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一个小小的卡捷琳娃公主，竟让谢尔盖如坐针毡

金达耶娃的鞭子飞快地落在拉西的头上，拉西呜哇叫道：“这娘们疯了，她要杀人哩！”

小苏赫拦住金达耶娃，劝解道：“行了，行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嘎尔迪老爷会热腾腾地侍候他呢！”

金达耶娃仍是气咻咻的。

小苏赫悄声对金达耶娃道：“你还真得快点去找博士老爷。老爷的令牌已经发下去了，明早这会儿聚集起上万匹马，到时马蹄子会把拉西他们踏成肉酱！”

金达耶娃一听，像是遭了霜打，立即有些蔫头耷脑。

“我的长生天，”拉西像被人捅了一刀，叫唤了起来，“弟兄们，你们听见了没有，明早我们就被马蹄子踏成肉酱了！”

金达耶娃不再理会拉西的胡吼乱叫，木木地离开了，隐进了黑黝黝的夜色里。她的身后忽然传来了悲怆的歌声，压住了嗡嗡的念经声，这磅礴的歌声让她浑身发颤，头皮发乍。

正在大包内打盹的嘎尔迪老爹也被这歌声惊了一下，他吆喝了一声，色旺立即出现在他的面前。

嘎尔迪老爹问他：“这是啥人在唱歌？”

“老爷，”色旺笑眯眯地回答，“这是那伙要死的布里亚特红军在唱。”

“这是什么歌？不像是祖宗留下来的呀？”

“他们哪会唱祖宗留下来的歌？您听这歌声，这干吼的哪有个音律？”

“那他们胡唱啥？念念经文也是好的。这些中了魔的年轻人，临死也不知道个扎撒（法度）！”

“他们唱的是《国际歌》，”卡捷琳娃走过来道，“这些布尔什维克就是唱着这支歌，掀翻了冬宫克里姆林宫，赤化了整个俄罗斯！现在，贝加尔湖边的布里亚特草原也响起这支歌了，老爹，咱可怎么办呀？这要是管不住，咱们脑袋搬家的日子也不远了……”

卡捷琳娃说着，浑身打了个哆嗦。

嘎尔迪老爹愤怒地鼓起眼珠子道：“他们让我脑袋搬家？哼，没这个日子！我要亲眼看着他们变成肉酱！卡捷琳娃，你在这儿看着，看马蹄子把这帮无法无天的家伙踩烂。”

卡捷琳娃叫道：“老爹，我可不敢看这血淋淋的东西。真要杀人啊？好可怕啊！一听这歌，我就……”

“老爷，我去找羊毛把狗日们的嘴堵住？”色旺也变得气咻咻的，“哪能由着他们这样不着调！”

“由着他们去吧！”嘎尔迪老爹摇了摇头道，“只要他们不怕灵魂升不了天，佛爷不收留他们，就让他们可着嗓子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