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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又一个对手即将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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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的踪迹,一有消息,他知道他该怎么做。他说:“既然你托付到我这儿来了,我肯定会把这事当个事。”

在忠仁准备告辞的那一刻,盛爷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他对忠仁说:“我一朋友后天要过生日,他想在你那儿摆两桌,你给安排一下,该怎么收费怎么收费。”

忠仁当时的反应是,盛爷的这位朋友让盛爷这么垫话,肯定是希望在费用上能得到优惠。这对于他这个当老板的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他很爽快地回答道:“来吧,我肯定会让他满意。”

但真到了那天,那位盛爷的朋友比忠仁想象的还不客气。那人在服务员提示他结账时,竟对服务员说:“你问问你们老板,这钱还结吗?盛爷不是跟他打过招呼了吗?”

当时,正在办公室里的忠仁得知那人是这种口气,真是有点进退两难了。因为他原想在这位付款的时候给其打个折抹个零就是了,不承想,对方竟说出这种话来。尽管盛爷当面跟他说这事时并没有让其白吃一顿的意思,但若驳了这个人的面子,盛爷知道了,又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也没给他面子。而就这么让这个人拍屁股走人,忠仁心里又别扭得很,这个人摆的这两桌消费金额已超过两千块钱,比那个闹事的人拒付的款还多出一倍,就这么认了?真让人难以接受。德长顺是在做生意,得挣钱维持日常的运转,得给员工开工资,得纳税缴水费电费燃气费,哪一笔开支少一分钱也不行,况且现在店里刚让常德昭上手管理,还没止住流水的下滑。现在对方一张口,就要把这么大数额的消费金额一抹了之,德长顺还开吗?再有实力的店也禁不住这么蹭呀!可是,忠仁又不能不想到自己跟盛爷这头还得来往呢,因为这件事,闹掰了,会不会又得不偿失?你何忠仁在这地面上开店,不是极需要有人罩着你吗?你不是刚刚还托对方办事呢吗?你这点面子都不给,你与之还怎么再见面?没有盛爷,上次店里被砸,能有那个结果吗?不能啊!就是念在这点上,也不能太较真儿了啊!忠仁翻来覆去地这么想着,最终,还是选择了

认头。

他让服务员放那人带着一大帮食客走了。

他心里不舒服,但表面上还得赔笑,他还亲自出面送那人出店门上了一辆挺高档的小轿车。在他看来,这叫既做好人了,就做到底吧。

盛爷倒是挺领情,转过天来,他给忠仁打来了一个电话。他在电话中对忠仁说:“你真是的,怎么一分钱都没收?这让我都不好意思了。”

他约忠仁到他的办公室来一趟。他说:“我这儿正有点别人刚送来的上好毛尖儿,你过来品尝品尝。”

忠仁说:“那不过是小事一桩,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您还尽管开口,您就不必这么客气了。”

但盛爷坚持说:“你一定要过来,我还有事跟你说。”

忠仁听了,当时心里还真有些打鼓,他还真有点怕盛爷再让他接待什么人在他那儿摆桌请客。

不过,这回盛爷要跟他说的,不是这类事。

这天,盛爷还真为忠仁泡了一壶好茶。两人一见面,盛爷表现得相当热情,他先是请忠仁落座,然后亲手为忠仁斟开了茶。

盛爷说:“我听我那朋友说,你那儿生意不好了,他们去的时候,整个店里没见几个吃饭的人。”

忠仁说:“最近生意是不太好,好多过去的常客都不露面了,这也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盛爷说:“你这几年可往里面投了不少,不想想别的辙?”

忠仁说:“正在考虑换菜系,新菜谱已经找地儿做了,要改做家常菜,厨师也换了一拨,看到时候能不能拉进一些新的客人。”

盛爷说:“改菜系是个办法,但你不做过去那些东西了,是不是又降档次了?要知道做家常菜,价位上就不能定得太高,那恐怕会人进来得多了,流水却不见得能往上走。这一点,你得想到。”

这一点,忠仁还真是没有想过。

盛爷见他一时间陷入沉默,说出了约他过来的真实想法。他说:“你们这行的整个大形势,我也看出来了,不太好。据我所知,不少店都转手不干了。这个时候,得靠实力,没有足够的后备资金,恐怕很难撑得住。你想过没有,也把你这店转让喽?”

忠仁听了,更是一愣。

他现在正让常德昭张罗着在经营上转轨变型呢,正期望值颇高地朝着柳暗花明之处举步呢,他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手他的店。

他说:“现在我还真没有这种想法,我这店也还没到那一步。”

盛爷的脸色有点由晴转阴。他说:“我这是看你做得很累,才想问问你的。实话跟你说,有个新加坡人,这两天找我,托我帮他寻摸个地儿。他也要干你们这行,他是带着资金来的,他看上了你的店,说愿出资八百万接手你

的店。”

这,不能说不具有不小的诱惑力。因为德长顺的房产刨去自建部分市值当时还到不了这个数。但忠仁没有动心。因为在他的意识里,自己的生意一旦做起来,一年挣个二三百万并不是什么难事。真要出手了自己的店,那不是让滚滚财源变成一笔死钱?何况,他现在还没有丧失信心。

他对盛爷说:“看一段再说吧。”

盛爷说:“要这样,那就算了。”

忠仁离开盛爷的办公室时,盛爷没有起身送他。在忠仁的心目中,盛爷是个很仗义很有些人脉且颇具影响力的人。他过去求助过这个人,现在更是正有求于这个人。对这个人,他一直很谦恭,一直怕自己的某一举止不当,引发对方的不快。因此,当对方的朋友到店里消费来了那么一手,他强掐着自己的脖子没有说出个不字。但这会儿,他却明显地驳了对方的面子。他隐隐地有了一种不安之感。他暗想,盛怎么竟盯上他的店了呢?盛那么说,莫不是盛自己想把他的店占为己有?要是那样,就有些可怕了。他开始怀疑那个来店里闹事的人就是盛指派来的,是来给他一个暗示,让他知道像他这种人在这地面上往下混不会总是一马平川,是盛自己为自己的这一步做的一种铺垫。他心里清楚得很,在这个地面上,盛根深蒂固,而自己这个外来户实质上还没有完全站稳脚跟。他想到他所面临的恐怕不是一句不想转让就能息事宁人一如既

往了。

就在这一天,忠义给他又带来了一个更不好的消息,熟食市场的那个人再次向他们兄弟俩发出通知:不要再送熟食给他了。因为已经很少有人上他那儿拿他们的货了,他们就是再往他那儿送货,也是干占他的保鲜柜和货架,他已经从他们的货上无钱可赚了。

忠仁正独自闷在办公室里,想这些事该怎么办时,姚二上门来了。

姚二递给忠仁一个真空包装的东西。

姚二说:“你看看这个。”

忠仁将其接在手上。他看到那袋子上正印有何记酱香鸡五个字,不禁一怔。

忠仁说:“这不是我这儿的东西吗?”

姚二说:“你再仔细看看。”

忠仁撕开袋子,那里面是一只经过酱制的整鸡。他撕下一条鸡肉尝了一口,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

忠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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