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人民解放军在西藏

干部。

就这样，解放军终于在西藏开始发挥全面作用，正如毛泽东1929年教导的那样：

红军不要只管打仗，除了消灭敌人武装力量外，还要承担起宣传群众、组织群众、和武装群众等重要任务，帮助他们建立革命政权和党组织。[4]

所有这一切是在中国共产党西藏工委的统领下开展的，当然也得到了逐渐成长壮大起来的地方民众和县级党组织的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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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5年，按照一贯的做法，驻藏部队在司令部设有群众工作处，每个连部也设有群众工作组。人们告诉我们说，在党的领导下，在地方政府机关和人民团体的配合下，部队和人民肩并肩开展阶级斗争，在西藏特殊的环境下开展生产和科学试验。

部队政工人员再次向我们强调说，群众工作有双重意义。它不只是对西藏昔日奴隶和农奴单方面的帮助，部队也从这些受压迫藏族民众的坚毅和炽烈情感中得到了教育，他们自身的阶级意识和实际效果得到了提高，与西藏劳动人民的团结也更加紧密。

除了开展正面的群众工作，部队也严防任何人做出有损团结的事情，无论什么误会或事情发生，都要认真进行处理，而且经常要反复三四次，直到找到一个满意的解决方案，并且还把它做成政治教育的材料。尽管1965年的宗教虔诚已经不那么普遍，这种做法也被用于处理任何对民族感情和宗教感情不妥的行为。同样，这一点也适用于任何涉及军车、群众以及家畜的交通事故。在这种情况下，负有责任的军车司机既要受到惩罚，也要进行赔偿，涉事单位的同志还要当面道歉。如果有人受伤，部队还会派人带上食品和鲜花去医院看望。主任说：“群众知道我们军队和以往的任何军队都不一样，他们也拿我们和旧军队相比较。他们说：‘你们已经赔偿了损失，就不要再惩罚战士了，而且我们知道解放军不会故意伤害我们的。’从阶级感情上说，他们愿意原谅我们的失误和缺点。但是，我们部队对这些事情还是很认真的！”



1976年


1976年，西藏的方方面面都发生着巨大变化，但是人民解放军的精神从未改变。军区的一名高级政工干部给我们提供了一份某部队在此期间的角色和活动概要。

概要有5个标题：

·部队如何开展打仗、政治工作、经济建设和生产等三大任务；

·藏族群众如何帮助人民解放军；

·藏族战士的征募和角色；

·组建人民民兵；

·政治理论学习。

他把每个标题逐条展开，详细如下：



军队作为战斗、政治和生产力量


部队的军事任务是保卫国家西南边陲，为战争做好全面准备。从这一点来说，部队是国家国防体系的组成部分。

政治任务十分关键，它也包括群众工作。干部和士兵分组进入农区、牧区、田间和边境地区宣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和党在不同领域的方针政策。一边宣传，一边还要参加地方革命建设。在这些事情上，他们受地方党委的领导。

部队投身西藏农业建设，这一点很重要。其规模可以从1970—1975年间的这些数据得到反映：

表14-1 部队1970—1975年在西藏的农业建设

日投工数：几乎相当于全西藏普通劳动人口一年的劳动，比农业人口的劳动要多得多。

部队医疗单位继续发扬给藏族群众提供免费服务的光荣传统。在这六年间，他们为群众做检查和治疗超过550万次，培训了750名农牧民“赤脚医生”。仅在1976年上半年，除部队医院和诊所的工作外，53个医疗巡回组日均出诊2390人次[5]。

在偏远边境地区，当地居民数量少，部队就承担起从开垦荒地到开展小学教育几乎所有的工作。在一些学校，优秀藏族战士给孩子们教授普通课程，汉族战士则给他们教授语言。

部队始终保持着对自然灾害的快速积极反应。1975年，在一次地方抗旱工作中，部队战士每天投入2万人，卡车往返数百趟，安装泵站65个。在加查县的一次抗洪中，部队战士从洪水中抢救了580吨公社粮食，他们还搬运救济物资，重建损毁的大坝和水渠。

当群众和他们的牛群处于危险之际，总是部队战士挺身营救。普布扎西、白玛、洛桑丹增和其他藏族解放军英雄舍己救人的事迹，在西藏甚至全国广为传颂。

部队官兵受到了教导，不仅要做群众的模范，更要向群众学习。毛泽东在很多年前就提出了这个原则，它来源于解放军自身的特点。“向藏族群众学习”是党对所有官兵的一贯要求。多年来，这种学习的方法已经发展成为一种体系。

首先，部队置自己于群众的监督之下。部队经常邀请当地居民和地方干部对他们的工作和行为进行评论和批评。

其次，为了配合部队当前开展的工作和不同时期的学习任务，部队会邀请群众与官兵交流，他们包括旧社会苦难最重的农奴和奴隶以及新社会建设中表现最优秀的藏族人。比如某边境单位听说有位叫次仁的老太太，旧社会曾经受到残酷压迫，反对派杀害了她的女儿，她仍然坚持为社会主义奋斗。战士们走了40公里的路，邀请次仁来到军营，帮助他们理解阶级斗争依然存在，并且要像她一样信念坚定。拉萨军区则邀请了另一类代表——张正红[6]，一名来自南京的女学生。她抛弃了家里的舒适和宠爱以及父亲的大汉族主义，离开南京自己温暖的家，来到西藏农村，成为一名公社社员。

第三，在农业学大寨运动中，官兵们组成一个个小组，和昔日的农奴奴隶们一起参加公社劳动。150名官兵在山南地区的亚玛公社劳动。另一组来到琼结县，帮助开垦新田地，建设灌溉设施。几乎所有的部队分队都和附近公社建立有联系。

第四，各分队在行军途中，利用中途停留时间进行了社会调查，和当地百姓谈论他们过去和现在的生活。返回驻地后，官兵们会分析并传阅这些材料，以此活跃和丰富本分队的政治学习。

这名政工干部说：“总的来说，我们大家无论职务官衔高低，都能从西藏劳动人民那里学到不少东西。我们学到了他们对过去受压迫的恨，学到了他们对党、毛主席和军队的深厚感情。他们无惧困难，生活俭朴，对劳动不知疲倦，是我们永远的学习榜样。和他们相处得越久，我们就越尊敬他们。”



人民如何帮助解放军


西藏劳动人民一直在比较解放军和他们以前见过的军队，他们看到了解放军的实际行动，认识到解放军是一支新型武装部队，和他们有同样的阶级感情，是在为了劳动人民的利益尽心尽力。因此，解放军需要任何帮助总能得到群众的迅速回应，而且还往往是群众主动提出的。

很多公社，生产队，牧场，家庭，甚至包括个人，都有了“拥军志愿者”，不论部队在哪里，志愿者都主动帮助洗衣服和缝缝补补，这一点也反过来教育和感动了战士们。在亚东县，有一位名叫央宗的老阿妈自愿做养