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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道：“你是思虑焦躁所至，我给你打一支镇静剂，好好睡一觉。你的体质很好，没什么问题。”
嘎尔迪老爹喃喃道：“我听你的，您是我请来的上帝！时时与布里亚特在一起的上帝。”
萨瓦博士为嘎尔迪老爹注射了针剂，嘎尔迪老爹哼唧了两声，便沉沉睡去了，鼾声像雷一样在萨瓦博士的耳边震响。
侍女落下了纱幔，萨瓦博士悄悄退下。
色旺迎上前问：“博士，老爷身体无大碍吧？”
萨瓦博士笑笑，没有直接回答色旺的问话，径直走回自己的医院毡包里。
这是一个很大的毡包，色旺说得不错，宽敞得的确可以跑马，这让萨瓦想起莫斯科的大马戏团。他的助手卡佳带着几名医生护士已经将医院归置好，各种小瓶已经摆放上了架子，还有手术台、病床都已经整整齐齐摆好。医院特有的酒精味、来苏水味弥漫在毡包内。
萨瓦博士看看空旷的医院毡包，对卡佳道：“告诉他们找些木板隔出几间小屋来，各科分开，总要有些私密性吧？”
卡佳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博士，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您到后帐去休息一下吧？”
萨瓦博士问卡佳：“同事们的住所安置好了吗？”
卡佳道：“全安置好了，大家没有想到嘎尔迪先生会安排得这样周到。西伯利亚没有想的那样蛮荒……”
萨瓦博士点着头道：“那就好，那就好。噢，对了，医疗垃圾的焚烧坑、填埋坑位置选好了吗？”
卡佳道：“博士，你就别为这些琐事操心了，我已经看了几处……”
萨瓦博士叮嘱卡佳：“这事要精心地办。布里亚特蒙古人生活是非常讲究的，一切都井井有条。医院内搞不好，就会成为病灶传染源，一定要慎之又慎……这里很干净，也很脆弱，抵抗传染病的能力较弱……”
“放心吧，我的院长博士，你的眼睛都布满了血丝，你现在的第一要务就是休息，睡觉！”卡佳说着，把萨瓦博士往后帐推。
萨瓦博士来到了后帐，这是一间陈设精美的小屋，萨瓦博士从莫斯科带来的一些物品、书籍，都已经摆放停当。
一位个子高挑的布里亚特姑娘拿着一块抹布，赤着一双脚，正在里里外外地擦洗着。
姑娘见到萨瓦博士，忙行礼道：“老爷，金达耶娃给您请安。”
萨瓦博士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是愣愣地看着金达耶娃。
金达耶娃垂着头道：“是嘎尔迪老爷吩咐我来照顾你的生活起居。”
萨瓦博士看看金达耶娃，这是一个典型的东方女孩子，发育得很好也很匀称，大概也就是十八九岁吧？萨瓦博士出神地想着。
金达耶娃打断了他的沉思：“老爷，我是供你使唤的婢女。你何时需要我，只要咳嗽一声，我就会像一阵小风一样来到你的身边。”
“我不是什么老爷，你以后就叫我博士吧。”
“好的，博士老爷。”
“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金达耶娃一听，立即麻利地为萨瓦博士铺好了被褥，并端来一个荡着热气的大桦木盆，她让萨瓦博士坐在蒙着狼皮的椅子上，然后跪在地上为萨瓦博士脱靴子，萨瓦博士双脚慌乱地挣扎着，金达耶娃笑着，在萨瓦博士的光脚上轻轻拍了两下，然后把他的双脚轻轻摁进了热水里。
