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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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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致命打击,当晚,美国战机轰炸了菲廷霍夫的总部。杜勒斯打电话给卡塞塔让其终止轰炸。

5月2日,星期三上午,多诺万通知杜鲁门,尽管“几经种种可能的变化”,当天的投降行动如期发生。希特勒于4月30日自杀,之后凯塞林再没有进行干预。星期二晚上,菲廷霍夫的总部开始通过无线电发布命令,让其部队第二天放下武器投降。随后,在星期三下午6点30分,亚历山大公开宣布停战。杜勒斯与他的伯尔尼员工开香槟庆祝。接下来,凯塞林发电给亚历山大,表达出将他的前线交给艾森豪威尔的意愿。“笑面虎阿尔伯特”显然也想“搭上这个顺风车”,杜勒斯发电报告诉多诺万。这位伯尔尼站长可谓是拨云见日,“日出行动”引发了其他前线的一连串的投降。

随着“日出行动”的展开,杜勒斯开始对付其他紧迫的问题。他得知,在7月20日刺杀行动之后,施陶芬伯格的家人得以幸存。盟军发现这家人还在世,同时也在集中营找到了很多显赫的囚犯。卡纳里斯没能活下来,这位支持暗杀的阿勃维尔海军上将,在弗洛森比尔格集中营遭受了野蛮的酷刑,并于1945年4月9日被处以绞刑。战后,杜勒斯到处搜寻卡纳里斯的日记,他知道日记中肯定包含了关于第三帝国的许多真知灼见,但他一直没有找到。

4月3日,弗里茨·科尔贝抵达伯尔尼。他的上司卡尔·里特尔,安排他开着一辆奔驰,将这位大使的情妇和她两岁的女儿,送到了他在巴伐利亚的家中安全度日。在把这娘俩放到南部的肯普滕镇南部后,科尔贝带着最后一批文件和照片乘火车西行来到了瑞士首都。这些资料记录了自3月中旬起德国的惨烈景象。他谈到,柏林政府和纳粹党间谍机构奉命开始焚烧所有的档案,而且德国铁路系统已经“彻底瘫痪”。柏林人变得热衷于听《美国之音》的广播,而且暗地里对盟军轰炸机将戈培尔的宣传部大楼夷为平地欢欣鼓舞。这位德国外交部的线人说,苏联精英军队进入德国表现尚好,但缺乏训练的苏联士兵却烧杀抢掠。科尔贝最后递交的情报被评为盟军在战争期间最成功的间谍材料,尽管美国政府、赫尔姆斯等花了太长的时间才承认这位间谍的合法性和其情报的宝贵价值。

杜勒斯决定让科尔贝继续待在他绅士街的公寓做些琐碎工作,如编写一系列外交部中可以在战后德国政府任职的德国人名单,拜访德国驻伯尔尼大使,劝他停止焚烧揭露纳粹在瑞士金融控股的文件。

在最后一批情报中,科尔贝还带来了关于日本的消息,这对华盛顿可是“最香的饽饽”。科尔贝带来的外交报告中显示,日本士兵都隐藏在吕宋北部和缅甸南部的战壕中准备打持久战,但东京的领导人现在已大失民心。

或许是出于日益动荡的局势,5月初,杜勒斯开始收到来自日方的和平试探,在他的“日出行动”大获全胜之后,日本人认为他是一个理想的和谈渠道。第一个和平试探来自佩尔·雅各布森,他是杜勒斯的老友,也是巴塞尔国际清算银行杰出的瑞典经济顾问。他为两名在国际清算银行任职的日本官员做中间人,一个是北村小次郎,另一个是津吉吉村。第二个和平试探来自弗里德里希·哈克博士,一位德国海外游子,广泛游历了亚洲,是盖沃尼兹的朋友。他说他代表的是日本在伯尔尼的海军武官少校芳郎藤村。哈克说,藤村在国内有“良好的人脉”。夏末时节,杜勒斯分别会见了雅各布森和哈克。最重要的是,北村、吉村、藤村三人有个共同的愿望,无论任何和平协议,都要保留日本天皇作为君主立宪的地位。这位海军少校向日本海军上级发送了20多条电报(其中许多被盟军的魔法系统截获和解码),敦促他们与杜勒斯展开和谈。在他的信息中,藤村透露了杜勒斯的外交实力以及有意达成协议的愿望。杜勒斯确信日本人想投降,但不知道东京的上层是否有人在意这些所谓的使者,在与这些“有名无权”人的会谈中,大多数时候,他只是静静坐在那里洗耳恭听。6月,他终于对哈克说,如果藤村对和谈是慎重严肃的,他应该让日本海军派全权高级官员,如海军上将等到瑞士开始和谈。但并没有高级官员前来。

