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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一朵朵血花飞起时,连嗜杀成性的谢苗诺夫都不禁在胸前画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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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苗诺夫被困住,无法西移进入嘎尔迪老爹的驿站营盘地。黑木也搞不清楚:西伯利亚这里怎么会突然出现一支能征善战的中国军队呢?诺雅反复地给他讲了来由,黑木才知道了大概,正式定义为远东布尔什维克红军中有一支中国劳工组成的部队。先遣军大本营迅速调整了他们的任务,黑木和谢苗诺夫固守,着重扩大谢苗诺夫武装,等待军械弹药装备的补充,准备接受改变远东格局的重要任务。另派一支小分队潜入驿站地,牵制嘎尔迪老爹的布里亚特骑兵武装。谢苗诺夫听完,激动地抱住黑木并亲吻了他的两颊,连连说,我活了四十几现在才真正体会了什么叫爹亲娘亲。黑木从自己的部队中挑了二十个最优秀的军人组成了特工队,由诺雅带领准备潜入数百公里外的驿站地。但这一行人刚出亚布力就碰上了中国营的巡逻队,混战中又被打掉了三个,还伤了一个。一路狂奔,沼泽草原,披星戴月,自然是千难万难,遥遥看见腾格里山时,受伤的那个士兵再也无法坚持,从马上跌下一头摔倒在草地上。看他那腹部伤口往外泛着脓血恶臭,露着一段肠子,上面还有无数的蛆虫蠕动。伤兵的头上滚动着豆粒大的冷汗,乌黑的嘴唇呻吟着反复地重复着活下去的欲望,恳求着诺雅不要把他丢在草地上,他还想吃妈妈的寿司。诺雅和士兵们把他抬起,安置在草地上一棵孤零生长粗壮无比的西伯利亚雪杉旁,然后不顾他的哀求转身离开,走了好远才听到了一声枪响,回头望去,只有他的战马围着他嘶鸣不已,诺雅已满脸是泪。

当三丫看到这些小鬼般的亲人们时,心疼得一个劲儿地说你们辛苦了,不住地忙前忙后,煮茶做饭,还为他们打来了水,让他们洗去一路征战留下的尘土硝烟。这些士兵们不住地说有女人真好啊,还点头哈腰,一个劲儿地对三丫表示感谢。三丫用软软的羊皮擦拭着他们赤裸的前胸后背,就像是侍候着一群调皮的孩子。这些士兵们感动地说,好像回到了家中,来到了母亲和妻儿的身边。三丫说我想好好抱抱你们,士兵们更是高兴地哟西不止,于是她挨个儿拥抱了这些赤身祼体的男人们。士兵们太累了,横躺竖卧地在地板上沉沉地睡去了,三丫的包内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沉沉鼾声。三丫还把他们的脏衣裳扔在马槽里,倒满水,自己赤脚站在里面吧吧唧唧地踩着,还轻轻哼唧着歌儿。洗完了衣服,然后一件件摊铺在草地上,又把他们的靴子一双双擦干净,这才钻进柴草垛里,给黑木发电报告其诺雅突击队到达的消息。她正接受着回电,诺雅披着一件袍子,钻到了草垛里,伸出手摸摸她柔软的脖子,她回过头来,对诺雅明眸一笑,那弯弯的眉毛,那红红的圆脸让诺雅身上不禁一抖。三丫冲他伸出一只手指,表示自己正在工作,然后又继续专心地接收着回电。诺雅耐心地等待着,一只手在诺雅脖子上摸来摸去。三丫接收完电文,道了一声好了,然后讲了黑木中佐的回电,指示诺雅小分队要像一把钢刀插入布里亚特草原的心脏,寻找到嘎尔迪老爹的软肋,逼迫他与帝国合作。诺雅笑着道,我想先探索一下你的软肋。然后一把将三丫抱住,你的软肋在哪儿?在哪儿?三丫咯咯地笑着滚进诺雅的怀里,两人亲吻着,抚摩着,三丫说你好雄壮啊,诺雅立即雄壮地将三丫翻倒在草垛上,狠狠地撞击着。三丫迎合着,接纳着,一面喃喃着你是帝国的英雄,千万不要在女人身上太累,帝国的英雄,千万不要太辛苦……她越是这般心疼体贴诺雅力气卖得越甚,头脸上的汗珠子像下雨一般吧吧嗒嗒地落在三丫的身上,三丫哦哇地呻吟着,诺雅君,太辛苦了,太辛苦了,诺雅终于啊呀闷叫一声,趴在三丫身上过电般抽搐开了,三丫抱紧软成一摊的诺雅,柔声细语地说,帝国的男人真好,真好。然后她问诺雅,嘎尔迪老爷的软肋在哪儿呢?诺雅随口就说,还不是老婆孩子?支那人就这点儿出息。可嘎尔迪老爷与班扎尔少爷正在交火哩!三丫忽然叫了起来,知道了,诺雅君,班扎尔少爷有一对儿女还在草原上。诺雅一听,立即翻身坐了起来,说,那太好了,嘎尔迪老爷的亲孙子、亲孙女,用支那人的话说就是心尖子肝花子哩!唔,嘎尔迪老爷,我这次才捏住了你的心尖肝花。诺雅说着,一把将三丫揪了起来,你快去打探孩子的情况,我们能想到,布尔什维克想不到?嘎尔迪老爷想不到?



