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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他愤怒地把半只马耳朵一把填进大嘴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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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诺夫劈头给了奥腾大喇嘛一马鞭,奥腾大喇嘛的额头立即涌出鲜血,顺着脸颊淌了

下来。

朝鲁在瞭望台上看得真切,大声喊道:“谢苗诺夫,你打侍候佛爷的喇嘛不怕遭天报啊?亏你身上还流有蒙古人的血呢!”

谢苗诺夫笑道:“原来是老朝鲁啊!我当是谁呢!那年,你赊了我五斤孙二娘,钱还没给吧?只要你把包门打开,我立即放喇嘛们回去念经!”

朝鲁道:“这有多大的事情呢?你可不敢再打喇嘛了,长生天看着哩!佛爷看着哩!你看你,又抓喇嘛又放炮的,不就是进个包吗,值得闹这么大响动?你等着,我现在就给你启开大门!”

大门咯咯吱吱缓缓开启了,明晃晃的汽灯光刺目地闪了出来,吓得谢苗诺夫一下子退出了好远。只见朝鲁端坐在一把椅子上,两旁的用沙包堆起的掩体上各安放着四挺重机枪,有士兵趴在机枪掩体后,乌黑的枪筒对着大门。

诺雅着急地喊道:“司令,小心有诈!”

话音未落,谢苗诺夫匪帮的身后,骤然响起雷鸣般的喊杀声,黑马营的几百匹骏马从左右两侧杀出,黑马营的士兵们挥着马刀把谢苗诺夫匪帮紧紧围在大包门前狭长的地段。朝鲁对谢苗诺夫喊道:“老老实实把喇嘛给我放了,立即滚出嘎尔迪老爷的驿站地!要不我咳嗽一声,全把你们这些奶桶打漏!”

谢苗诺夫道:“你这招我早防着哩!我给老嘎尔迪打了十几年交道,知道他这一套!老朝鲁,我告诉你,你断了我的后,可我早把腾格里山拿下了,制高点在我手上,三门炮,五百发炮弹,我炸不翻老嘎尔迪的这个大包,可能把你的黑马营炸成杂碎。还有三百哥萨克骑兵,会居高临下冲过来,就像一股洪流横扫这营盘地,见人就杀,见包就烧!你不信,咱耐心等着,一会儿两颗红色的信号弹就会升起……”

朝鲁道:“你哄小孩子呀?你给我赶紧滚蛋!滚得越远越好!”

正说着,两颗红色的信号弹,从腾格里山上腾空而起,就像两颗灯笼燃烧在沉沉夜空,照亮了包前的草地,谢苗诺夫匪帮发出了一阵欢呼。

朝鲁心中一咯噔,忽地站了起来。谢苗诺夫忙冲他摆着手道:“老朝鲁,咱今天不鱼死网破行不行?我不干那些得理不让人的事情。我是实在让布尔什维克撵得活不下去了,要不我咋敢打老嘎尔迪的主意?他藏这些宝贝有啥用?等着让人家共产啊?我打这大包是费劲,可它能比冬宫、克里姆林宫结实?禁得住布尔什维克炮火折腾?今天,老哥哥开价不高,你就给我十万金卢布,我立马走人!”

“你走人?你今天能走得出去吗?就是我黑马营的人全战死……”

“你这是说啥话呢?”谢苗诺夫道,“老朝鲁,我知道你今天是当家做不了主。我不为难你,五万,这回行了吧?干吗要死人呢?黑马营,多好的马,多棒的蒙古小伙!我看着都喜欢!咱说好了,就五万!”

“我担心你是挣上花不上哩!你得想想你有没有花钱的命?我现在几百条枪对着你,你听我的,趁我没改变主意,赶快把喇嘛放了,滚蛋!”

“我要喇嘛们干什么?快放了,老奥腾,你把脸上的血擦擦,搞得这血糊拉的,好像我咋着你了!”

奥腾和一群喇嘛,趔趔趄趄地跑进了大

包里。

诺雅对谢苗诺夫道:“咱手里这回可没筹码了,由着人家捏嗒了?”

