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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前中国的瑜伽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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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基本上就是前面介绍的八步瑜伽,即“行气”“坐忘”之法,也包括了服药之类开发超自然力量的方法。这条道路的终极目标是觉悟到“超灵”,即处于内心中的和宇宙之内的上帝。

奉爱瑜伽是瑜伽的最高境界。瑜伽士此时已超越了绝对真理作为“梵”“超灵”的展示阶段,开始无私地服务于超越物质创造的至尊人格主神薄伽梵,以便最终回到物质宇宙之外的灵性世界或灵魂的故乡。其主要的方法有念诵曼陀罗、崇拜神像、举行祝祷仪式并供奉饮食乐舞,等等,目的都是为了培养一种纯粹无我的神爱。

这四种瑜伽可以说组成了一架依次递进的“通天之梯”,逐渐引导人步上解脱之路。四种手段既互相独立,又互相融摄互补。例如一个修习行动瑜伽的人,会逐渐培养出智慧,进而对以哲学思辨了解世界本质的智慧瑜伽产生兴趣。然后,经过哲学的洗礼,他培养了出世的情怀,于是离弃世俗修炼禅定瑜伽。最终,瑜伽的完美使他与神相遇,超然的神爱让他如痴如狂,由此玄秘的超自然力量失去了魅力,他开始了奉爱瑜伽的修炼。

《薄伽梵歌》将瑜伽士的各种“通天手段”都归结为祭祀牺牲之道:

有些瑜伽士用完美的方式崇拜半神人,向他们奉上种种祭祀;而有些则在至尊梵的火焰之中进行祭祀。

有些人在心智控制之火中,以聆听和感官作献祭;有些人在感官之火中,以感官对象作献祭。

还有些人有志于通过控制心意和感官而获得自觉,他们则把一切感官和生命之气的功能,作为祭品供奉于已受控制的心意之火上。

有些人立下庄严的誓言,通过牺牲自己所有,而得道觉悟;也有人通过实行严苛的苦行,修习八步瑜伽,或钻研《韦陀经》,而得以在超然知识方面取得进步。

还有一些人,为了长处神定,偏好控制呼吸的途径。他们练习反呼为吸,反吸为呼,最后达到无呼无吸,而长处神定。此外还有人以节食为法,以停止呼吸作牺牲。

这些瑜伽士通晓献祭的真义,他们洗净了罪业,尝过了献祭的甘露,于是,便向着至高无上的永恒境界迈进。

这些瑜伽士所从事的不同“献祭”,与巫的活动以及职能是对应的。他们所追求的“甘露”(梵文为Amrta,亦即不死、永恒),以及“至高无上的永恒境界”,也正是巫的最高目标。

1980年陕西扶风周原遗址出土了两件小小的蚌雕人头像,其年代被确定为公元前8世纪早期。雕像高鼻、狭面、深目,具有明显的印-欧人种特征,其中一个头顶上还刻有一个“╋”字。目前考古学界公认,雕像顶部的“╋”即甲骨文的“巫”字,这两个人头像所表现的是所谓“胡巫”的形象。美国宾州大学东方研究系梅维恒教授在《古汉语巫(*Myag)、古波斯语Magu和英语Magician》一文中,基于这个周原发现的蚌雕人头像,以及“巫”的上古汉语拟音*Myag,推断现代英语中的magician或mage和汉语的“巫”,都来源于印度—伊朗语系中的同一个单词。它们是从古波斯文Magus逐渐演变过来的。拉丁文的Magus的复数形式就是Magi,意为“智者”。Magi是祭祀的专家,任何统治者都可以因为宗教仪式的需要而与Magi缔结契约,请他们为其服务。梅氏认为Magi在宗教仪式上所扮演的角色与已知的“巫”的行为有着相同的方面,他们都负责释梦,进行占卜,解释征兆,吟唱圣歌与赞祷文,观察天象以预测未来,以及在神圣的祭坛上献祭。Magi活动的地理空间和历史时间跨度极大,他们出现在公元前6至公元前5世纪的波斯大流士一世的贝尔希斯铭文中;大量的希腊文和拉丁文的文献都宣称Magi是琐罗亚斯德的追随者,甚至说琐罗亚斯德本人就是一个Magi,而琐罗亚斯德教的创立最晚也可以追溯到公元前1100年,这正是甲骨文中经常提及“巫”的时期;一直到第一个千年中期的美索不达米亚和黎凡特,以及后来的安息、大夏、花剌子模、阿里亚、米太、塞人、阿拉伯半岛、埃塞俄比亚、埃及、印度、希腊和整个小亚细亚,都可以找到Magi的身影。[207]

周原遗址出土的蚌雕人头像


但是,从其渊源来看,这个表示Magician的波斯语单词Magu以及汉语“巫”(*Myag),应该源出梵语Maga,意为“崇拜太阳的祭司”,他们是来自包括伊朗在内的萨卡德维帕(Sakadvipa)的居民,主要由婆罗门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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