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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角色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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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骨子里非常羡慕身边总是陪伴着一位艳美超群的女人的男人,他觉得那是一个男人在这个世上取得成功的重要标志。他希望自己将来也会有那么一天。但不管怎么说,亚男是从未进入过他思慕范围之内的。亚男在他眼中,形象太过于一般了。亚男站在他面前,从未诱发过他那方面的冲动,哪怕往来中肉体出现过碰触。且亚男大他有三岁之多,他把她视为异姓姐姐尚可,两人若做夫妻,对于忠仁来讲,这不能说不是又一道心理上的障碍;更何况如今的亚男已经接替了她父亲的位置,已经是他的老板,是他需要尊重需要学会服从的店主,让他向她说:“我要娶你,你做我的女人吧!”那怎么可能呢?那等于让他自我降低了已定的择偶标准,更等于让他做一种违心的攀附。他喜欢女人,需要女人,但他又绝不愿自身成为女人的附庸之物。他现在之所以听命于亚男的指令,是根本就没把亚男视为单纯的一个女人。只是这会儿,他还不能这样回应吴的建议。他心里清楚,如果如此袒陈他的内心世界,是对亚男的不敬,也是对在天之上的孙的不敬。

忠仁说:“这是不可能的事。”

吴说:“怎么不可能?”

王对吴说:“这你还不能强人所难。何老弟这模样,我想早就有比那老孙头的闺女要漂亮的女孩儿守着了。”

这对于忠仁,更是没有的事。忠仁连忙否认。

吴对王说:“咱们先到他那儿把车上的货卸了。然后,让他请客,我出钱,咱们再在一起好好给他上一课。”

他拉着王长生,本来就是要借着送货到德长顺喝酒的。他俩是酒友。由于和孙敬德早有交往,他对亚男的情况也十分清楚,所以才导出那番话来。现在是路遇货主,他自然是更来了兴致。

忠仁说:“既然是我请客,我就全包了。但我有一个要求,你们到店里,看哪儿不顺眼都给我说说,我心里也好有个数。”

吴对王说:“你看你看,他刚才还说他只是个打工的呢!”

王说:“他那是谦虚。据我所知,凡是能成大事的人,都内敛而从不张扬。”

忠仁说:“实话实说,店里这摊儿,我确实是在盯着,不过,是从今天才开始。亚男送孙老爷子的骨灰回老家山西了。”

王说:“那你还真是责任重大。走,我们给你参谋参谋去。”

车子重新启动,上路了。

忠仁一行人进入德长顺店门时,店内已是食客满座,而吧台处,伙计刘三正和收银员靳友才斗嘴。

靳友才说:“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刘三说:“干吗这么横啊?”

靳友才说:“你是不是要找不自在啊?”

刘三说:“你厉害!”

当他俩看到忠仁带人进店来了,又都赶忙闭上了嘴。

王长生冲他俩一笑。他认识他俩。他是这地界土生土长的人。他自己的住处距这个店直线距离不超过三里路。他去南方讲学之前,不仅是这个店的常客,还是这趟街的常客,他家里吃的用的大都是在这趟街上买,他对这趟街上的众多店铺都有所了解。他对德长顺的印象是:环境一般,生意一般;老板孙敬德待人很诚恳,其女儿亚男不怎么爱吱声,伙计刘三干起什么来挺麻利,吧台内的这个靳友才很会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司机赵兴人很忠厚,另外一个伙计贾才是老实巴交。至于后厨的那帮厨子,他没有什么接触,不好评价,但对他们出的东西感受平平,一直觉得没什么菜能做得让人吃了还想吃。只是近来有半年时间了,他由于没在北京,还不知道这里发生了变化。但这会儿,他随着忠仁一跨进店门,立刻有了一种新的感觉,不是刘三和靳友才斗嘴引起了他的注意,而是这店里的人气大大地超越了以往。因为紧随他们的身后,又有两拨客人接踵而至,每拨都有七八个人,可是厅堂内,已无空位了。

他不由得对忠仁说:“这儿跟过去不一样了啊!咱们是不是得改日了?”

忠仁说:“说好我请客,哪有改日的?”

忠仁当下引王和吴穿前厅过后厨,在后院大棚下,让正在那里忙活的忠义支起个桌,请二位围桌坐了下来。

这当是一次极其随意的小聚。但就是这次小聚,引发了忠仁后来的一项重大决定。

一口酒下肚之后,王长生品尝了一通忠义布上桌的各种熟食制成的凉菜。

他忍不住问忠仁:“这些熟食都是出自你的手?”

忠仁说:“是啊。”

王对吴说:“想不到德长顺还真揽进了一个人才。这些熟食做得相当的不错啊,不仅颜色纯正,而且有嚼头,回味醇厚。我说这店生意怎么变得这么好了,原来有招人的地儿了。德长顺能做起来,你何忠仁能成气候。”

忠仁问:“您觉得我要经营这个店还应该注意些什么?”

王说:“你先告诉我,你在这个店究竟处于什么角色。”

忠仁说:“亚男走之前,这个店,她委托我全权负责。再有,按照孙老板在世时的承诺,我享受这个店月十万流水以上五分之一的分成。”

王说:“你运气不错啊。我听文斌兄说过,你和你弟弟进京时,身上只带有一千来块钱。孙老板一上来,就能给你这种待遇,一般人做不到啊。看来,他是真看上了你的手艺。换个人,你不投点资入点股,他能让出这么一块利来给你?”

忠仁说:“不过,我和我弟弟在这个店里不享受死工资。月流水上不了十万,我们也就只能混个白吃白住。”

王说:“这也够可以的了。这个店月流水十万还成问题?你就按这桌位算,一张桌子每天流水五百块,十张桌子不就五千块了吗?你这儿不止十张桌子啊。月达十万,轻轻松松。孙老板真是在白送利给你啊!你来这个店有多长时间了?”

忠仁说:“离四个月还差几天。”

王问:“头仨月是什么情况?”

忠仁说:“第一个月打了个平手,第二个月略有突破,第三个月流水上十三万了。”

王说:“我敢说这个月这店的流水绝对在十五万以上。”

吴插言说:“我想孙老板活着的时候,这么干,是有目的的,他恐怕不仅是看上了忠仁的手艺,想留住他,准是还打着招一个上门女婿的谱。”

忠仁忙摆手说:“他没那意思。”

吴说:“他那是还没跟你明说。他能平白无故地对你这样?不可能。”

王说:“不管怎么说,忠仁你是遇上天赐良机了。咱不提你想不想做上门女婿的事。如今,孙老爷子不在了,那承诺还算数吧?”

忠仁说:“立有书面协议,上面注着:长期的。德长顺不倒闭,它就应当有效。”

王说:“这就行啊。她孙亚男就是也没想过嫁给你,她也不能随意毁约。大凡协议,国家都有合同法保护着呢。你甩开膀子干吧!把生意往大里做!你看没看出来?如果光守着现有的这个摊子,你就是每月得那五分之一,也得不了太多,因为这儿的桌位限定在那儿了,再怎么翻台,店里的总收入也有个顶到头的时候。照我的意思,你得想办法增加前台服务区的营业面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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