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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日利、戈斯利与弗拉讷的前哨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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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5日下午3点到晚上10点

克洛德·帕若尔中将和他麾下近3000名骑兵一起朝着弗勒吕斯推进,驰骋两英里后,他们抵达了日利村。此处的道路状如瓶颈,房屋沿道路两边排列。担心遭到埋伏,帕若尔派出第五骠骑兵团前去侦察,但是在村子的末端,他们遭到了普军炮兵的射击,于是迅速撤退。帕若尔命令他的部队分散侦察,并给后方的格鲁希元帅送去了消息。与此同时,一个连的近卫军战斗工兵也开始加固村子。

格鲁希疾驰赶往前线。调查了日利的阵地后,他认为普军兵力众多,在没有步兵支援的情况下无法攻克,于是派了一个副官去寻找拿破仑。抵达沙勒罗瓦后,近卫步兵听命停在了城镇的尾端。这使他们相当困惑,因为兵贵神速。1拿破仑想必在等待布鲁塞尔大道上的进展,以便决定把他们派往哪个方向。

1点30分,在日利上方的高地上,齐滕将军向布吕歇尔报告说,奥托·冯·皮尔希的旅就在自己身边,卡尔·冯·施泰因梅茨的旅正在预备骑兵的掩护下撤往戈斯利,他余下的两个旅位于弗勒吕斯。他告知布吕歇尔,法军的德·布尔蒙将军叛逃到了己方,他透露拿破仑和12万法军一同在场。2实际上,德·布尔蒙在收到进军命令前就向普军前哨投降了,他受到了路德维希·冯·赖歇的审问,但是赖歇称,除了证实他们正面临法军的主攻,并且拿破仑和他的近卫军也参与其中,德·布尔蒙提供的信息甚少。3齐滕将德·布尔蒙转交给了布吕歇尔,但是布吕歇尔除了允许德·布尔蒙前往根特,不屑同他交谈。据称,当有人向布吕歇尔指出德·布尔蒙佩戴着象征波旁家族的白色帽徽时,老帅回答说:“不管他戴什么帽徽,一坨屎还是一坨屎!”4

在下午4点左右抵达日利后,拿破仑调查了普军阵地。估计敌军的兵力不多于1万人,拿破仑部署了一次轻骑兵掩护下的步兵正面攻击,连同格鲁希麾下龙骑兵的迂回机动,从而将普军逼退。普军的阵地很坚固,位于一条小溪上方长满树木的高地,但是拿破仑通过他们稀疏的分布状态判断普军的兵力可能不多,虽然其大部可能被树木掩盖不为人所见。实际上,这个普鲁士旅的兵力至多有7000人,远少于格鲁希估计的2万人。

尽管如此,这也是一个设置陷阱的好地方,以防普军有诈,拿破仑必须谨慎。基于这点,他不愿使用近卫步兵进行正面攻击,免得他们遭到隐匿在树林里的大群普军的侧击。犯下这样一个失误将会是灾难性的,大概觉得时间还在他这边,所以拿破仑更倾向于等待旺达姆的士兵赶来。他返回沙勒罗瓦去催促步兵。

结果显示这次延误是一个错误,因为第三军的先锋部队又花了1个小时才抵达日利。而且,他们也没有发现陷阱,最后法国步兵一进军,普军就开始撤退。要是拿破仑当初冒险让近卫步兵立刻发起进攻,此时普军恐怕是一团混乱,而不是有序撤退。

大约下午6点,旺达姆总算开始了进攻。当法军涉水渡过小溪时,他们的部队变得彼此分散,但是皮尔希却没有利用这次机会,反而在燧发枪兵的掩护下撤退。拿破仑因为看到普军朝森林逃脱而暴怒,他派出由路易-米歇尔·勒托尔将军指挥的执勤中队展开追击。这名得到皇帝偏爱的副官带领4个中队在开阔地上追上了两个普军燧发枪兵营,并击溃了其中一个5,但是令皇帝悲伤和沮丧的是,勒托尔本人也胃部中弹,伤势严重。普军后卫因法军步兵的射击而伤亡惨重,在抵达树林另一端时又被格鲁希的骑兵俘获。

然而,普军步兵的主力却在齐滕部署的预备骑兵和骑炮兵的进攻弹幕下成功撤退。这些士兵通过与追击的法军进行小规模战斗来掩护主力撤退,直到晚上七八点双方才停止交火,扎营过夜。

