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倡导的理念就是“危机中的智慧,创伤后的成长”。很多学员都很喜欢“灿烂的拐点”这个概念。

我在诊室里和危机创伤干预现场,无数次地见证了“灿烂的拐点”的存在。危机和创伤的亲历者,在哭诉自己的痛苦经历之后,或早或晚,一定会在某个时间点说:“但是我也非常感谢这次经历!它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他们会更加珍视活着的每一天!我特别欣赏这一刻的伟大,那是生命的伟大!我也很感谢这些相遇,他们教给了我人生哲理、生存智慧!

“灿烂的拐点”背后的治疗哲学、态度与我的受训背景有关。我的受训背景主要包括两个方面:一方面是德式行为治疗,从中我深刻认识到“任何行为都有功能”;另一方面是艾利克森的临床催眠,核心治疗哲学是“利而用之”。来访者的一切(包括怪癖、怪异的思维、行为模式、生活习惯等)都可以被利而用之,以促进其改变生活和成长。艾利克森临床催眠的治疗哲学是对过往心理治疗理念的颠覆,对系统式家庭治疗、叙事疗法等后现代疗法的治疗思想产生了重要的影响,对我的危机干预和创伤治疗实践也有很大的影响。

樊富珉:危机干预伦理

樊富珉教授在心理治疗领域德高望重,是集教学、科研、临床、管理、行业引领工作于一身的大家,我非常敬重樊教授。她可以从很多层面来讲危机干预,我主要请樊教授讲解危机干预中的伦理。伦理是心理咨询与心理治疗的重中之重,危机中很多同行都想为心理干预出一份力,怎样的工作方式才是符合伦理的?之前的危机干预实践中存在一些乱象,甚至有一些科研人士以危机干预的名义去灾区做调查,完全不提供心理援助,收集完数据就离开,回去发表科研论文,这样做符合伦理吗?樊教授身兼多职,担任过中国心理学会临床与咨询心理学专业机构和专业人员注册系统好几届的伦理组长,她对伦理的细致讲解能够帮助同行打牢危机干预工作的基础。

马弘:你我都是心理治疗师

马弘老师是来自精神科领域的权威,也是国内最早的危机干预工作者之一。她是1994年克拉玛依火灾后,政府首次派出的国家级心理干预医疗队四名队员中的一员。在我刚进入危机干预领域的时候,马弘老师的名字已是如雷贯耳。我当时心想,她的精神一定无比坚强!你能否想象这样的画面:200多个孩子在火灾中丧生,家长们悲痛欲绝,这时马弘老师去到他们中间,为他们做心理干预工作。我很佩服马弘老师,我想如果我去,可能比那些父母哭得更厉害。

马弘老师的危机干预思想对我的影响非常大。2008年她领衔组织了“中澳心理危机干预医疗队长和志愿者骨干培训班”,她设计从几个层面来讲危机干预,比如技术操作层面,这是最基础、最简单的层面;国家管理层面,邀请了国家应急管理办公室的人员来讲授;还有文化层面,邀请了一位羌族的院长来讲述丧葬和仪式,以及哀伤后的复原。马弘老师对于危机干预和灾后心理康复有非常高的视角,这种视角对我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马弘老师是一位“女汉子”,虽然已经60多岁了,其实属于“高危易感人群”,不能去武汉前线,但武汉刚刚解封,她马上就到武汉进行调研,为国家献计献策。在马弘老师的那一章中,你一定能感受到她的专业性和力量。

杨凤池:共情的力量

杨凤池老师是中央电视台《心理访谈》节目特邀专家,他讲专业课时特别有趣、特别幽默,听者总能在笑声中学到很多心理学知识和人生的智慧。他也是一位特别有大爱的勇士,在我们进入危机干预领域不久,他就经常带着队伍奔赴各种重大危机事件的前线去做心理援助,始终冲在危机的最前线。现在他60多岁了,身体不如从前,但他仍在为心理工作尽心尽力。我的团队在组织“中德班临床催眠连续培训项目”的过程中,一直得到杨凤池教授及其领导的北京心理卫生协会的大力支持。他在背后默默地做了很多支持工作。在杨凤池老师那一章中,他分享了很多亲身参与危机干预的经验。

张海音:离见能见

张海音老师是中国心理卫生协会心理危机干预专委会副主任委员,在圈内口碑特别好。他真是有些“佛性”的,在2019年宣布“退出江湖”,什么活动都不再参加。然而,当新冠肺炎疫情暴发时,我突然在电视上看到他接受上海电视台关于疫情的采访,于是我就邀请他参加公益大讲堂的活动,他没有半点犹豫,一口就答应了。可见张海音老师是一个多么有大爱、大义的人,没人要求他做什么,他所做的都发自内心,特别让人感动。不仅如此,张老师在危机干预和危机管理方面的很多理念我都非常赞同,他有着自己独特的思考。我觉得他是真“佛性”,虽然不动声色,但是行动上从来不落后,对生活和专业都充满了智慧和能量,需要他的地方都能看见他的身影。疫情转好之后,他马上就又“退出江湖”了,我们都尊重他的选择。

赵旭东:创伤后成长

赵旭东老师其实年龄并不大,只比我大三岁,但给我们的感觉像比我们辈分高些,亦兄亦友。在我看来,赵老师是一个非常有思想的文化人,他博览群书,看问题高瞻远瞩,既能从行业发展的高度、历史发展的深度和跨文化研究的广度看待问题,又能对未来考虑充分,未雨绸缪。我特别爱听赵老师讲课,他的课信息量很大,还穿插着很多故事,特别吸引人,既有趣又有料。而且他的课件总是做得很好,我们这个年纪的人很少有能把课件做得那么好看的。

赵老师对心理咨询与心理治疗行业的发展做出了卓越的贡献(有很多工作是国家层面和行业管理层面的),对此我非常敬佩!可能很多同行不太了解他做的这些工作。我对他讲到的一点印象特别深刻:他提到了这样一个画面——德国海德堡大学的哲学家小路上的一棵小树。他当初留德时在那里一个人拍照,若干年之后,他带领同行和学员重游故地,那棵树已经长成一棵参天大树了。这棵树正是赵老师领导的心理卫生事业的象征。

刘天君:天人合一

刘天君老师是我一定要邀请的,因为我心中对中国传统文化非常热爱。我在主持艾利克森临床催眠研究院的时候,就确定了“科学、伦理、文化”的发展三大原则。为什么要强调文化?在我看来,我们中国有五千年的文化,14亿中国人民有无限的智慧,其中包括丰富的在危机和创伤中的生存智慧。我在国际催眠学会竞选常务理事的时候,我的竞选词就是:“我不仅代表我自己,我背后有14亿中国人民和五千年的中国文化。”我们的文化瑰宝,应该让更多其他国家的人了解。

我与刘教授是中德班一期的同学,是1997年就认识的老朋友。刘老师的眉毛很长,我觉得只有道行深厚的高僧才有那样的眉毛。刘老师的中国传统文化功力深厚,他身体力行,不仅亲身实践儒释道,修炼气功,还刻苦钻研中国传统文化的理论并进行科学研究。读者可能会觉得他讲的内容很高深,读起来似懂非懂。他还是艾利克森临床催眠研究院“文化”部分课程的讲师,会给学员们介绍中国传统文化中与催眠相关的元素,他发展出的“移空技术”可以说是中国传统文化和眼动脱敏再处理疗法以及催眠的结合物。

他在讲座中提到“天人合一”的理念——事件的灾难性并非客观存在,“人生除了死亡,其余都是擦伤”,也许能达到这个境界的人并不多。我相信,很多对文化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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