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换好白色马尾的查干苏鲁锭在包前一竖，嘎尔迪老爹看着就喜欢

就是我心中的神！”

嘎尔迪老爹哈哈地笑了起来：“真是个蠢女人！你见过有我这样的神？在皮被子里嘣嘣放屁？”

卡捷琳娃咯咯地笑了，抱紧嘎尔迪老爹的脖子，在脸上使劲亲了一下，说：“老爹，我喜欢死你了！我咋亲不够你？”

她又在嘎尔迪老爹的红圆脸上叭叭了几下。

嘎尔迪老爹抚摩着卡捷琳娃细嫩的面颊，动情地说：“你是给我暖被窝的女人，你就是我身上的一部分！你想听我说些心里话吗？老爷我也有颗热滚滚的心哩。”

“怎么了，我的老爹？听你这么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样疼你了。”卡捷琳娃有些心疼地说。卡捷琳娃觉得嘎尔迪老爹伤感得有些可怜，剥开衣衫，掏出两只活兔子般的大奶，在嘎尔迪老爹的脸上轻轻地磨蹭着，说：“老爹，我是你大屁股大奶的妻子，有啥话不能给我说呢？卡捷琳娃爱听你说话，老爷，你有什么心里话就与卡捷琳娃说吧。”

“美人啊！”嘎尔迪老爹把头靠在卡捷琳娃饱满的乳房上，直愣着大眼珠子叫道，“你说班扎尔会放过我吗？”

卡捷琳娃道：“他是你的儿子呀！哪有儿子往死里逼老子的？再说，你也戴上布尔什维克的红星帽子了，他们还想让你怎么样呢？”

嘎尔迪老爹道：“是啊，还想让我怎么样呢？那年，我不是也让铁路修进来了？铁路一修进来，我咋觉得草原不再是我熟悉的草原了，人也不再是我熟悉的人了，一切都在悄悄地变了。布尔什维克可比西伯利亚火车来势……”

“老爹，你想得太多了！”卡捷琳娃道，“你放心吧，布里亚特草原永远是你的！”

“我怎么一闭上眼，草原上都是赤旗飘飘的布尔什维克……你不知道，老爷我知道，班扎尔那个小狼崽子也知道，”嘎尔迪老爹拍了拍自己宽大的额头，叹了口气道，“这场恶仗打下来，高布察克垮了，布里亚特也垮了。老爷我也打不起仗了，真的打不起了。”

“哦，我的老爹，可怜的老爹！”

蒙古人啥时变成了这副德行？嘎尔迪老爹有些悲伤地想。看看身边娇艳可人的卡捷琳娃，他想，啥时候蒙古爷们让女人搂在怀里像哄小羊羔一样哄，哦，我的老爹，可怜的老爹！嘎尔迪老爹虽然享受着这份美妙的温存，可胸中五味杂陈，思绪翻腾。真的，他想，自从地上有了火车，天上有了飞机，靠马蹄子弯刀独步世界的蒙古人横跨欧亚的雄心到哪儿去了？难道只剩下在自己天堂般的草地上撒欢打滚了？难道苍狼再也不是自己心中的图腾了？难道就醉生梦死在这女人的温柔乡里？想到这儿，嘎尔迪老爹竟然难过地流出几滴泪来。

卡捷琳娃轻轻亲吻着嘎尔迪老爹那赤裸的布满胸毛的胸膛。她想，老爹一定是打仗打累了，他就是钢打铁铸的，也一定累了，“你累了，睡醒一觉，鲜红的太阳又从贝加尔湖升起，圣洁的查干苏鲁锭保佑着布里亚特蒙古人的祥和平安……”

“好啊！你也知道查干苏鲁锭了？”嘎尔迪老爹显得非常高兴地说，“人们都说咱驿站营盘地风水硬，啥人来了都得换水土……”

卡捷琳娃道：“老爹，我是你的妻子！俄罗斯公主！不是啥人！”

嘎尔迪老爹道：“对！对！”

卡捷琳娃道：“我说过，我生是布里亚特的人，死是布里亚特的鬼，我以我的姓氏起誓，我以俄罗斯贵族的名义起誓！”

嘎尔迪老爹道：“我知道，知道！”

他说着，又轻轻拍了拍卡捷琳娃的面颊。卡捷琳娃说：“我喜欢白色的纯洁，我喜欢查干苏鲁锭带给我们的和平与安宁！我的主，我向你祈祷，天主保佑我们布里亚特蒙古人的毡包前面永远是查干苏鲁锭飘扬！”

卡捷琳娃又问：“老爹，那咱就真的不打仗了？”

嘎尔迪老爹告诉卡捷琳娃，这是奥腾大喇嘛请了佛爷的旨意：长生天保佑着布里亚特草原呢！

他挥挥手道：“不打仗了！”

卡捷琳娃笑了起来：“不打仗了，太好了！老爹，从今以后咱过咱这牧歌般的田园日子。我给你弹琴唱歌生孩子，多美的贝加尔湖啊！老爹，我陪你在湖边散步，带着我们的巴特、柳芭、娜塔莎……”

“两条老狗带着一窝小狗在湖边遛腿……”嘎尔迪老爹想象着夕阳下的那番乐融融的美景，禁不住呵呵地笑了，而且笑出了眼泪。嘎尔迪老爹伸手擦拭着眼泪，他想：真好啊，我这样想，可班扎尔那小狼崽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