在西侧收到古尔戈关于普军正防守戈斯利的报告后,拿破仑派遣奈伊元帅带领近卫轻骑兵去那里主持大局,并命令雷耶将军尽快赶到那里。戈斯利位于环绕沙勒罗瓦的森林的北部边缘,从那里开始,点缀有林地的广阔平原上密布着大片的农田,一路向北延伸到苏瓦涅森林,它们为布鲁塞尔提供了最后一道屏障。自戈斯利起,地面随着一系列轻微的隆起凹凸起伏,但基本上比较平坦、易于通行,宽广的石子道路多为煤炭马车使用,一路向北26英里便可抵达布鲁塞尔。

古尔戈在戈斯利发现的3000名守军被命令坚守村落,直至正在撤退的卡尔·冯·施泰因梅茨旅的9000人抵达。施泰因梅茨将军在1点30分左右到来时,看到法军骑兵正在他的前方,另有一部显然正迫近他的右翼。意识到他的旅正面临被切断后路的危险,施泰因梅茨准备杀出重围。但是由于缺乏步兵,法军骑兵面对兵力众多的普军选择了后撤,因而施泰因梅茨顺利进入了戈斯利。

下午4点左右抵达戈斯利后,奈伊旋即以近卫军骑炮兵展开了攻击。于是,施泰因梅茨在燧发枪兵和西里西亚骠骑兵的掩护下后撤。战斗中,约40名骠骑兵被切断了退路,撤向了尼韦勒,他们在第二天早上加入了那里的尼德兰人。半个小时后,迈格罗的轻步兵占领了被普军放弃的镇子,并俘获了一批掉队的士兵。双方在对射和三心二意的冲锋中仅蒙受微小的损失。此时,雷耶军的大部仍在向戈斯利进军,庞大的纵队在道路上一直从瑞梅延绵到马谢讷,扬起阵阵尘土。6奈伊派出皮雷的骑兵去追踪骚扰正向东撤往弗勒吕斯的施泰因梅茨所部纵队,命令近卫轻骑兵向北一探布鲁塞尔大道的究竟,如果可能就占领四臂村。近卫轻骑兵在布鲁塞尔大道上向北朝着4.5英里之外的弗拉讷快步而去,而迈格罗的轻步兵以及吉尔贝·巴舍吕师的余部在后跟随。担任雷耶军先头师指挥官的吉尔贝·巴舍吕来自边境地区弗朗什-孔泰,是一名律师的儿子。工兵出身的他是一个经验极为丰富的军官,因为从俄国撤退时担任后卫和1813年在但泽保卫战中的表现而升为师长。他的参谋长对他十分忠诚,因为他是一名精力充沛、坚忍不拔、坦诚、忠贞且宽厚的指挥官。

放弃戈斯利并撤往弗勒吕斯后,普军让布鲁塞尔大道门户洞开,将距离此地最近的威灵顿所部暴露在了法军的矛头之下。

驻扎在弗拉讷的一个拿骚轻步兵营是威灵顿全军的最前驱。这群来自威斯巴登,同尼德兰军队并肩作战的德意志人几天前就处于警戒状态,他们白天在校场集结操练,晚上则回到各自的营地。而这一天他们已经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劲,因为在中午前后他们被背着沉重行李、孩子,赶着家畜跟随的逃难农民警告法军即将入侵。

那里的负责人是轻步兵营营长菲利普·冯·诺曼少校,以及一个荷兰骑炮连的指挥官阿德里安·比勒费尔德。两人都曾长期在法军中服役。7这天早上,当诺曼吃惊地听到炮声时,他正在校场上。司令部告诉他这是普军的一场演习,不过当司令部的答复于下午抵达时,炮声明显更近了。因为惶恐的难民声称法军入侵,远处的枪声连续不断,并且还没有命令,他变得烦躁不安。诺曼派了一个骑炮兵前往他的团指挥所,不过未等待命令就集结了部队。

3点30分,负责传信的炮兵找到了约翰·扎特勒,当天早上原上校①被马踢断了胫骨,之后由约翰·扎特勒继任团指挥官。8扎特勒立即将这一警报转发给了4英里以西尼韦勒的师长亨德里克·德·佩尔蓬谢,以及位于布鲁塞尔大道3英里以北热纳普的奥兰治-拿骚团指挥官萨克森-魏玛公国的伯恩哈德亲王。他命令自己的团前往不远处本旅的预定集结点四臂村,它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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