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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店主求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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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先请示一下亚男再做回答——忠仁脑子里出现了这一闪念。但他很快对此做出了否定。他这会儿是一分钟都不愿让靳继续在店里待了。他想,对方如此开口,无非是想难为住自己,自己今天还就认这个头了!他进而想,如果亚男回来了不同意支付这笔钱,他就是让亚男从他的利润分成中把这笔钱扣回来,他也要先让面前这个家伙走人!

他对靳说:“好!明天中午两点之后,你来拿钱吧。”

他手里的现金还不够对方要的这个数,他要凑上第二天中午店里的流水,再一笔结清这个人的所有钱款。

姚二在一家养生中心的门口,意外地碰上了郑玉芳。

郑玉芳告诉他,她现在已在这家养生中心上班。

姚二很惊讶,说:“你不是一直跟钱永昌在一起吗?”

他知道郑玉芳到义怡轩后,和钱永昌的关系很快发展到了什么份上,但他还不知道这俩人之间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郑玉芳说:“我早就跟他分开了。他不是我心目中的那个人。他只想让我一辈子当他的小老婆,我没必要再跟他耗下去了。”

等郑玉芳返回那店内,姚二在原地站了好久没有动窝。他忽然间打定了一个主意。

忠仁没有再去和迎客居的人计较。他接受了王长生的劝导。他沉住了气。他这会儿必须要做的,是每天早早地出门,到批发市场去采购当日之所需。他当初能让靳友才接手这摊儿事,是觉得,只要货回来了,有人验秤,就不会出大的问题,因为大多数货的价格是可以掌握的。但这会儿,通过已经发生的事,他意识到采买让任何外人去做都有着自己难以把控的地方,只有自己介入其中,才能确保花有限的钱买回货真价实的东西,才能不会半途有所“丢”损。他这会儿也的确需要走到第一线上来。做熟食,他是行家;但管理一个餐馆,他还是一个新手,许多门道,他还不清。他只有深入其中,才能把握住关键。而采买,不仅关联着店里的菜品质量,更直接关联着整个店的实际效益,关联着他和忠义之应得,他不能不像对收银一样投入精力。因此,在辞退靳友才之后,他没有像他说的那样,找人送货上门,也没有找第二个人接手靳的差事,他亲自出马了。他要在盯住收入这块儿的同时,把支出也把握在自己手中。他这会儿,也完全从做熟食中脱身而出了,他把那一摊儿全交给了弟弟忠义。他也确实顾不上那头了。那头就全店来讲,只是个子项,且忠义已经完全掌握了其制作工艺,每天不过是在不断地复制。他要保证在目前至亚男从老家回来这一时段,店里不再出现任何疏漏。也只有这样,他才能在亚男面对他时给其一个满意的交代。他只是在收银上,做了一项相对灵活的安排:他在店里时,他收;他不在店里时,由贾才临时替代他。

这一天上午十点来钟时,他还在距德长顺十里外的批发市场购物未归,店里早早地来了一胖一瘦两个客人。他们落座邻窗的一个桌位后,点了两个菜,便喝开了小酒。他们喝了有半个来小时之后又要求加菜。就在刘三从传菜员手上接过菜为他们将其上桌时,窗外传来邻店迎客居那女孩儿喊客的声音:“过来啊!上这儿来啊……”

刘三有些注意力转移,没察觉到那两个男子中的胖子突然站起,结果,手中的盘子碰到了对方的身子,有汤汁洒到其衣袖之上。

胖子当即吼叫起来:“你他妈的怎么搞的?没长眼啊?”

刘三说:“实在对不起。”

胖子发威:“给我弄干净!”

刘三放下手上的盘子,赶紧从旁边的家私柜上拿来一块方毛巾,给胖子擦拭起衣袖。

胖子盯住那毛巾:“这他妈的是擦桌子的抹布,你怎么用它擦我这衣裳?我这可是真丝的,一件五百块钱都拿不下来,你他妈的是想找揍了吧?”

刘三一时不知进退,僵在那儿了。

坐在胖子对面的瘦子,也站了起来,他探身对胖子说:“让丫舔喽!”

胖子还真听了他的提示,一伸手抓住了刘三的头发,使劲往下按刘三的头:“对,给我舔干净。”

刘三挣脱胖子,撤身至一旁:“我找块干净的给您擦不就得了?”

胖子扬手给了刘三脸上一掌:“你他妈的还敢跟老子来劲!”

这一掌竟把刘三打倒在地。站在吧台处的贾才见状忙抽身从传菜口跑向后厨。他生性怯懦,不敢直接上前阻拦其施暴,他要到后边去喊人。在场的传菜员也吓得缩在一旁。那瘦子这会儿亦离位上前,抬腿踢了刘三一脚。

恰在这时,亚男和赵兴出现在店门口。他们这是刚从外地回来。

亚男在老家安葬好了父亲的骨灰,没有做过多的停留,便踏上了返程的路。她尽管在走时把店里的所有事务都全权委托给了忠仁,但她仍是有些放心不下。对于掌管整个德长顺,她更是心中无底。她爱她的父亲,她从小是在父亲的精心呵护下长大的,她不能让她的父亲失望。而这一点,对于她又于无形中成为一种巨大的压力。她之所以在那天临走时,做出那样的委托,实质上不仅是由于分身乏术,别无选择,还在于她要试一下,看能否有人可以分担她的压力,成为她在这个世上的新的依靠。也正是由于有试的因素在内,她不可能完全从这中间超脱出来。在返回的路上,她就一直在担心,店里会不会于她不在时,出什么事。

现在,她面对的是两个家伙在殴打她的

员工。

当时,在她脑子里闪出的第一个念头是:怎么会这样?而第二个念头则是:忠仁干什么去了?怎么不在店里?

但这样的问题,在这会儿是容不得她找人解答的,她作为店主不能无视眼前的一切或者旁观。她把臂上挎着的一个小包扔给在旁的赵兴,冲上前去。

她喊道:“你们怎么打人?”

胖子回头,见是一个高大的女人,且怒目逼视着他,不禁一愣。从块头上看,他并不比亚男强壮多少,但他没有示弱。

他迎视着亚男:“你要干吗?找操怎么着?”

这后一句是北方人语言中极脏的话。亚男发蒙,而一时不知如何对答。

好在这个时候,贾才领着忠义从传菜口的过道冲了过来。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帮后厨的人。

忠义上前狠劲地拉了一把胖子的膀子:“你少在这儿撒野!”

这一把拉得用力极猛。那胖子后退几步,没有站稳,仰面摔倒在一桌子近前,头在他倒下时还重重地磕碰到了那桌沿上。

这一磕一摔,让这家伙好半天没能从地上爬起来。

等他从地上爬起来,他用手在双眼处抹了一把,好像要更清楚地分辨一下,谁在致使他如此。他拉开了斗鸡般的架势,盯视着忠义:“你是不是活腻歪了?”

忠义说:“我看你是活腻了!”

他说:“嘿!够他妈横的呀!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猛地从衣兜里抄出一个物件。那物件在他的把握下瞬间弹出一把刀来,其刀尖闪着寒光指向忠义。

被他打倒在地的刘三,这会儿原本想站起身来,但一见那刀,鞧在原处没敢动窝。其他在场的店里人一时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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