭,不得不拖着沉重的身体躲到防空洞。他们被折磨得精疲力竭,根本无暇无力从事任何间谍活动。弗卢尔倒是可以假装生病,在工作日其他人都在工作时,在营房里发送电报,但事实证明,这样做很危险:党卫队官员经常到营房与那人闲扯。

战略情报局特工最终招募了五名线人,为他们提供有关慕尼黑军事设施的情报。4月15日,星期日,营房空无一人,弗卢尔终于打开了无线电准备发送第一个信息。但是他发现自己遇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他能从自己的无线电听到伦敦“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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