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克松庄园的新主人[1]

和衣服。

在互助组时期（20世纪60年代），白玛拉姆的生活水平得到改善，但总体来说改观不多。

1975年人民公社成立，白玛拉姆家分了4吨左右粮食和324元现金，收入比以前翻了一番，这还不算家人外出务工得到的收入。

在封建农奴制社会，白玛拉姆一家是一无所有的流浪者。作为阿妈，她无法改变这种生活，孩子也只能一辈子做奴隶。现在，白玛拉姆已经退休，过着安逸舒适的生活，大儿子为公社赶马车，小儿子参加了解放军，女儿是赤脚医生，女婿是公社民兵连的领导，五个孙子都在上学。

克松村发生的这些变化是一幅革命的图景。对于压迫者而言，天堂般的生活已经一去不返；而对于受压迫者而言，新的生活和新的世界已经到来。

注释：

[1][译者注]原著中的标题应译为“农奴和奴隶统治下的克松庄园”，此译比较生硬，故译者改为“克松庄园的新主人”。

[2]1971年的一份报纸称其为索康·拉旺多杰，……他曾在华盛顿大学写过西藏现代史。

[3]这种活埋习俗一直持续到1959年西藏农奴制度晚期。我见过一位预定的受害者，在他还是个孩子时，就被指定为“被活埋的人”，于是他逃走了。

[4][译者注]小劳威尔·托马斯的著述《世外桃源》全称为《世外桃源—穿越喜马拉雅进入禁地西藏》（英文名为Out of This World：Across the Himalayas to Forbidden Tibet），1950年由Greystone Press出版。

[5]回到华盛顿后，托马斯夫妇将这些思想传达给美国的高官，但为时已晚。关于这一点，他们写道：

如果美国给西藏提供任何形式的军事援助，我们国家必须为西藏的独立承担责任。但是如果中国的红军将我们的援助称作虚张声势，我们如何让军队越过喜马拉雅山？我们如何提供军事援助？

进驻西藏的人民解放军的确把美国的援助称作虚张声势。此后，华盛顿派出部队和代表支援1959年农奴主叛乱，后来证明此举以惨败告终。

再后来，1970年美国国会和新闻界的通气会详细披露了中央情报局在西藏为时20多年的努力。大卫·维斯在《说谎的政治》（纽约，1973年）第8章中谈到科罗拉多州附近的赫尔营里训练藏族叛乱者的“高级机密”；1975年9月5日，克里斯·穆林（[译者注]原著中此人名为“Chris Mullin”。）在香港《远东经济评论》杂志上撰写题为“中央情报局：西藏的同谋者”：（[译者注]原著中此文名为“The C.I.A.，Tibetan Conspiracy”。）的文章，文中给出了该阶段的所有事实。

[6]为了便于读者理解，我使用的是公用的度量标准（通常带有英式单位的等价物）。实际上，藏族人所讲的藏克（通常按汉语的发音音译为“克”），是用来度量粮食和耕种土地面积的单位。一藏克粮食大约是14公斤（30磅）。一藏克的土地是用传统的耕作手法能撒一藏克种子的面积，和中国其他地方所用的单位“亩”（大约1/15公顷或1/6英亩）大致相当。用藏克所表示的单位面积的粮食产量就是一藏克的土地上能产出多少藏克的粮食，即：简单地算就是所收获的粮食是所播种子的倍数。一藏克的旱地（撒种稀疏）比一藏克的水浇地（撒种要密得多）的面积要大得多。

[7][译者注]原著中此人名为“Paul Vinogradoff”。

[8]10世纪和11世纪[据Dorothy Whitelock的《英国社会的开端》（伦敦，1952）]撒克逊英格兰的教堂也向庄园征收许多税，包括开垦高山草甸税，指的是每一个工作队交的1便士税；什一税，指的是每户每年呈给罗马教皇的1便士献金；教堂捐（每块“地皮”上产出的许多最好的粮食），指的是一年交三次的轻税以及丧葬费（开放的墓地价格最高）。在克松庄园里，死亡税需交给世俗当局，但仍要给喇嘛付念经费。

[9]西藏的堆穷在中世纪的欧洲有对应的阶层，例如在查理帝国时期的庄园里，就有类似的阶层叫作lidies。在法国，设法逃到外面谋生的庄园里的农奴或依附于庄园的人要由他原来的主人缴纳人头税（chevage）。在有农奴制存在的地方就有农奴逃亡。

[10]马里恩·吉布斯，《封建社会》（伦敦，1949年）。

[11][译者注]原著中为ragya-pa，转写自藏语的发音，汉语中为“热甲巴”，是指执行藏族和蒙古族丧葬习俗天葬的人。

[12]仅在一公顷的土地上。

[13]由于西藏和中国其他地方的不同，西藏在互助组和公社之间没有中间阶段——农业合作阶段。从个体经济到半社会主义然后再到社会主义所有制的转变就在公社进行。

[14]土登晋美诺布和特恩布尔，《西藏》（伦敦，1972年）。

[15]同上，第34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