金达耶娃两只小手灵巧地搓洗着萨瓦博士的双脚，水哗啦啦的，萨瓦博士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份难得的舒服。洗完了脚，金达耶娃又从衣箱里取出一套丝织的睡袍，要帮萨瓦博士换上。萨瓦博士有些难为情，想避开身子，金达耶娃随口道：“羊儿乖乖，不要乱动。”
萨瓦博士立即不动了，金达耶娃为他换好睡袍，并将被子掀开一个角，微笑着道：“老爷，你现在可以睡觉了。”
萨瓦博士钻进了被子里，看着金达耶娃随手拉上了窗帘，屋内变得黑洞洞的，依稀看到金达耶娃端着木盆悄悄走了出去。萨瓦博士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一阵沉沉的倦意袭来，不久睡着了。萨瓦博士不知是什么时候醒来的，他听到了毡包内还有轻轻的喘息声，他以为是幻觉，侧耳细听，格外清晰。萨瓦博士不禁吃了一惊，他霍地坐了起来，这时，他听到床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萨瓦博士有些紧张地问：“谁？是谁在那里？”
“老爷，是我，金达耶娃。”
萨瓦博士在夜里终于分辨出金达耶娃的身影，原来金达耶娃就睡在自己的床下，在一团旧皮袍子里缩成一堆。
“你怎么在这里？”萨瓦博士有些奇怪地问，“金达耶娃，你为什么不回自己的毡包内睡觉？”
“老爷，这就是我的毡包。”金达耶娃笑着道，萨瓦博士都能看清金达耶娃露出的一嘴洁白的牙齿，“嘎尔迪老爷把我给了老爷您，从此，我就是您毡包内的一只猫，一条狗。老爷，耶娃打扰您睡觉了吗？”
萨瓦博士忽然鼻子有些发酸。
“耶娃，你睡在地上不冷吗？”
“怎么会冷呢？我有皮袍盖着，不会冷的。老爷，你是不是冷了？我在火炉子内再添些牛粪。牛粪很干，火会一下子轰起来的。”
金达耶娃说着站了起来，并随手拧亮了一盏马灯。金达耶娃赤条条的，在昏黄的灯光下充分地展示着自己青春的胴体，没有一丝的忸怩和害羞。对女人裸体并不陌生的萨瓦博士，竟然有些震颤了。
萨瓦博士道：“多冷！快，进我的被窝来！”
他说着，揭开了被子的一角，等待着金达耶娃的进入。
金达耶娃忽然跪在地上，对萨瓦博士磕头道：“谢谢老爷要我！谢谢老爷要我！耶娃今天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她说着，揭开被子的下角，从萨瓦博士的脚下钻了进去。她把头钻到萨瓦博士的腋下。萨瓦博士伸手在她的脸上摩挲着，他感到有些湿漉漉的，他问：“你怎么流泪了？”
金达耶娃睁大两只眼睛看着萨瓦博士道：“博士老爷要我，我高兴，我就哭了。”
萨瓦博士搂紧了她：“这回不冷了吧？”
金达耶娃点了点头，说：“老爷，我知道你是好人。你要我，我感谢你一辈子！要不，嘎尔迪老爷会把我嫁给他的外甥，人称烂鼻头拉西，我要是不愿意，嘎尔迪老爷会把我嫁给他的马鞍子……”
“嫁给马鞍子？”萨瓦博士不禁一惊。
“我的姐姐曼达尔娜就嫁给了嘎尔迪老爷家的一只鹿皮奶桶。谢谢老爷要我！”
“你是曼达尔娜的妹妹？”
“是呀！”金达耶娃有些奇怪，“你认识曼达尔娜？博士老爷，你怎么认识她的呢？”
萨瓦博士想起了曼达尔娜那双明亮的大眼睛，还有愤怒得头发都要直立的班扎尔，他的眼前晃过熊熊燃烧的祭坛，这一切都在刚刚过去的今晚。看似宁静的西伯利亚草原竟是如此的惊心动魄。萨瓦博士不禁轻轻叹了一口气。
“是金达耶娃不好吗？惹您生气了？”金达耶娃误以为是萨瓦博士嫌弃她，立即着急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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