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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外聘者上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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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的面貌也由此焕然一新。

因为最起码,前台有陈倩每天在那儿戳着,本身就是一道十分亮丽的风景,那比亚男五大三粗地在那儿晃悠,给人的视觉感受强多了;再加上新来的两个人也都是女性中的上品,从气质上、容貌上、站姿举止上都是贾才等原有的男服务人员所不能比的,那是小土鸡群里来了白天鹅,更增添了店里一种炫目的色彩。那让客人从外面一进门,没坐下来吃喝,便先得到了一种赏心悦目的享受。自然是,愿意登德长顺门的人很明显地一天比一天多了起来。

亚男的心里虽然还存有不快,但她也没有再做出什么表现。在大面上,她倒是完全履行了她的承诺,事事都依了忠仁,不再参与店里的任何管理工作,只充任了王长生说的那种钱匣子。她就像一位曾经的舞台主角退居于观众席一样,开始冷眼旁观,要看一看她已经委身的男人和这个自己的男人选中的女人到底能把德长顺折腾到什么份上。店里也好像突然没了她这个人似的,主演完全成了陈倩和忠仁。她这会儿倒也没有明显的大权旁落的感觉。因为她一直想把着的收入这块儿并没有在这个时候发生质的变化。她虽然不用再在吧台盯着了,但由于全店实行了餐饮软件管理,她在办公室里就完全可以通过网络监视前台的收银情况。每天该收回多少钱,不用吧台的人报账,她自己就能先知道,就是有人想在这上面做手脚也糊弄不了她。因此,从前台撤出的她,不适应期稍瞬即过,很快就安于每天晚上把吧台里的钱都收回来这简单的

工作了。

三个月过后,她终于给了陈倩一个让忠仁都感到高兴的评价。她说:“这人还行。”

这是缘于忠仁确实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他根本就没有任何非分的想法,他雇的就是一个管事的、撑摊儿的、替他和她抛头露面的人,他和这个女人的接触有分有寸,完全正常;而且,这个女人不仅外场有一套,心还很细,既能严格要求前台每一个员工做好本职工作,自己也能率先垂范,平时就是发现地上有一个瓜子皮、一个烟头、一张纸屑都会弯下腰来捡起来扔进垃圾桶。她作为这个店的实质主宰,这个店的具体管理者的妻子何尝不需要这么一个遇事敢出头做事肯负责的人呢?再者说,这个女人还比她年长,论岁数她得管其叫姐姐;有了可以依赖的姐姐在前面戳着遮风挡雨,对于做妹妹的怎么说也是一件好事啊!更关键的是,这个女人上岗后,店里的生意直线上扬,第一个月下来,流水就打破了店的历史纪录,达到二十二万,第三个月的流水更是接近三十万,这还不包括熟食外销的收入。她无论如何也否认不了这里面有这个女人的功绩!

陈倩来店进入到第五个月的一天傍晚,在店办公室里,亚男向忠仁反映了这样一个情况:“今儿崔厨来问了,上个月店里的总流水是多少?”

忠仁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哦,我差点忘了,得给他们发奖金了。”

两个月前,他按照陈的建议,宣布过在店里要施行创收奖励制度。他当时承诺,店里月流水超过三十万以上部分每上升一万元,前台、后厨都可领取奖金一千元,由经理、厨师长支配。而上个月店里的流水超过了三十万,且超出七万之多。

这会儿,距上个月已过十天了。并且,这个时候,距中国的传统节日中秋节也没几天了。

亚男说:“按你跟他们说的,得给后厨提七千多块钱。”

忠仁说:“别犹豫,咱们说到就得做到。后厨九个人,怎么分配这钱,让崔厨自己定,崔厨自己可以多拿点。这也是为了激励他们更出力地做好每一天的工作。”

亚男说:“那我待会儿就让崔厨来领钱。”

忠仁说:“让他来领吧,前台的奖金你也让陈倩领走,发给下面的人。”

忠仁说着,又想起了另一件事。

他对亚男说:“你给我再拿三千块钱。我想给彭爷送去。没他出面,迎客居不可能撤摊儿。我说过,哪天去拜访他。现在马上就要到中秋节了,这是个大节,中国人讲究在这个日子前请客送礼。我得去他那儿一趟。”

亚男说:“上次,你不是已经让王长生拿走五千块钱了吗?”

忠仁说:“那是让王请他手下的人吃饭。现在,我想单独向彭爷表示点意思。”

亚男没再说什么。

彭爷的天佑休闲会馆,是个相当豪华的场所。它光一个大厅就有一百多平方米,其高度达六米以上,厅内四根装饰性圆形立柱,全由大理石贴面,亮可照人。每根立柱周围又都布有高过人头的阔叶绿植,那给人的感觉既优美典雅又生机勃勃。

忠仁是自己一人来这儿的。他没有让赵兴开车送他。他自打来到德长顺之后,一天到晚都没有闲暇的时候,心里也总是像绷着根弦,一直处于紧张状态。但这会儿,有陈倩给他盯着前台呢,他出来,不用像以往那样总是放心不下了,也不用急着往回赶,他是身无牵挂地来到了这里。他好像有意要独自享受一下轻松。

他一入那大门,便有六名身着红色紧腰开衩套裙的妙龄女郎分两排向他行十五度鞠躬礼。

“欢迎光临。”她们齐声说道。

那让人感到一种热烈、一种亲切、一种备受尊崇的身价的提升。那让忠仁心情愈发地见好。他想到他的店也在向这个方向发展,那真是太有必要了。他觉得这真的一上来,就让人产生了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不过,与此同时,他也明晰地看到,自己实质上与彭爷还远不在一个层面上。德长顺现在的格局与这里相比,相差不是一星半点,这自然又给了他一种必须要进一步整改德长顺的新的动力。

在彭爷宽大的办公室里,忠仁把带来的钱直接塞进了彭爷办公桌的抽屉里。

正给忠仁让座的彭爷见状,一愣。

彭爷说:“你这是干吗?”

忠仁说:“要过节了,表示一点心意。”

彭爷说:“咱们之间没必要这样。”

忠仁说:“您听我说,我一进您这店,我就更加感到您那天能出面帮我,真是太给我面子了。我算什么?德长顺算什么?我和我老婆的所有家当全算上,恐怕都不如您这大厅里的四根柱子值钱。但您把我的事当回事了,让我过了一条沟一道坎儿。如今,我的店跟前没了抢生意的人,这在您没出面之前,我真是想都不敢想啊,要过节了,我不表示一下心意,说不过去。这点钱是抵不了您帮我平的事的,但它确实代表了我的心意。您若不收,我真没法再见您了。”

彭爷说:“你这么说,让我都不好意思了。我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我和你实质上都一样,都是平头百姓,我只不过比你早干了几年。就你说的这事,其实我也没做什么。说起来,还是程静江给我面子。也罢,钱,我留下,权当你让我请客。哪天,我要好好再请请静江,到时候,你也来。”

忠仁说:“好。您平时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您就说话,我肯定会全力以赴。”

彭爷说:“说到这儿,我倒忽然想起来了,这个月的十九号,正是静江五十岁生日,他每年到这个日子都要请我一聚。我们何不为他办一次寿宴?一来表示对他的祝贺,二来也算是我们对他说到做到的答谢。咱们还不到别处了,就在你那儿办。我把这地面上的有头有脸的人多请些来,也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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