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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店主求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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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那路客人,你也不会去了。因为没那必要了。再有,你就是想往店里多拉些客人,也不应该找那种女孩儿为你抛头露面,那在北京人眼中只是个柴火妞。正经有品位的女孩儿能那么站在街头叫唤吗?你要找,也得找一位有气质懂礼仪不土不俗之人,这个人得能成为你这店的一个高雅的景观,一块靓丽的招牌,得让人一照面,就能眼前一亮,来了还想再来。”

忠仁说:“你说得有道理。我这儿现在还真是缺一位像你说的这样的人。我这儿的现状是,一到上客高峰,前台就显着乱了;就几个秃小子,都是只知道闷着头干活。”

王说:“既然你也看出这是个问题了,那还犹豫什么?”

忠仁说:“不是我犹豫,是我不知道从哪儿能找来你说的这样的人。”

王问:“真想找吗?”

忠仁说:“真想找。”

王说:“我手里现在就有这么一位。她绝对符合我说的这些条件。”

忠仁问:“她现在在干什么呢?”

王说:“她现在在我一朋友开的大酒楼做前台主管。那大酒楼遇上拆迁了,很快就要停业,一停业,她就得下来。她是湖南人,今年二十九岁,正是步入一个人成熟的年龄,而且,她前不久离婚了,正独身,她不仅人长得姿色绝佳,还没孩子,没有任何牵挂,可以一门心思投在事业上。她上过旅游学校,在餐饮业也干了六年多了,有丰富的礼仪知识和实战经验。她要能到你这儿来,肯定能让你这儿前台变个样。”

忠仁说:“只是我这店眼下就这么大,人家在大店干惯了,不一定能看得上。”

王说:“我不是给你策划过吗?说不准哪天,你这儿一扩建,也成大酒楼了。你这儿的前景是有吸引力的。再者说,她出来是为了挣钱,你工资开到位,不怕她不来。”

忠仁问:“她现在底薪多少?”

王说:“听她说是五千。”

这个数,在当时的城南,相当于一般餐馆两个前台领班的工资。

忠仁说:“我倒是可以给她这个数。”

王说:“那我就跟她正式谈谈。”

忠仁说:“那我就等你信儿了啊。”

王说:“好。你就等着吧。”

就这样,两人说着说着,就把这事定了下来。

王这天临走时,再次提醒忠仁不要和迎客居的人再直接发生接触。

他说:“其实,你这邻居来这地面上也没多久。她是去年天冷了,才接手那个店的。她那店原先是个山东人经营小吃,转让了。我估摸,有你这店在这儿戳着,她干不长。”

他还告诉忠仁,他跟那女人的男人认识。那男人在这地面上也是数得着的主儿,人称程二爷。这女的是外来户,是河南的,来北京后,靠上了这位程二爷,想当正室,没戏,才让这程给她支了这么个摊儿,有个事做。他说:“你现在就让她叫人喊去。这儿毕竟是天子脚下,她不敢干出太出格的事。”

忠仁这天把王送出店门,正欲反身回店时,厨师长崔永平从店内迎了出来。

他把忠仁拉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将手中的一沓进货单据递给了忠仁。

他对忠仁说:“这里面有问题。有四五种上面记的东西,我后厨验货时没有。”

忠仁说:“你这意思是,靳友才报的是虚单?”

崔说:“不止一次了。我一直没敢说。今儿个,我是发觉他有点邪乎了,再不让你知道,你得觉得我们后厨的人是不是把有些东西都顺走了。你现在可以到后厨看一眼,他这单子上写的牛腩10斤、百合30个,可今儿个入店的货里根本就没有。他下午雇车拉回来的东西都堆在那儿呢,我们都还没动呢。”

忠仁沉吟了一下,随崔回店,进了后厨。

忠仁决定跟靳友才摊牌了。

忠仁认定这个人不能再留用了。忠仁上次怀疑他在客人的消费单上做手脚,没有把他当即轰出店门,是为了求稳。但现在,忠仁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了。他亲自接手店里收银这项工作之后,店里没有出现任何波动,这让他对于全面介入店里的管理有了底气。几天下来,他也看出来了,店里的人大都习惯于每天按部就班,就是有谁想掀什么风浪,也动不了这种大局。而做伙计的做出让老板不舒服的事,不能一而再,肆无忌惮,贪得无厌,逮个机会就想侵占老板的利益,天底下任何一个当老板的都不可能容忍;容忍了,就等于米仓内容忍鼠患,牧场上容忍害群之马。况且,忠仁上次给他调换岗位,实质上就有再看看他的表现的意思;让崔验货过秤,更是在提示他,不要再想着钻什么空子,但他执迷不悟,不知收敛,着实是无可救药了。马上让他走人,不再给他做任何手脚的机会——这是何忠仁当时跟着崔永平到后厨了解清情况之后,不再犹豫地做出的决断。

忠仁让人把靳友才叫到了后院办公室内。

他坐在了孙敬德过去常坐的一张桌子的后面,把那沓单据扔在了靳近前的桌案上。

他摆出这种架势就是要告诉对方,在孙不在世亚男不在店的今天,他何忠仁就是德长顺的一店之主。

他问靳:“这单子上有的东西,而实质上没有到店,你怎么解释?”

靳已听说忠仁查对了他今天进的货,他辩称:“肯定是我雇的司机在车上没上心,我去买别的东西的时候,那些先装上车的货被别人偷了。”

他说的也有可能。通常的情况是,开餐馆的人到一个市场去采购,很难在一家摊位就能把东西买齐,他一般是买了一部分货之后先将其搁到车上,再去下一家采买。而那些临时受雇的司机在等候过程中,也很难做到一刻不离地精心照看货主的东西。

但忠仁说:“如果被人偷了,那你回来,就该说明,还报账,是什么意思?”

靳说:“卸货的时候,我没顾得上清点,没发现少了什么。”

忠仁说:“好了,我也不追究谁的责任了,你把你的工资全结了吧,我这儿不设采买了。我已经想好了,还按孙亚男走时安排的那样办,店里每天需要什么,让人直接往店里送就是了。”

靳问:“你这意思是让我走人?”

忠仁说:“是这意思。”

靳说:“要这样,咱得把话说开喽,我可是在你没来这个店时就一直在为这店忙活,你想一句话就把我打发了,天底下恐怕没有这么容易的事。”

忠仁说:“我可以给你点补偿。”

靳问:“给多少?”

忠仁说:“多给你一个月的工资。”

靳说:“少点吧?我可在这个店干了不止三年了。按国家劳动法规定,也不该是这个数。”

这倒让忠仁一怔。忠仁没学过国家劳动法,他不知道那法里到底是怎么规定的。但在这个时候,他不可能再去做什么查证。他盯视着靳,仿佛更进一步地看清了这个人的嘴脸。他问:“你说店里应该补你多少?”

靳说:“给两万块钱吧。”

这不是个小数,这也不属于店里的正常开支。这需要不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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