谢苗诺夫对诺雅道:“我的参谋长哎,这黑马营一围,咱就成瓮中的王八了。等腾格里山上的人下来,咱全成肉酱了。要钱还有啥用?我得有花得了的命!”

“好了,好了!”谢苗诺夫拍着手道,“老朝鲁,人我可放了,你得把五万卢布给我吧?你赶快找人去取,我得进去喝口奶茶,瞧我这阵子话说得,嗓子都冒烟了!”

谢苗诺夫说着,就要往包里走,这时,腾格里山上忽然枪炮声大作,天上飞过一串串带火的流弹,还有嘀嘀嗒嗒的冲锋号声响彻山间,谢苗诺夫一下子蒙了。朝鲁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包里的空气就像一下子凝固了。

诺雅仔细聆听了一阵,面带紧张把嘴贴近谢苗诺夫的耳根道:“司令,怕是山上的弟兄与布尔什维克的中国营交上手了。听这冲锋号,就这中国营才这么吹打。我看,钱财事小,咱现在得三十六计走为上。”

“咱没掏他家小狼崽啊,咋就没完没了地跟上我了?”谢苗诺夫抬头看看火光映红的腾格里山,悄声地对诺雅布置道,“给人们传个话,咱得准备溜。别硬拼,自个找死,听我的。”

“司令放心,”诺雅道,“咱属狸猫的,有九条命。”

山上的枪炮声更响了,火光一闪一闪的,不时把腾格里山的剪影闪现,夜空中,拖着小火苗的子弹头不时划过。

谢苗诺夫冲包里喊道:“老朝鲁,听见这枪炮声了吧?这是我的人在山上给嘎尔迪老爷堵着布尔什维克哩!要不你们的老窝早被人家端了,惦记他这老窝的可不光我谢苗诺夫!我这次为你们可是舍命又舍财了,枪炮弹药,你听听,响一声,这可都是钱,我的人是在为你们守口子哩!五万金卢布,今天你说啥也得赔给我!”

朝鲁从口袋里摸出一枚金卢布,扔给了谢苗诺夫,说道:“这是欠你的酒钱,咱俩两清了。你要是识相,现在就给我滚蛋!到时布尔什维克来了,人家可不像你蒙古爷爷好脾气!”

他对身边的传令兵道:“传我的命令,给他们让开一条通道。”

黑马营本来将谢苗诺夫匪帮围成了一个大铁桶,马刀在夜空中闪着亮,听到命令,很快让开了一条口子。

谢苗诺夫冲大包里的朝鲁拱拱手道:“行,行,老朝鲁,兄弟领教了,后会有期。”

谢苗诺夫说完一拨马头,领着人马遑遑窜进了大夜覆盖的布里亚特草原之中。当贝加尔湖上透出淡淡的鱼肚白时,腾格里山中的枪声才渐渐停了下来。诺雅收拢了队伍,清点了一下,少了不少人。他对谢苗诺夫说:“司令,腾格里山上的弟兄们是回不来了,那几门炮也没啥指

望了。”

谢苗诺夫看着诺雅说:“参谋长,这又有啥?没炮就没炮了,临时政府的老爷们也别指望着我给他们攻城拔寨了,高布察克也别指望我给他当炮灰了!老子就他妈彻底当匪了!咱不是还有上千好马快枪?”

诺雅佩服地道:“司令好心胸!以后咱就是西伯利亚草原上的一股黑旋风了,来无影去无踪!”

谢苗诺夫高兴地咧咧嘴说:“我就是这么想的!以后,咱以后的行动策略就是贼不走空,捞只大灰熊咱不嫌大,逮只小蚂蚁咱不嫌小,咱这次就从老嘎尔迪的驿站营盘地抢起,一路抢到额尔古纳河,横扫八千里。这年头,还能饿着咱们这些有枪的大爷?你们说是不是啊!”

他提高了声音问身边的哥萨克们,哥萨克举刀高呼乌拉。

这时,一匹马驮着人颠颠地跑了过来,马上跳下了一名哥萨克,诺雅知道这是他放出去的流动哨兵。哨兵跳下马来,向诺雅报告说:“参谋长,那面来了一个女人,说有重要事情向您报告。”

“女人?”诺雅听了不禁一愣,忙问哨兵,“她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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