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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嘎尔迪老爹看看圣主留下的那个金牌,心中泛起隐隐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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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咋会想到他老人家动兵的金牌,现在用来治疗蒙古人的烂裆病呢,不是您的子孙不肖没出息,您见过罪恶的火车吗?火车把咱蒙古人的马蹄子甩远了。圣主,整整死了三万布里亚特汉子其中包括我的儿子达日扎,我也没有挡住火车开进西伯利亚!还有飞机,那个被俄国人称为萨玛辽特的玩意儿,咱们这些马背上的爷爷,现在只能抬头看人家留在天上的影子了,连热乎屁都闻不上了。就这烂裆病,敢断咱的根哩!圣主,圣主,您老人家不知道,咱蒙古人现在活得难哩!

嘎尔迪老爹想到这里,脸上的肌肉都有些颤抖了。

色旺看出了嘎尔迪老爹心中的郁闷,不敢再多说一句话了。

嘎尔迪老爹闷了半天,方一字一顿地对色旺道:“告诉扎苏勒们,此刻就是打仗!布里亚特再也耽搁不起了!谁敢误了军情,我砍谁的脑袋!”

色旺答应了一声,捧着金牌匆忙走了出去。色旺在帐外运足气力喊:“传老爷的令下去,让扎苏勒们听着,准备接动兵的金牌了……”

色旺的话音刚落下去,早有传令兵的骑乘飞了出去,嘎尔迪老爹这个部落,七百年来一直秉承成吉思汗年代留下的驿乘习俗。在嘎尔迪老爹的大帐前,总有驿卒歪在马上,时刻等待着嘎尔迪老爹的号令,一令下去,日夜奔驰,很快嘎尔迪老爹的声音就会传遍布里亚特草原。

萨瓦博士对嘎尔迪老爹采取的断然措施感到折服。他追忆着与嘎尔迪老爹接触的一些事情,越来越觉得这个草原霸主是个既仁慈又残暴,既有智慧又愚昧,让人揣摩不透,多少有些深不可测的家伙。像什么呢?萨瓦博士觉得嘎尔迪老爹有点像神秘的西伯利亚一样让人茫然。

“博士,你在想什么呢?”

萨瓦博士笑了一笑,当他觉得不好回答别人的提问的时候,他总是这样憨憨地一笑。

“你一定是在琢磨我!琢磨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家伙!”

萨瓦博士暗暗吃惊嘎尔迪老爹心机的厉害,他笑笑道:“我在想,圣日耳曼医院整体搬迁,虽有莫斯科市政厅的行医执照,按规定还需要到赤塔杜马换一下,免得赤塔市政厅的医官老爷们找你的麻烦!”

嘎尔迪老爹呵呵地笑道:“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别扯没盐的淡!我永远不勉强你!至于赤塔杜马市政厅,他们来找我的麻烦试试,布里亚特草原永远是我说了算!”

“那就好,就好。”萨瓦博士道。

“好了,”嘎尔迪老爹对萨瓦博士道,“我想到你的包里看一看,不知下面那些人们给你收拾得怎么样?”

“非常舒服,比我想象的要好得多。”

“那我更要看看。”

嘎尔迪老爹说着,嘎嘎地笑了起来。

嘎尔迪老爹走进了萨瓦博士的后帐,金达耶娃跪在地上,道:“奴婢金达耶娃给老爷请安。”

嘎尔迪老爹坐在了狼皮沙发上,嗓子发出一声咕噜,金达耶娃立即站起,风风火火地张罗咖啡去了。眨巴眼的工夫,她端上了咖啡、牛奶和方糖,并为嘎尔迪老爹和萨瓦博士各倒了一杯咖啡,利索地加上牛奶、方糖,然后垂手侍立在

一边。

嘎尔迪老爹呷了一口,连声道:“好香!好香!萨瓦博士,香不香?”

