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不许接近女生

点，赶快警醒起来。

你的说法我不同意，没上大学的人多着呢，人家不是活得好好的嘛！你和我爸爸都没上过大学，不是照样可以当干部嘛，也没见别人把你们吃掉呀！

你这孩子，怎么只知道往低处比，不知道往高处比呢！你现在处的是啥时代？我们处的那是啥时代？你现在家里是什么条件？我们那时候家里是什么条件？我倒是一心一意想上高中上大学呢，因为家里穷，兄弟姐妹多，你姥爷姥姥死活不让我上，我有啥办法！你不提我上学的事我不伤心，想起我想上学不得上的事，我想哭的心都有，想死的心都有。因为没能上高中上大学，这是我一辈子的心病，觉得这一辈子都白活了。就是因为我和你爸都没能上大学，我们才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希望你能顺利地考上大学，你怎么一点儿都不理解我们的心情呢！

何新成不想再听妈妈继续谈下去，他问完了吗？上午他还要写作业。

王国慧跟何新成的谈话还没完，她问何新成：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吗？你回心转意了吗？

何新成的样子已有些不胜其烦，他说：你有完没完？什么错误不错误，都是无稽之谈！实话告诉你，什么大学不大学，我根本不感兴趣！你不要再逼我！

王国慧煞费苦心地跟何新成谈了半天，收到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何新成的话让王国慧吃惊不小，这是平地起风雷吗？这是冬天下雹子吗？这是有人拿棍棒击打她的头吗？这是有人往她心口上捅刀子吗？一瞬间，王国慧心里五味杂陈，百味杂陈，什么味都有，又什么味都没有。她的头有些蒙了，她的心在滴血。她再压不住自己的愤怒，骂何新成是混蛋，说的是混账话，她说：我看这个学你是不想上了！

不上就不上。

那你下星期一就别去上学了！

不去就不去！

那你干什么？

啥都不干，在家里等死！

何新成，你这样说话，我只能理解为你精神上出了问题，我们要把你送到精神病医院去强制性治疗。

爱送哪儿送哪儿，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