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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小棕熊伸着舌头,忘情地舔着嘎尔迪老爹的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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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着许多汉人工匠和家眷、农具和各种手艺家什,还有武艺高强忠勇可靠的几百名侍卫。一万余名男女老幼,赶着自己的畜群,乘着高高的勒勒车、牛车、马车,向着自己先祖出生的地方,布里亚特蒙古人的西伯利亚出发了,这一路上高山、峻岭、荒漠、草原、森林、沼泽、大河、湖泊……”

嘎尔迪老爹眯起了眼睛,轻轻哼唱了起来,好像沉醉于一个古老的回忆之中:



兴安岭的鸟呀

小心那套子

行程上的人呀

走路要当心



唱着唱着,嘎尔迪老爹的双手随着身子摇摆了起来,这是布里亚特人为了纪念这段史诗般的悲壮历程,创作的一个集体舞。即使到了现在,每当节庆的时候,布里亚特人就会手拉着手,一边左右摇摆一边唱着这首歌,沉浸在先祖的悲壮历程之中,布里亚特蒙古人称这个歌舞为纳日给勒格。

嘎尔迪老爹对奥腾大喇嘛道:“我们的先祖就这样走了整整几年,从大明走到了大清,行程万里呀。”

奥腾大喇嘛一听“行程万里”,眼泪又涌了出来。白音提着茶壶走了进来,见奥腾大喇嘛眼圈子红红的,不禁皱着眉头说:“师父,你咋又哭上了?”

“老喇嘛想家,神仙也没法!”嘎尔迪老爹摇着头说,“老奥腾啊,你先喝点茶稳稳神,你说那事呀,我想着哩!”

他冲白音使了个眼色,然后踱出了门。

白音跟了出来,问嘎尔迪老爹:“老爷,您有吩咐的?”

“我瞅你奥腾师父心病不轻,你甭有一搭没一搭的,得耐下心来陪他好好说说话。”

白音答应了一声。

嘎尔迪老爹看着白音,忽然问:“你这个北京喇嘛,不想家啊?”

白音道:“心中有佛,自然无我。”

“回答得好,回答得溜,”嘎尔迪老爹点着头道,“我看你这年轻人,比奥腾大喇嘛还有

悟性。”

白音轻声地道:“谢谢。”

他低着头,仍能感到嘎尔迪老爹的目光,像闪电一样在他的身上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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