萨瓦博士微笑地说:“的确不错。”

嘎尔迪老爹耸耸鼻子,嗅来嗅去的,萨瓦博士和金达耶娃都有些好奇地看着他。

嘎尔迪老爹乜斜着眼睛看看金达耶娃,又看看萨瓦博士,咧开大嘴巴问:“我咋闻见了骒马撩骚的味道了呢?嗯,味还正。”

金达耶娃忽地跪在嘎尔迪老爹面前,道:“奴婢侍候博士老爷,不敢不尽心尽力。只是奴婢笨拙……”

“闭上你的小母嘴,老爷我没有问你。”嘎尔迪问萨瓦博士,“博士,这只小母鹅,是不是很讨人嫌?”

金达耶娃跪在地上身上乱抖开了。

萨瓦博士对嘎尔迪老爹说:“怎么会呢?金达耶娃是你送给我的东方小天使!我喜欢她,就像喜欢我自己一样。”

“原来萨瓦博士很会说话。”嘎尔迪老爹双眼瞪着金达耶娃道,“从今天开始,你就算正式留在博士老爷的包里了!我回去就告诉烂鼻头拉西,让他不要再做你的美梦了。我那个烂鼻头外甥现在还跪在我的包外等着回话哩!”

金达耶娃砰砰地磕着头:“谢谢老爷!谢谢老爷!”

嘎尔迪老爹说:“要谢你还是谢谢博士老爷吧!”

金达耶娃又冲萨瓦博士磕头:“谢谢博士老爷,谢谢博士老爷。”

萨瓦博士对金达耶娃道:“好了,这里没有你的什么事情了,我与嘎尔迪老爷还有些话说。”

金达耶娃长吁了一口气,站起,悄没声地退了下去。

“嘎尔迪先生,”萨瓦博士对嘎尔迪开门见山道,“我们现在已经发现了梅毒病灶。我想嘎尔迪先生已经听说过梅毒的厉害。”

嘎尔迪老爹点了点头说:“我听集中营的狱医老爷给我讲过,说二百年前,法国的十万高卢人跟罗马人打仗时,军营中传开了梅毒,十万高卢大军不战而败。我去莫斯科请你,就是知道梅毒这病厉害,不下狠心根治不行。你是专家,你说咋治就咋治,这事全听你的。布里亚特草原就看你的了。”

萨瓦博士道:“我的医院人手不够,需要从布里亚特的青年男女中挑选脑子灵、有文化的来医院工作,由我来辅导他们。”

“阿爸有阿妈有不如自己有。”嘎尔迪老爹高兴地道,“我们布里亚特是得有自己的医生护士。萨瓦博士,我说过,你是布里亚特的上帝!”

“治理梅毒这样的性病,应当是防治结合,用药物控制它对现代医学来说虽然不算是什么难事,但没有积极的预防还是不能除根。唯有积极的预防,才能将梅毒根治。”萨瓦博士想将此事尽量说得通俗一些,“现在的办法嘛,主要是男女之间的接触,我们得有个预防的法子。”

“这咋预防法?”嘎尔迪老爹也犯了难,“人们裤裆下面那点事,上帝、佛爷都犯难。我说博士,咱总不能像怕羊群里的公羊发骚,造成母羊流羔,也用布袋子把男人们的螺丝钻套起来吧?”

萨瓦博士高兴地说:“好思路!真聪明!一点就透亮!”

“算了吧!”嘎尔迪老爹摇着头道,“真要是这样,别说男人不干,就怕女人到时也得把我撕扒成了手扒肉!你就跟我说这么个预防法啊?草原上的牧人都知道。你是上帝,你一定还有好办法!”

萨瓦博士道:“那只有把小天使送进牧人的毡包了。”

“啥小天使?”

萨瓦博士也不回答嘎尔迪老爹的提问,只是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小纸盒子,抽出一个橡皮套来,把它套在了自己的食指上,冲嘎尔迪老爹不停地晃动着。

“我明白了。”嘎尔迪老爹嘎嘎地笑了一气,摸摸那橡皮套,皱着眉头道,“是不是太厚了?要是传出去,人家该说草原上蒙古人的物件儿是两层了,不把人笑话死!”

萨瓦博士道:“嘎尔迪先生,你千万不要小看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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