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6 戈德温家族

关灯 护眼    字体:

上一页 章节列表 下一页

0年蒙召归天,伍斯特的奥尔德雷德则取代了他。比起金西耶,总体而言,奥尔德雷德更具世俗气息。而伍斯特主教的位置则被交给了哈罗德的同盟兼密友伍尔夫斯坦。同时,尽管任命斯蒂甘德给整个英格兰教会造成了极坏的影响,坎特伯雷大主教仍然由他担任。在有关斯蒂甘德被擢升后一年的记述中,《盎格鲁-撒克逊编年史》C本的编写者尖锐地评论道:“这片土地上再也没有大主教了。”11世纪50年代,新的英格兰主教都选择前往海外接受委任,唯恐受到斯蒂甘德的玷污。1058年,这位大主教找到了一个打破这一尴尬局面的机会。当时,反改革派团体夺取了罗马教廷的权力,安排了更听话的本笃十世(Benedict Ⅹ)来担任教宗。这位教宗热情地送给了斯蒂甘德一件专属披肩。但第二年,改革派就重新夺回了教宗的宝座。本笃被指责为伪教宗,这件事则让斯蒂甘德更加为人所不齿。然而,尽管他让英格兰蒙羞,这位大主教仍然在世俗界取得了成功。这也证明他是不可战胜的。他3000英镑的年收入让他与大伯爵一样富有。同时,他也是超过1000个塞恩的领主。29

在这一背景下,人们很难想象,虔信者爱德华还能拥有任何事实上的权力。1060至1061年冬,两名洛陶林吉奥牧师被提拔为赫里福德和韦尔斯(Wells)两地的主教。这说明,在这些地区,国王可能还有些主动权。但是从其他的方面来看,自11世纪50年代后期起,戈德温兄弟实际上已经代替了国王,统治着整个国家。《爱德华王传》的作者厚颜承认了这一点。毕竟,这本书在很大程度上就是为了合理化这一状况,并且为戈德温家族史无前例的权力膨胀辩护。哈罗德和托斯蒂更是被描绘成英格兰王国的两大支柱。幸有他们的坚守和勤勉,虔信者才能完全不受任何俗务的干扰:


正是因为这些贵族保卫着四方的国土,充满仁爱的爱德华国王才能尽享和平和安全。而且,也正是因为这些人的努力,他才能将大部分时间用在荒原上和森林里,以享受狩猎的乐趣。每天,他怀着虔诚的心情,满足地做完祈祷。空中飞翔的鹰隼以及其他类似种类的鸟儿被带到他面前,成为他快乐的源泉。在听到猎犬狂吠、看见它们争抢猎物的时候,他也会喜不自胜。有时,诸如此类的活动能让他花去一整个白天。也只有在参与这些活动的时候,他似乎才能自然地受到俗世快乐的吸引,并去追寻它。30

11世纪60年代初,戈德温家族的势力日益强大。埃尔夫加伯爵似乎死于1062年。《盎格鲁-撒克逊编年史》中没有关于这一年的任何记载。这一点令人起疑。而且,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在埃尔夫加死后,他的任何一个儿子继承了麦西亚伯爵之位。31随着他们在英格兰的对手终于撒手人寰,戈德温家族觉得,是时候与其对手的昔日盟友格鲁菲德·阿普·卢埃林一决高下了。1062年圣诞节后不久,哈罗德奇袭了威尔士王廷所在地里兹兰(Rhuddlan)。而这一次,格鲁菲德设法坐船逃脱了。为了发泄不满,哈罗德破坏了国王的住处及其剩余的舰队。第二年春,伯爵又发起了规模更大的、步调更为一致的军事行动。当他率领自己的舰队攻击威尔士南部海岸的时候,他的弟弟托斯蒂则带领另一支队伍直驱威尔士内地。这次联合行动是十分成功的。1063年8月初,格鲁菲德被自己人杀死了。他的首级被人送到了哈罗德那里,而哈罗德则将其转交给了虔信者爱德华。32

尽管戈德温兄弟后来向国王致以敬意,这场在威尔士取得的胜利无疑是属于戈德温家族的。据《盎格鲁-撒克逊编年史》E本记载,哈罗德在威尔士扶植了一个傀儡君主,取代了格鲁菲德。对此,在一个世纪后,历史学家威尔士的杰拉尔德(Gerald of Wales)还表示,在威尔士各地,人们至今仍能看到为纪念在1063年所发生的大大小小的战役而设立的石碑。这些石碑上面都镌刻着“这就是胜利者哈罗德”(HIC FUIT VICTOR HAROLDUS)的字样。在其统治的最后十年间,虔信者爱德华在历史记录当中完全销声匿迹了。而与此同时,作为征服者和对高级官员有任命权的人,戈德温家的长子却十分引人注目。33

然而,当我们再次在历史的时光中与哈罗德相遇时,他正策马前往其位于苏塞克斯海岸的博瑟姆庄园。在与友人一起用餐后,他便乘船驶入英吉利海峡。而且,不知用了何种方式,他最终成了诺曼底公爵的客人。

1VER, 44–5; JW, ii, 570–3; ASC D, 1052; Baxter, ‘Edward the Confessor’, Map 6.

2VER, 62–3, 92–127; above, 64.

3Ibid., 66–71; Fernie, Architecture, 96–8; idem, ‘Edward the Confessor’s Westminster Abbey’, Edward the Confessor, ed. Mortimer, 139–50, 以及文集中 Gem 和 Rodwell的文章。关于修道院在1066年的状态,可参见 Summerson, ‘Tudor Antiquaries’, 164, 177。

4VER, 66–9. 威斯敏斯特宫现在的居民似乎很确定,这座宫殿是由克努特建立的(参见parliament.uk, Factsheet GII)。Mason初步认可了这一结论。 E. Mason, Westminster Abbey and its People, c. 1050 to c. 1216 (Woodbridge, 1996), 11–12. 然而,这本书中的证据似乎很少。其中,有一句来自《黑斯廷斯战役之歌》的话,而这句话的真实性也值得商榷。除此之外,只有有关飞毛腿哈罗德早先曾在威斯敏斯特下葬的猜测。大多数学者认为,就像教堂一样,这一宫殿是虔信者建立的。例如,可参见The Blackwell Encyclopaedia of Anglo-Saxon England, ed. M. Lapidge et al. (Oxford, 1999), 471。Carmen, 40.

5例如 Baxter, ‘Edward the Confessor’, 95。关于《爱德华王传》成书日期的讨论,参见Stafford, Queen Emma, 40–8; VER, xxvⅲ–xxxⅲ.

6Above, 64; Mortimer, ‘Edward the Confessor’, 31–2.

7Ibid., 31–4; above, 21; ASC D, 1065; van Houts, ‘Edward and Normandy’, 71–5; Barlow, Confessor, 50.

8参见Barlow, English Church, 1000–1066, 85–6。他警告我们,不要把罗贝尔当成一个改革者。他甚至认为,事实情况恰好相反。

9S. Keynes, ‘Giso, Bishop of Wells (1061–88)’, ANS, 19 (199

上一页 章节列表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