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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再请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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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见见这个人。

在面见李锐之前,忠仁给洪胜打了个电话,让洪胜先给李锐去垫个话,说他要请其出山。洪胜回言说,你就直接跟他联系吧,他知道你。只是,当两人直接通上话,忠仁才得知,李锐这时候已经在通州找了个工作,上班了,一时半会儿还下不来。这让忠仁不免有些失望。但忠仁并没有就此放弃,他让李等着他,他要和其见个面,他说:“咱们先坐在一块儿聊聊。”

这天,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的时候,他赶了过去。

在一家酒馆的小包间里,俩人坐到了一起。

这个李锐年龄并不太大,当时只有三十三岁。他中等身材,方脸庞,高额头,浓眉下一双亮眼透着一种沉稳。他正经是旅游学院酒店管理系本科毕业,实战已不下八年。鑫第大酒楼从零起步,成为地标性知名企业,就有着他的汗马功劳。当他得知忠义那儿所面临的境况,当即给忠仁指出了一条出路,这就是暂停营业,重新装修,更换店名。他说这叫休克疗法。他解释说:“当一个餐馆失去受众,无人愿意登门光顾时,干脆让它从人们的记忆中抹去,让它再出现时,完全是一副全新的面孔。这样,人们就很难再把那些不快之事与其联系在一起,它也就有望突破人们的心理障碍而东山再起。面对一个全新的店,人们出于好奇也会登门一看的,这就保证了死局走出了活棋。接下来,只要定位准确,措施跟得上,重获往日风光不成问题。”

这让忠仁思路顿开。

这阵子,从卢二虎一死,忠仁就只想着怎么让这个店维持下去,还真没想到过要如此这般。他觉得这的确是一剂救店良方。他更感到他现在急需的正是李锐这种有见地的人。

他再次恳请李锐过来帮助忠义。他甚至承诺,这个店一旦走出逆境,所得利润,百分之十归其所有。

但李锐说,他现在正干的差事,真的一时半会儿辞不掉。他说:“你先让那店停业,照着我说的做。我想那儿要折腾好了,至少得三个月。到那时候咱们再说。”

忠仁不好再做勉强。

这一接触结束之后,忠仁很快便通知忠义遣散店里的员工,挂出停业告示。随后,他又亲自找来施工单位,由忠义盯着对仁义酒楼开始进行内外装修。

这时候,他的心情大变,不再为已经过去的事而纠结。他又开始像当初刚接手这个店时那样心气十足了。

这天中午十一点来钟的时候,巩建利转让出去的那个店,也就是德长顺斜对面一直围着挡板的那个店亮相了。它面貌一新,全然找不出以往的一点印痕,其门面比原先至少高出了两米,左右宽度也至少增加了两倍。它不再是一个面积只有二百来平方米的小餐馆,而是一个在格局上丝毫不逊色于德长顺的中型饭庄,只是没有二层罢了。很显然,它在重新装修之际,又兼并了两侧的部分商铺。它扩大了容客空间。而这一切,成天在它斜对面出出进进的忠仁不可能不有所了解,让忠仁一点都想不到的是,在这一刻,常德昭出现在它的门前。

这一刻,有上万枚鞭炮在那门前炸响。烟雾散去之后,忠仁在自家二楼看到不下百人鱼贯而入。那门头更有红幅高挂,上书:德容饭庄开业庆典。那店两侧停泊的各色轿车亦是绵延至整条街的南北尽头。这时候的常德昭是一身新地站在那门前笑迎宾朋,他的身边还站着打扮得如新娘一般的汪琳。他俩都是喜气洋洋,春风

满面。

他们怎么在那里?他们正充任着什么角色?

很快,有人向忠仁报告了这样一个情况:常德昭投靠了那个新加坡商人吕炳乾,现在已任职盛风餐饮集团公司副总经理;是在他的主持下,这个早已装修完毕的店今天开业了;且他们用的菜谱几乎与德长顺的如出一辙,他们主营的菜系亦是与德长顺别无两样。

这让忠仁的心当时就紧缩了一下。这给他的一个强烈的意识就是:冤家来了。

接下来的情况,更让忠仁如遭连击。常那儿也亮出了一大批从学校招来的实习生,且这些人每位每月的生活补贴却都高出他这儿用的人二百元。这就让他这儿的那些学生很快在心里生出不悦,不悦带到脸上便是阴阴的,没了笑容;带到了对顾客的态度上便是冷冷的,不再热情。而且,常拆掉了其店门前原先徐大望立的广告牌,重新竖起了两块宽两米高四米的广告牌,上列特惠菜品全是他这儿正叫座的,其价格都低于他这儿同类菜品三到五块钱,那比原广告牌更高大更醒目也更具针对性。

这种咄咄逼人的阵势没出十天,德长顺的生意便开始下滑。一个月过后,德长顺的流水与上月同期相比下挫五十个百分点,几乎接近忠义那个店死人后的状态,每天都无钱可赚了。也就是说,德长顺在低迷中刚刚有所抬头的生意一下子又被击落回原有的境地,众多的原有的常客大都被吸引到常那边去了。这种冲击的强度,成倍数地超出当初徐大望主持那个店时形成的

影响。

忠仁真是万万没有想到,他一向看不上眼的常德昭竟成了他必须得正眼重看必须得赶紧招架的强手。他赶忙也调整了一部分菜品的价格,但成效甚微。眼看着店里一天的流水开始惨到不够店里一个普通员工的工资,忠仁感到了更沉重的压力。

恰恰在这个时候,在忠义那儿活儿干到半截的人开始向忠义要钱了。他们声称,若不满足他们,下面的活儿他们不干了。

本来忠仁已经预付给了他们一笔钱,且双方早有约定:整个工程全部结束时,其尾款一并结清。但那些人这时强调,他们没钱往里垫付任何费用。他们要求忠仁再将接下来所需的材料款和人工费预付给他们。忠仁赶过去,死说活说,他们也不肯让步。而这时,忠仁着实拿不出这笔钱了。他手里早就没有了一点积蓄。在忠义这儿准备开工之前,他曾预想,德长顺每天的流水如果正常,随时支付施工所需费用应当不成问题。可这会儿形势突变,他这儿每天的那点流水已不够自身开支,他想挪用都没法挪用了。

早已心灰意冷的忠义对忠仁说:“我真怀疑,咱们这么折腾,到头来,还是进不来几个客人;要到那一步,咱们可就更惨了,等于又白搭进了一大笔装修费。”

忠仁问:“你是想咱们不往下进行了?”

忠义说:“我真是没信心了。”

但这个时候,让忠仁脱手这个店,忠仁还真有点于心不甘。在这个店开业那天,他是当众说了那番话的啊!他那时候是何等的志酬意满,雄心勃勃啊!这才几天啊,他将怎么面对所有熟识的人?他何忠仁在做小儿游戏吗?他要那样,不是自己在自己搭的台子上出了丑,在自己看好的路上栽了个大跟头吗?

他对忠义说:“这事我还得考虑考虑。”

可那些施工的人不容他考虑。他们当天就让送材料的车把送到场的材料又拉回去了,他们也都一拍屁股全走了人,只留下了一句话:“你什么时候能凑出钱来,再跟我们联系。”

那一天,忠仁是进退维谷。事到如今,他该怎么办?李锐给他出的主意不能说不高人一筹,可眼下的局面又让他捉襟见肘,他实在是往下进行不下去了啊!

夜里,他躺到床上,因为静不下心来,眼睛还都在犯直。他算了一笔账,德长顺目前的状况如果继续下去,他一个月至少得赔上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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