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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缘尽情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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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仁说:“你是在污辱我的人格!”

文静说:“我不会冤枉你。你说,你这些日子不着家,却往那个女人那儿跑了多少次?!”

忠仁说:“我们接触全是因为正事!”

文静说:“甭解释。我早听过你这么解释,也相信过你的这种解释。但我现在不想再听了,因为你的所作所为已经让我伤透了心。我嫁给你没几天,你便不再让我在店里主管财务了,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你是怕我掌握了你的收支情况,再在外面养女人不方便了!你太聪明了!你也很会做戏,你找来个李锐,说你我都从店里退出来,实质上是让我一个人退出来。你在那之前,就已经不再把我当成你的老婆了。你要是还把我当成你老婆,就不会耍这种心眼儿!你是玩我玩腻了,跟我没新鲜劲儿了,但又不愿明说。你那一手,哄三岁的小孩儿还可以,哄我还幼稚点!告诉你,自从那个周美娟被李锐找来之后,我就想离开你了,我不过是一直忍着罢了。我后悔了,我后悔我当初看花眼了,我当初怎么竟不顾死活地跟了你!我图你什么来了?我图你有钱?可你一分钱都不想让我过手了,我还图什么?”

忠仁说:“我每月不给你钱吗?”

李锐来店之前,生意不好时,忠仁每月也至少给她这儿放一万块钱;店里生意好转了之后,他每月都要给文静两万块钱做生活费。

但文静说:“可那给我的感觉不对。我感觉不到我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感觉不到我是德长顺的女主人!你给我钱,像个施舍者,而我接受钱,像个讨饭的,我受不了你这样对我!我原先想象的生活不是这样。你明说你现在怎么想的吧!”

忠仁说:“我现在怎么想的?我现在想你是欲望太强,胃口太大,一个月拿着两万块钱还说我一分钱不让你过手?你也太不知道什么叫满足了!”

文静说:“我是不知道什么叫满足。店里现在每个月都净进几十万块钱,都花到哪儿去了?你跟我报过吗?你在这方面藏着掖着,还想让我满足,可能吗?”

忠仁说:“不满足也不能干出这种事来!你现在是毁了我和一个我最看重的人的关系!”

文静说:“我就是要毁你和你最看重的人的关系!我把他找来,就是要做出点事来让你看看,让你明白你的女人也会玩你在玩的那手!我已经叫他过来不止一次了,只不过你这个李锐在这方面倒是比你强出不少,他还知道拒绝,他还知道你不在家,我把他强行叫来不合适,还知道我搂他我抱他我让他跟我上床,这不是他和我这个女人该干的事!你还行!你还真用了一个正人君子!比起他来,我更感到我嫁给你是找错了男人!我不想再跟你耗下去了!咱们分手吧!咱们也早就该摊牌了!你也别害怕,咱们分手,我不会宰你一刀,我还别的什么都不要,你把我现在住的这房子过户到我的名下就是了,让我能有个安身之处。这不过分吧?”

到了这个时候,忠仁算是基本上搞清了刚才所见到的那一切的究竟。他能够想象出李锐和这个女人在他没进门之前都做了什么,更明白了李锐之所以是那般气色地冲出自己的家门。这让他进一步地感到这个女人的可恶。

忠仁说:“分手可以,咱们好离好散,但你不能太贪。”

她提出的要求,对于忠仁,对于那房子的所有权人,是狮子大张口,因为那房子市值时下已超过三百万元,且仍有极大的升值空间。

文静一听他这话,一下子拔高了声调:“你要这态度,咱们别往下谈了。咱们就耗着吧!我不急!”

她说罢,挂断了电话。

这个女人不但对她自己做出的事理直气壮,还攻守自如,始终都不失强势。忠仁有心跑回楼上,面对面地把事情再说出个结果,但最终,他还是按捺住了这种冲动。因为他想到他这个时候,最要紧的还是得赶快找到李锐。他不是还要从李锐那儿了解发生在自己家的这事的究竟,而是要给李锐一个明确的表示。他不希望他和李锐的关系真的毁在这个女人手里!

他再次拨打起李锐的手机号码,但李锐仍是不接。

他迟愣了片刻,上了自己的车。他估计,李锐这会儿可能回店了。他想,李锐就是因为这个女人的原因不想再与自己见面,也会回店一次,因为李锐的许多私人物品还在店里的办公室里,况且,李锐还有这个月的工资没拿呢,还有近一个季度的提成没提呢,李锐不应该走人;李锐如果像这个女人说的那样,李锐本人就没做错什么,李锐完全可以把事情的经过向自己说清楚,该怎么干还接着怎么干,我何忠仁会接着用他,即使在某些方面开始对他有所制约,但在有些事上还会依靠他!

车子启动之后,他想起了他此次回家要干的事。

他给那个房地产公司的工作人员打了个电话,说今天实在是过不去了,便驱车赶回到店里。

但李锐没有回店。

他那天在店里一直守到夜里十点,客人都走净了,李锐也没有露面。李甚至连自己住的宿舍也没有回。而且,第二天,李同样也没露面。

忠仁让周美娟跟他联系,周也没能与之联系上,他的手机关机了。

忠仁又求助于洪胜,看洪胜能不能找到对方,但洪胜很快回话说:“我也找不到这个人了。”

他真的就一去不复返了吗?他就是因为自己看到他在自己不在家时出现在自己的家中,而觉得无法自我澄清,而觉得再与自己直面相对腰杆难直,而觉得再共事下去也会有一种无形的隔膜横现于彼此之间,无法再像以往那样息息相通心心相印了吗?还是因为自己开始介入店里的管理,开始对他说不,开始向他发布指令,他难以适应,认为有违当初双方的约定,而以此事为由头另寻他路了呢?但他未领的工资和未领的提成,总算起来有十几万元,难道他也不要

了吗?

忠仁在这个时候,有点百思不得其解。

但当忠仁得知另一个情况之后,不再如此地自我追问了。

忠仁要收自己不在店里这些日子的前台进款时,周美娟告诉他,他去了密云之后,几天都没回来,她对前台收到的客人消费款存放在吧台内不放心,以往这些钱都是忠仁当天收走,便问李锐怎么办?李便给了她一张银行储蓄卡,让她把每天的进款全存到里边去。而这张卡现在在李那里。

忠仁当时一惊。但查看了这些日子的流水记录,忠仁的心又平静了下来。周存入到那卡里的钱数与店里应付李的钱数所差无几,这使忠仁意识到,他李锐一定是在决定不再在店里干之后,一看那卡里的钱能够抵平他应得的款项,便觉得可以两清,便选择了不再照面。

他和自己的合作不会再有续集了——忠仁终于给这件事做出了结论。

这天夜里,过十二点了,忠仁还坐在办公室里没有找地儿去睡。他得赶快把对方撂了的所有工作都理出个头绪。现在,他面临的不仅是那个焦某人有可能将那些调味料的配方传扬出去的问题了。以焦为演示者的电视宣传已停,但这种宣传是否可以换个形式继续做?若继续做,与电视台哪个具体人联系?又有哪个单位正申请加盟?已经加盟营业的店怎样去管理?自己是否应该立即召开一次加盟店经理会,宣布他何忠仁即日起将亲自介入这方面事务?还有,店里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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