三丫一听,立即穿好衣服,并从电台旁拿起手枪,匆匆地跑了出去,她要去曼达尔娜那里,看看嘎尔迪老爷的这对亲孙子孙女。她没有想到遇到了金达耶娃,这个挺着肚子的女人为什么总是与自己不期而遇呢?她想起那个夜晚,自己接到了立即除掉瓦林耶夫的电令,她接到的任务是要将嘎尔迪老爷与布尔什维克之间的战火挑得越高越好。三丫知道中国营的厉害,也知道瓦林耶夫工程师和嘎尔迪老爹是安达,同样也知道这个老牌布尔什维克会对这个世界充满警惕。瓦林耶夫想着谢尔盖交给的紧急任务,既要救出拉西等红军战士,还要劝说老嘎尔迪再度与红军合作,共同对付布里亚特草原上的哥萨克匪帮。尽管他知道这一路危险重重,想了许许多多可能遇到的危险,但他想来想去,不会想到每天滚得像土驴似的三丫,会是他的致命杀手。他和警卫员小陈,纵马折回到了嘎尔迪老爹的营盘地上。在月光下已经看到了非常醒目的圣日耳曼医院的红十字标志,也看到嘎尔迪老爹大包前那通明的灯火,他正想象着与老嘎尔迪如何见面、对话,甚至是谈判。这时,一匹马从草丛里悠悠走了过来,三丫骑在马上,还同他热情地打着招呼:是工程师老爷啊。瓦林耶夫认出了这个中国女人,警卫员小陈亲热地招呼她为嫂子。在前些年修筑铁路的日子里,那木斯莱让三丫去铁路工地上当洗衣工,中国劳工们万没想到会在万里之遥的贝加尔湖边上碰上一位山西女人,还会唱情哥哥肉蛋蛋的山西小调。三丫的眼睛会说话,三丫的嘴会说汉话,每逢雨雪天歇工,三丫的包里会来许多中国劳工,死鬼那木斯莱也是个爽快人,自然与他们打得一团火热。马上的三丫一边热情地打着招呼,一面笑容可掬地冲他们走来,然后利索地出枪,砰砰两声,瓦林耶夫和小陈都被子弹击中眉心翻落马下。三丫纵马而过,看都不看一眼,正疾马奔驰时遥见正面也过来一匹马,她还以为是瓦林耶夫中国营的同伙,忙藏身镫底,快到跟前时才翻身上马并开枪射击,丝毫不犹豫地夺路而去。三丫直到第二天才知道只击中了一匹白马,从她枪口下死里逃生的竟然是蠢得不能再蠢的金达耶娃。当她知道金达耶娃还是一个大肚子女人时,心里竟然飘过一丝侥幸,幸亏有那匹马挡着……

她心里甚至暗骂:不知死活的傻女人,挺着个大肚子瞎跑啥呀?又庆幸碰到了她,知道了嘎尔迪老爷的孙子孙女落在一个哥萨克手里当了人质。这究竟怎么办呢?她想过动用诺雅特工队抢人,怕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动静过大,伤了嘎尔迪老爷的宝贝孙孙,对争取嘎尔迪老爷的合作大大地不利。小羊羔在她的怀里乱拱,头一探一探的,不住地叫着。三丫忽然有了主意,她摸了摸小羊羔毛茸茸的小脑袋,脸上浮起了一丝狞笑,她想起了在学校时,手中颤灵灵的活生生的兔子……

三丫和金达耶娃吆着羊群,都快到曼达尔娜家的蒙古包前了。三丫下马站在草丛里,又把金达耶娃接下了马,一面埋怨她:“你挺着个大肚子,真不应该疯跑,你要是卸了车小产了,看烂鼻头拉西不掐死你!人家现在可是红军参谋长!”

金达耶娃道:“再给他个胆!”

三丫问:“你想不想把那仁、萨日救出来?”

金达耶娃道:“他们是我亲外甥啊!我恨不得把那个哥萨克小胡子一刀劈死!三丫,你是见过世面的,你快给我这个傻妹子拿个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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