从4月到5月初,杜勒斯搜罗了他能找到的关于第三帝国做垂死挣扎的种种迹象。对阿道夫·希特勒的个人宣誓,把那些军官束缚在了对独裁者的忠诚上。现在又是他们“顽固”却无用的抵抗理由,他在无线电话中告诉华盛顿,但是他可以看到分裂无处不在。党内的大佬都纷纷逃离柏林,但希特勒禁止首都300万个倒霉居民的疏散,杜勒斯电告总部称。对杜勒斯来说,此时此刻,盟军对柏林昼夜不停地轰炸似乎是毫无意义的,只会让德国公民不愿意投降西方。艾森豪威尔希望封锁瑞士与德国的边境,并让杜勒斯报告潜入瑞士的纳粹。

4月20日,伯尔尼站长给华盛顿发报,自从元首掌权后,德国公使馆第一次未见飘扬纳粹党卐旗来庆祝他的生日。莫尔登给杜勒斯的报告称,关于希特勒的下落成了人们激烈争论的热门话题,说什么这位独裁者有一架防弹飞机,随时准备带他飞到中东或南美洲。杜勒斯在1月份推测,他可能撤离到巴伐利亚阿尔卑斯山脉,进行最后的背水一战。

4月底,杜勒斯和凯西都提交了来自线人的报告,希特勒现在正龟缩在元首地堡中。一个瑞士官员告诉杜勒斯,希特勒身患抑郁症,只在夜间工作。盟军进入慕尼黑后,多诺万命令杜勒斯和凯西,让他们的特工在市政局的档案记录中搜查有希特勒指纹的档案,以防这个独裁者在地堡中找个替身冒名顶替。

由于苏联军队的挺近,数百万难民大量涌入柏林,火车站的月台上“黑压压人山人海”(正如一份情报备忘录所描述的那样),凯西的特工已经很难用语言描述柏林的苦难。他们报告说,面包和土豆的供应“荡然无存”,食品引起的骚乱比比皆是;过度拥挤的医院缺乏“最简单的药物”,饮用水严重缺乏,卫生设施根本不存在,致命的流感病毒正在迅速蔓延。4月20日,尽管红军的炮弹已经到达市中心,炸毁了蒂尔加滕动物园的马厩,使得马匹在炮火中奔跑,但苏联想击败柏林也没那么容易。武装党卫军指挥部命令,让成千上万疲劳的士兵、体弱多病的老人、勇敢的童子军决一死战。

在苏军攻到距元首地堡只有2.5英里的地方时,希特勒让他的一个医生备好了毒药,先在他最喜欢的德国牧羊犬身上做了一下实验,那只牧羊犬瞬间毙命。4月29日,他口述了最后的政治遗嘱,停止了希姆莱对同盟国的和平试探。希特勒与他的情妇爱娃·布劳恩举行了婚礼,从堡垒中召集了一名战战兢兢的市政府官员主持了结婚典礼。第二天下午,希特勒把爱娃领到他的秘密住处,他们双双吞下氰化物胶囊后,他用他的军用手枪朝自己的脑袋开了一枪。在苏联人找到他们夫妻烧焦的尸体后,多诺万命令杜勒斯,把战略情报局特工从抓获的党卫队牙医中得到的希特勒牙科病例送给苏联人,让他们判定尸体的真伪。

到4月底,挪威的抵抗组织和德国占领军有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自我保护。关于希姆莱向西方提供和平建议的谣言席卷全国,让奥斯陆的街头充满了欢呼的示威者。由于不知道德国国防军会做出怎样的反应,抵抗军司令部立即对其百姓下发了一份简要的公告:“尊严、平和、纪律。”在伦敦的流亡政府在另一份无线电消息中忠告:“任何人不得通过不明智的行动威胁挪威的德国占领者有序撤离的可能性。”他们的占领者被吓得毛骨悚然。吉斯林对希姆莱的和平提议的传闻感到担惊受怕,释放了政治犯,提出了过渡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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